公主福安5(1 / 2)

清霜不明白駙馬的意思, “駙馬?您想問什麼啊?”

“我是說……”譚佩總不好直接問公主是不是冷落自己了, 那讓自己像個怨婦一般, 可他又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就硬著頭皮問,“公主……沒有送些彆的過來嗎?就像前些日子那些名家字畫、玉石棋子什麼的?”

這下,明月清霜算是明白他們的主子想問什麼了, 倆人交換個眼神, 不知該怎麼說。其實在生活瑣事上,女人會更加敏感。明月清霜其實早就發現了,從連著三日公主那邊沒讓人送東西過來, 她們就暗自議論過了。

雖然說該駙馬的份例沒有短了,可是公主自己送來表情義的東西卻是一件都沒了。隻是,她們的主子太粗心, 竟然這麼久都沒發現。倆個侍女也不想提醒駙馬,她倆看著駙馬為了個教坊司的女人神魂顛倒, 還犯相思病, 她倆個心裡泛酸,也有些生主子的氣。

這倆人雖然沒有過了明路, 但其實都是駙馬的通房了。駙馬英俊瀟灑、才華橫溢,她倆即便是沒有名分,也願意伺候著駙馬。而且, 想想她倆個不過是兩個低微的侍女,卻能跟尊貴的公主共侍一夫,心裡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但是, 突然出來一個教坊司的歌女,就把譚佩的心思都勾走了。這些日子,她們主子畫美人圖,寫情詩,焚書稿,送貴重首飾,讓人傳遞消息,那殷勤勁兒實在讓倆人看不下去了。

彆說公主惱了,她倆都惱了,隻是那粗心的男人,完全都看不出來,隻顧活在自己的單相思裡。如今被歌女拒絕了,還自暴自棄,明月清霜其實心裡也有怨氣,隻是人微言輕,不敢說罷了。

明月心想,駙馬可算是明白過來了,既然問起來,那就實話實說吧,“駙馬說的那些特彆的賞賜啊,好像很久沒有了。”

譚佩最討厭“賞賜”這個詞,誰家妻子送丈夫東西,還叫“賞賜”的?活像是丈夫成了妻子的奴才了似的。這也是譚佩討厭駙馬身份的另外一個理由。雖然,皇家人送東西,都叫“賞賜”,可他是才子心性,又被以前的公主慣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就很討厭公主的“賞賜”。認真說,他討厭的不是東西,而是“賞賜”這個說法。

收了,就承認自己身份比妻子低。不收,又不合適。可是現在人家不給了,他倒是不舒服了。

譚佩再問清霜,“是這樣嗎?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駙馬,凡是公主的賞賜,我們都登記在冊,好好保管的,不曾丟失。”清霜有些委屈,心說,這人真是,自己成天往外跑,招惹教坊司的女人,惹怒了公主,還不知好歹,還指望著公主繼續賞賜不成?

她倆都看出來了,公主現在已經不把駙馬放在心上了。彆說討好了,日常都不傳喚駙馬過去了。

譚佩琢磨了一陣,又問道,“公主是不是近來一直身體不適,就忘了安排。或者,是公主身邊的

人忘了安排了?”

“我的個主子啊!”清霜沉不住氣了,“您前些日子自己乾了什麼,還不明白嗎?公主賞您什麼?賞您東西讓您送到教坊司嗎?”

“清霜!”明月急了,扯她袖子。

清霜不怕死地甩開她,繼續嚷嚷,“本來就是嘛!闔府的人都看出來了!就主子您,什麼都不明白!公主這分明就是惱了!隻不過公主尊貴,不像尋常婦人撒潑鬨起來,她什麼都不用做,大家就知道了,公主不再想討好駙馬了!”

“瞧你說的!”明月趕緊圓話,“公主這些日子不是身體不好嘛!等公主大好了,自然與駙馬夫妻恩愛如常。至於那外麵教坊司的,又不算什麼,離間不了公主和駙馬的夫妻深情。”

“胡說什麼!”譚佩火大了,“紅菱姑娘色藝雙絕,那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奇女子,豈是你兩個奴婢能夠置喙的!出去!”

“出去就出去!”清霜也惱了,扭身就走。

明月說句,“駙馬彆介意,清霜不懂事,我會說她的。她也隻是擔心您……”

“你也出去!”

明月也出去了。

屋子裡終於清淨了,譚佩煩躁地躺下,越想越心煩。看起來,自己和公主不睦,被公主冷遇,是事實了。連下人們都在議論……

公主是什麼意思?

譚佩暫時把紅菱忘了,琢磨起眼前的事情來。琢磨了一宿,駙馬決定,才不會去討好公主,那自己在這府裡愈發沒地位了。

反正公主總要有些氣度,總不能少了自己的日常用度,譚佩想著,公主冷著他,他也冷著公主,偏不低頭,怎能我何?

駙馬都尉是個虛職,沒有什麼正經事兒,點卯都不需要。譚佩心氣兒不順,就跑出去遊玩去。他約了幾個官宦貴族人家的子弟,去青樓玩去。

公主不是冷著丈夫嗎?讓她瞧瞧,什麼叫男子氣概!譚佩帶著火氣,就去青樓連喝了三日的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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