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殺了我7(1 / 2)

次日清晨, 太陽升起不久的時候,黃森再次出聲提醒,“來了。小心些。藏我身後。”

方雲雖然躺著, 其實也沒敢睡,她想了好多事情,腦子都快打結了。這時候知道危險臨近,也趕緊起來。

第二個還不如第一個,也不知道他們收了穆心語多少錢, 如此前仆後繼,落到黃森手裡, 真不夠看。兩具屍體被黃森踢到角落, 他終於打電話報警了。

在方雲看來, 這才是正常的操作呢。家裡的男主人腦回路終於正常了, 她稍微可以放心些了。

很快警察來了, 了解了情況, 帶走了屍體,也取走了監控錄像, 他們夫妻倆也被帶去警察局做筆錄。

黃森本身就是特警, 又有監控錄像作證,通過屍體檢驗, 死者的身份很快也弄清楚了,是兩個通緝犯,都有命案在身,是道上的職業殺手, 不過這兩個人從事職業殺手的時間並不長,據說收費不算高。

方雲想著,也許穆心語身上錢不多了,所以雇不起身價高的職業殺手。也是,她已經被通緝,任何她身份證號碼下的銀行賬戶也都被凍結了。再接下來,她就連殺手都雇不起,隻得親身上陣了。

回家後,黃森吩咐妻子,“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就彆讓兩邊的老人擔心了。至於,她,估計也快來了,她也藏不了多久了。在被抓之前,她還會鋌而走險。”

方雲乖乖點頭,她當然知道了,根據上次的經驗,隻怕人馬上就要來了。

黃森怕妻子太累,就又吩咐說,“你也一晚上沒睡著吧,我聽你呼吸聲就知道了,你一直沒怎麼睡,現在可以休息了。”

本來方雲不想回臥室,也不想離開黃森身邊,上次就是這麼死的。但是她突然想到,或許黃森的辦法是有效的,雖然有些冒險。如果能把穆心語引出來,總比讓她一直在暗處窺測強。

上次穆心語來,是在黃森出門之後。那現在要是把黃森打發出去,說不定能引蛇出洞。

於是,方雲就直接跟黃森說了自己的計劃,黃森有些驚愕,“你這樣引蛇出洞,不怕危險?”

“跟你學的。”

黃森無語了。

最後他拗不過妻子,就解開外衣,把身上的防彈衣脫下來讓方雲穿上,引起方雲一陣抱怨,“你有好東西,怎麼不多給我準備一件。”

“太緊張了,百密一疏,不過,你放心,我護著你。”

這種自大的男人,要早有這個,上次就死不了。不管男人如何表現得深情,方雲一點都不領情。她毫不客氣地把防彈衣穿上,然後把運動服穿在外麵。山間天氣涼,六月天穿兩件也還不熱。

黃森叮囑了半個多小時,方雲已經煩了,“把槍給我留下就夠了,走走走。你不走,她不來。”

“可你不大會用槍啊。你就跟我去過幾次靶場,那個水平能用槍嗎?我都怕你走火打死自己。”黃森有些愁,“要不算了吧。雖然你以前跟我學過些武術,你妹妹不是你對手。可是你在明,她在暗,我還是不放心。”

“你教我怎麼用槍不就行了嗎?!”方雲其實會用槍,某個世界裡沒少玩真人CS。但是,還要在黃森麵前裝小白,也是裝得辛苦。

黃森又教了一陣方雲怎麼用槍,再次叮囑一番,告訴她,“我不會真的走遠,我會在附近觀望。她一來,我就能發現,就回來抓她。你藏好,彆讓她發現你,等我回來。槍是不得已時候用的,能藏好就彆出來。”

“好。我就躲衣櫃裡,好不?”

“也行,你藏好了。彆出聲。”

黃森不放心地走了,方雲就藏到了曾經被殺死的臥室裡的衣櫃裡。她把衣櫃門打開,躲在一堆衣服後麵,從衣服中間觀察兩邊。

那個女人能進入這件屋子,無非是從門走,或從窗戶走,方雲的視線在兩邊遊移,一刻也不敢鬆懈。

按著上次的經驗,那女人就是在兩個殺手被端,黃森走了之後,很快就進來了。她應該是一直藏在附近了。殺手指望不上的時候,就隻好親身上陣了。

等了不多時,果然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是從樓下上樓的聲音。方雲覺得有點奇怪,沒有聽見大門開的聲音,她是怎麼冒出來的,難道她挖了條地道?

正想著,人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是穆心語。方雲把槍口對準她,隻要一不對勁,就開槍。

隻見那女人略微一環顧屋子裡,沒有理會開著的衣櫃門,就直接走到床邊,把方雲換下的睡衣提起來看了看,冷笑一聲,就給自己換上,然後撩開被子,睡了進去。

方雲看得清楚,她換睡衣時,把一把□□放在了枕邊。

雖然不太明白,這女人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換上自己的睡衣鑽到自己的被窩裡。但是,這女人肯定不懷好意。方雲對她的變態想法不感興趣,她喜歡速戰速決。

就在女人趟進被子裡後,方雲把槍口從衣服裡伸出來對準她的肩膀,迅速開了一槍。

“砰”一聲響過後,那女人“啊”一聲叫,痛得滾到床下。等她想起去拿枕邊的□□,就看見一個跟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手持雙槍對準了她的頭顱,“彆動,不然讓你腦袋開花!”

“姐姐……我是你……妹妹啊。”穆心語還在打感情牌,她一閃而過的驚慌和惡毒被淒苦的眼淚遮蓋了,“姐姐,我來看你,你怎麼打我呀?你這樣,爸爸媽媽會傷心的。”

方雲晃了晃左手的槍,“你來看我?好啊,那你怎麼帶著槍來的?還睡我的床,換我的睡衣?還把槍放在枕邊?你想殺誰?讓我猜猜,……或許你這樣子,是想冒充我,如果進來的是你的姐夫黃森,你就偽裝成我,伺機殺害他,對不對?畢竟他可是特警隊長,不讓他放鬆警惕,你殺不了他。”

“那是我姐夫,我怎麼會殺他?”穆心語還在懇求,她坐在地上,靠著牆,肩膀上的血從她捂住傷口的手指縫裡不停地流出來,“因為他討厭你,他還想抓你。正是他親自抓了你的姘頭,那個黑道大哥。還打死了你派來的殺手,讓你報仇的希望都要破滅了。”

“不是的,不是的。姐姐,從小你就最疼我。你不會的,放我走,好不好。彆讓爸爸媽媽傷心,你可憐可憐我,也可憐可憐爸爸媽媽。”穆心語現在看起來就是個可憐的女子,那麼柔弱,那麼無辜。如果不是知道她有多狠毒,還以為她真的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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