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睿約她明天吃飯。
唐涼秋想了想,然而直接拒絕,並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發完這條信息之後,唐涼秋立馬就關了手機。
要不是南思睿是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這麼騷擾,她能把南思睿的頭給打爆。
唐涼秋放下手機,拉上被子,而後閉上眼睛立馬就睡覺。
為什麼會這樣子?
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她不喜歡的人卻是喜歡他。
感情的事情太過複雜,她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第二天,林期因為昨天晚上忙活淘寶店的事情太晚,沒有去跑步,褚時映自己一個人去。
來到田徑場,他遠遠就看到梁頏之自己一個人在田徑場裡走著。
褚時映也管她,自己一個人跑著。
卻不想,當他跑到梁頏之旁邊的時候,梁頏之的身子忽然就往他這一邊歪過來。
褚時映趕緊往梁頏之那裡看一眼,看到梁頏之的眼睛是睜開的,便往旁邊一閃。
梁頏之見沒有人扶著她,隻能自己站好來。
站好之後,梁頏之,不,梁頡之皺緊眉頭看著褚時映,委屈地說:“我剛才扭到腳了,你也不扶我一下?”
這個褚時映可真是鐵石心腸。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褚時映麵無表情地看著梁頡之,見她這翻神態,覺得有些違和。
“要不是我反應快,我差點就摔下去了,我哪裡好好的?”梁頡之輕蹙眉頭,不滿地說。
這個褚時映到底懂不懂風情的?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過來扶著女孩的嗎?
褚時映掃視了她一眼,不想跟她糾纏,而後轉身,準備繼續跑。
梁頡之看到這裡,氣得差點就跺腳,而後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她妹,這才穩住。
“褚時映,我跟你說話呢。”梁頡之的聲音嬌柔了半度。
褚時映轉身,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梁頡之,問著:“我跟你沒有什麼話可說的。”
“我腳痛。”梁頡之嬌滴滴地說著,眉頭蹙得緊緊的,“你扶我到醫務室。”
她妹的眼光可真不好,竟然看上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並且情商看著也不高的樣子。
褚時映看了一眼她的腳,這才發現,今天的梁頏之竟然是穿著有跟的鞋子過來跑步的。
他拿出手機,撥打敬應戎的電話。
電話一下子就接通了。
褚時映幾句話就將事情給解釋清楚,而後掛了電話,對梁頡之說:“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過來扶你了。”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
接著,他不等梁頡之說話,自己又再一次轉身,繼續跑著。
跑到一半之後,褚時映這才反應過來,今天這個梁頏之很是奇怪,跟她平時的表現不一致。
隨即,褚時映想到了敬應戎之前跟他們說過,梁頏之有一個姐姐。
褚時映立馬就判斷,剛才他遇到的那個女的,並不是梁頏之,而是梁頏之她姐——梁頡之。
即便是想不出來梁頡之今天過來這一邊是做什麼的,憑著剛才梁頡之這一番作態,褚時映就覺得有些惡心。
他再次轉到梁頡之身旁的時候 ,看也不看一眼梁頡之,而是繼續跑著。
梁頡之氣得直跳腳,又不好直接就跑掉,直接就跑掉的話,豈不是告訴褚時映她的腳沒有事?
等褚時映再次跑過來時,就看到敬應戎已經半扶著梁頡之。
敬應戎見褚時映快速地通過,叫停褚時映,質問道:“褚時映,你明明看到她扭傷了腿,不扶她就算了,還不趕緊送她到醫務室。”
“褚時映,你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褚時映一聽這話,就知道剛才梁頡之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敬應戎了。
他看了一眼梁頡之,隻見梁頡之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我沒有同情心。”褚時映說著,輕翹了一下嘴唇,說,“你有同情心,你就自己扶吧。”
“不過,扶之前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你,有心計的女人不能要。”
敬應戎一聽,差點就想炸毛。
梁頡之的臉也陰下去,而後又換回原先那委屈的樣子,她兩手緊緊地抓著敬應戎的衣服,身子也偎依在敬應戎的身邊。
“褚時映,你什麼意思?”敬應戎邁開腿,想上前去質問褚時映,然而他立馬就想到梁頡之正在他身邊,這腿很快就放下。
“我什麼意思?”褚時映覺得好笑,嘲諷地往梁頡之的腳掃了一眼,說,“能考上中大的,智商應該是不缺的。你先搞清楚梁頡之的腳到底有沒有受傷吧。”
“雖然我不知道梁頡之為什麼會過來這裡,還裝成一副跟我認識的樣子,不過我卻是知道,這樣有心計的女人,一般不懷好意的。”
說罷,褚時映也不想再跟敬應戎糾纏,快速地離開。
他的話已經說的那麼明顯了,要是敬應戎還不懂的話,那肯定是敬應戎裝傻了。
他永遠也喚不醒一個裝傻的人。
敬應戎臉色鐵青。
梁頡之扯了扯敬應戎的衣服,非常委屈地說:“我前段時間感冒,醫生說我體質差,讓我多鍛煉。我今天出來鍛煉,鞋子穿得不合適,扭到腳,當時身邊隻有他。”
“為什麼他要這樣想我?”
敬應戎一聽,根本就無暇多想,半扶著梁頡之,說:“你彆管他,他就是一塊鐵石心腸的硬石頭。”
梁頡之輕輕點頭,低聲應了。
“我扶你去醫務室。”敬應戎說著,手上用力。
其實想對於扶,他更想以公主抱的形式將梁頡之給抱到醫務室的。這樣子一來,全校肯定知道梁頡之跟他關係匪淺了。
這樣,梁頡之就成為他的女朋友了。
但是他不敢。
上一次因為將梁頏之認成梁頡之,他過去質問梁頡之,梁頡之整整兩個星期沒有理他。
後來他給買了一套化妝品才哄得梁頡之理他。
要是他不顧梁頡之的意願,強行抱了梁頡之的話,那後果不敢想象。
敬應戎從醫務室裡回來之後,早就錯過了第一節課,他想了想,乾脆翹課回寢室裡好了。
回到寢室,發現褚時映竟然在宿舍。
敬應戎立馬就和褚時映吵起來。
剛才在梁頡之麵前,他不敢大吵,怕影響力自己在梁頡之麵前的形象。但是這會兒,梁頡之不在這裡。
“那個女人不是一個好的。”褚時映冷笑,“做為同一個寢室的舍友,我給你一個忠告,離那種女人遠一點。你駕馭不了她,小心你被罵了還幫人家數錢。”
梁頏之暫且不說,畢竟梁頏之除了跑步和向他告白之外,沒有做過其他的事情,他不好判斷。
但是梁頡之就不好說了。
之前的事情不說,光是今天早上這一件,就足以惡心人。
“褚時映,你為什麼要抹黑一個女孩子?”敬應戎滿是驚訝,不解,甚至帶著一點憤怒地問著他,“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你不扶著她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扶黑她?”
褚時映:……
忽然覺得跟這種陷入愛情中變成傻瓜的人說話很是費力。
“我為什麼要扶她?”褚時映反問,“我扶不扶是我的事。我看她不順眼,所以不扶。”
“你不要在這裡指責我。”
“我可不像你這個情聖。”
說著,褚時映將手上的書一收,拿起書就往教室裡去了。
陷入愛情中的人可真可怕,之前敬應戎還隻是文藝一點而已,現在不僅文藝,還很偏激。
褚時映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就算是有喜歡的人,也要在感情中保持理智,特彆是他還有那麼多的秘密。
第二天,褚時映沒有早起去跑步了,而是改成晚上再跑。
不管是梁頡之還是梁頏之,他一個也不想看到。
周末,褚時映拿著自己草擬好的養雞方案又回了一趟家。
他回來的時候,家裡人都非常震驚,畢竟之前褚時映說過下周才回來的。
“爸,我想著七月就是雨季了,到時不好建房子。”褚時映對褚龍說道,“所以就想著六月將雞場給建好。”
七月經常下雨,每天都會下一場,不好施工,所以還是早就將事情辦好了事。
“時仔,我們真的要養雞?”褚龍還有些猶豫,“可是養好的雞,我們怎麼賣?”
一般養雞的,大都是養公司雞,由公司統一收購,統一配送飼料,統一幫著技術指導。
這樣養出來的雞根本就不愁銷路。
可是他們養的不話,不是養公司的雞,到時養出來的雞怎麼辦?
那麼多雞,可不是說一下子就能賣得了的?
“這個不用擔心。”褚時映說著,“我們養走地雞,不養飼料雞。像家裡這些一樣,養久一些,肉沒有那麼柴。”
“有張永棟和賀立章幫著牽線,不怕雞賣不出去。”
他之前送雞和送鴨給張永棟和賀立章可不是白送的。
“就算沒有他們,隻要我們的雞好,不愁賣。”褚時映又補充這句。
褚雪在旁邊聽著,說道:“爸,我們就養吧。我覺得我們家的雞比外麵的好吃多了。要是養雞場的雞能養得那麼好吃,到時不用我哥找客戶,我自己在淘寶上都能把雞給賣光。”
開店這一年半來,她越發地感受到淘寶的威力,淘寶上麵什麼都有。
“什麼?”褚龍失聲地問著,“淘寶上能賣活雞?”
褚雪重重地點頭,說:“可以的。”
“我們家有兩間淘寶店,不愁賣不出去這些雞。”
她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自信,那一種胸有成竹讓褚龍不由自主地點頭。
“那好。”褚龍說著,“那就養□□。”
兒子都說要養雞了,女兒也讚成,那就養吧。
就算是最後養不好,頂多是虧本一些而已,反正他還年輕,還能做工,就算是虧本了,也還能乾活去還清。
褚時映便將方案一五一十地說給家裡人聽。
先搬掉山上那些舊樹根,然後將兩座半的山用鐵絲網給圍起來,最後打地基,運磚頭什麼的上去。
幸好那裡的路是通的,要不然難度會大一些。
褚龍他們邊聽邊點頭,這方案做得如此詳細,可想而知褚時映是經過仔細考慮的,而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褚龍對養雞這一件事情又放心一些。
下午,褚時映自己請了村裡幾個和他一起推著木板車去山上將那些舊樹根給運回來。
之前褚龍就已經雇人來運了,但是忙活了幾天,還沒有運完,無它,那裡的樹根太大了,不好運。
褚時映也不打算直接就運,而是拿了斧頭一起過去。
他去到之後,一手拿樹根,一手拿斧頭去劈,他的力氣非常大,拿著那些重的樹根就像是拿一個氣球一樣,輕飄飄的,幾下就將一棵大樹根給劈開。
跟他來的那幾個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褚時映。
之前他們就聽說過褚時映有這神力,但是沒有親眼看到了,現在看到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等褚時映劈了幾棵樹根之後,他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將那些樹根給撿好,拿竹條給捆好,而後將這些樹根搬到板車上。
“褚時映,你家要這些做什麼?”有一個人不解,問著褚時映,“現在做飯都用電飯鍋了,用煤氣或電磁爐了,根本就不需要用到柴。”
所以也沒有人費力去撿柴。
“要做醬。”褚時映解釋道,“用木柴鐵鍋做出來的醬好吃一些。”
就連炒菜用木柴鐵鍋炒都比用煤氣好吃。
那個嘀咕,說:“你家弄那麼多東西,忙活得過來嗎?聽說還要養雞。”
“怎麼不行?”褚時映說著,“果樹還有好久才掛果。養雞也是請人來養的,我爸去看一下就可以了。”
又不是要自己親自養,為什麼忙活不過來?
現在他們家跟大伯家還有堂叔一家鬨翻了,要不然,可以請大伯一家幫忙。
不過,想到他大伯的性子,褚時映覺得還是算了。
那個點頭,試探地問著:“褚時映,你家種那麼多果樹,能行嗎?”
兩座半的山啊。
承包山不用什麼錢,但是化肥和農藥要很多錢,也不知道褚時映這個大學生怎麼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怎麼不行?”褚時映反問,“現在大家都有錢了,不喜歡吃肉,反而喜歡吃水果。”
“皇帝柑一直很受歡迎。沃柑最近一兩年也非常火。”
“種出來不怕沒有人收。”
就算是不放靈泉水,這兩樣水果已經夠好吃了,而他放了靈泉水,這水果隻會更美味。
那個若是所思。
“再說了,種這個比做速生桉好。”褚時映又感慨地說,“這個雖然要人工打理,但是不會破壞我們的土地和水源。”
“做速生桉的話,以後我們就沒有地留給子孫了。”
褚時映抬頭往大路上看過去。
自從村裡人的嘗過種速生桉的甜頭之後,就連道路兩旁都種上。
說實在話的,在外表上看,這速生桉是挺好看的,筆直,高,樹葉很綠,常青。
但是這種樹有毒,寧願種鬆樹也不要種這些樹。
他這話一出,旁邊那幾個人有不可置否的,也有若有所思的。
褚時映明白改變不是一時的,他也不會覺得自己說幾句話這些人就砍掉家裡種的那些速生桉。
畢竟那些都是錢啊。
他也不再說,一邊背著英語單詞,一邊砍著樹根。
他力氣大,速度也快,一個下午下來,竟然將全部的樹根給砍完了。
眾人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最後的麻木。
回來之後,莫麗英已經從那些幫工嘴裡知道褚時映將那一堆樹根給砍光了,心痛地抓過褚時映的手,正打算拿些萬花油給褚時映擦擦。
結果,看到褚時映手上連個泡都沒有,她抓著褚時映的手翻來覆去地看,還是沒有。
“媽,”褚時映笑道,“我皮粗肉厚,好著呢。”
就是經常彎腰,腰有些累而已,其他倒是沒有什麼。
感謝他這一身神力,讓他乾起重活來毫不費力。
“少貧嘴。”莫麗英虎著臉說著,“那麼多樹根,分兩天來做都行,你半天就劈完,把自己累壞了怎麼辦?”
“媽,我有分寸。”褚時映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說,“不會累到的。再說了,我明天上午有事要去辦。”
哪裡來的那麼多時間劈柴?
也就是覺得若是他自己來劈的話,比請人快得多,也容易得多,他才去劈的。
“你明天還有什麼事?”莫麗英問著,“我可告訴你,不能再坐夜車去學校了。”
“年紀輕輕的,不能把自己搞得那麼累。你還是一個學生,學習要緊。”
“找個技術員。”褚時映說道,“我們的雞場要開的話,得提前找到技術員和養殖人員。”
“養雞的人好找,直接就在村裡招就好了。”
“技術員難找。我明天去看一下。”
第二天早上,褚時映就來到另一個區的一個叫仁西鎮的,來到了蔣林家。
蔣林是之前那個養雞公司的技術員,那養雞公司倒閉了之後,他就接著零工。
開著褚雪的麵包車來到蔣林家裡,一進門,他差點被嚇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