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1 / 2)

薔薇花禁 禪梵生 11578 字 5個月前

血獵聯盟。

桓鬆看著昏迷在床的許行舟,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旁邊的穿著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也是麵無表情,隻從緊緊繃著的神色能看出幾分擔憂。

“孟叔,真的沒救了?”桓鬆不死心的再次詢問,目光時時瞟向躺著的許行舟。

被稱作孟叔的男人沉默幾秒,緩緩搖了搖頭。

桓鬆眼睛瞪大一瞬,險些哭出聲,再張口時嗓音帶上了哭腔,“都怪我,當時什麼忙也沒幫上,我太沒用......”

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孟任邦也不忍心看他這麼難受下去。

可也彆無他法,隻能伸出手在他後背拍了拍。

“行舟肩膀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就跟我們對付狼人時用淨化過的銀具一樣,他們對我們也有同樣的傷害......”孟任邦皺了皺眉,“隻是這次的狼人咬出的傷口沾染出來的毒性異常強烈,我們以往研製出的解藥根本沒用,除非找到一個狼人來作為試驗,才有可能研製出新的解藥。”

說罷,孟任邦又歎了口氣,“現在還能上哪去找狼人,都死的死、藏的藏......這次怎麼就突然出現狼人襲擊人呢。”

·

狼人一族覆滅後,確實還留有一些逃出生天的,餘下的則都被布魯赫族及其他幾個氏族中的血族帶走,押去做了血奴。

許行舟同桓鬆此次正好去聖庭,回來的路上就遭到襲擊,一時不防給弄成了這樣。

“就是去拍賣場估計也沒那麼好的運氣碰巧找到一個狼人,等找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行舟這毒也拖不了多久。”孟任邦頗為憂愁,拍賣場他已經派人去了,現在隻能等消息傳來。

桓鬆吸了吸鼻子,聽到最後一句找到一個狼人,忽然腦中閃過一絲靈光,“狼人、狼人!”

孟任邦見他忽地有了精神,不免異樣。

隻聽桓鬆道:“許少跟我說過,血族聖宴前夕,卡帕多西亞親王來過,並且身邊還帶著一個血奴。”

孟任邦聽到“卡帕多西亞親王”時臉上驚訝更甚。

“那個血奴,”桓鬆定定看著孟任邦,隨後轉向了許行舟,“就是狼人。”

孟任邦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如果卡帕多西亞就有狼人,憑著許行舟祖上和卡帕多西亞上任親王的關係,不難借到那個血奴,孟任邦心中暗暗思索著。

桓鬆瞅了眼孟任邦的神色,終於收了鼻尖泛起的酸意,籲了口氣。

***

此時此刻,被惦記的佐隱,正陪著祁宴走過一片薔薇花叢。

這裡是白珣的莊園。

白珣一個人坐著輪椅,在花廳中擺弄茶盞,非常有閒情雅致。

一條猩紅細蛇正盤踞在他手邊,不時吐兩下蛇信。

“殿下來了。”

白珣正欲沏茶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祁宴的方向。

猩牙也在同一時間轉了轉腦袋,頭頂上的蛇冠立起,收了吐出的蛇信子,並做出了一個十分人性化的動作。

它朝佐隱的方向呲了呲牙。

“牙已經長出來了?”祁宴淡笑著走過,把盤踞桌上的猩牙拿了起來,在它又一次想用蛇身纏繞上他的手腕時拍下。

猩牙被拍掉了也不老實,尾巴晃了晃,在祁宴垂眸觀察它的牙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上祁宴指尖。

猩牙的牙剛一接觸到祁宴的皮膚,尾巴就被什麼東西扯住。

佐隱正拉著猩牙的尾巴,把它往後拖。

...

祁宴輕笑一聲,看了眼反轉身去就要咬向佐隱的猩牙,以及牢牢鎖住後者七寸的佐隱。

“殿下今日很高興。”白珣微笑著輕聲說道。

祁宴不置可否。

白珣又擺出兩個茶杯,沏茶的動作嫻熟,十分隨意。

行雲流水間茶香四溢,在陣陣薔薇花香中也不顯遜色,嫋嫋白霧升起,清香撲麵。

白珣總愛鼓弄一些這類稀奇古怪的東西。

祁宴坐在對麵,看得興致盎然。

每次從封印中蘇醒時待在白珣這兒,總能看到許多他在卡帕多西亞沒看過的新奇事物。

直到聽到一聲低啞的“主人”。

祁宴這才往佐隱的方向瞥去。

佐隱眉頭緊蹙著,想把一直纏著他手腕的蛇甩出去。

黏糊糊的,讓他不舒服。

狼人一族自來都生活在溫暖乾燥的地方。

就是族地也遠在遠離一切濕冷的地界。

白珣將沏好的茶往祁宴跟前一推。

祁宴接過,聞著茶葉的清香,不同於有些血漿中帶來的腥氣,十分難聞。

佐隱走過來看了看,突然發現自己從未見到過祁宴進食。

......

白珣這才將視線投向佐隱,看到纏繞在佐隱腕間的猩牙,不禁失笑,“猩牙很喜歡你。”

佐隱麵色冷淡,“喜歡我捏它命門?”

蛇的七寸素來都是命門所在,一旦被人把控住,就再難逃脫。

更甚者,微一用力還會死亡。

這裡是它們的心臟。

白珣笑著搖頭,他也不知道猩牙怎麼會突然纏上佐隱。

麵具下,白珣那雙潤澤的眸子仿佛泛起波光,彎眼笑起來透著麵具看去,很是好看。

“你有所不知。”白珣將麵前其餘三杯茶中的兩杯推向佐隱。

佐隱低眸看了一眼後收回視線,正要推一杯回去。

他不喝兩杯。

還不等佐隱動作,就見方才還纏在腕上的猩牙兀自鬆開了對他的束縛,爬向了茶杯。

白珣也在此時繼續說道。

“猩牙與人類世界的蛇類不同,它的命門不在七寸。”

...

說著白珣一頓,望向同樣彎著眉眼笑的祁宴,忍不住再次啞然失笑,才對著佐隱解釋。

“在蛇族,蛇身一旦纏繞至人的手腕。”白珣聲音忽地低了幾分。

佐隱耳朵動了動。

頭也跟著往白珣方向偏了偏。

就聽白珣接著道:“這類動作,通常都代表著它們在向你求偶,說明它們喜歡你。”

如果說白珣說到前一句“求偶”時,佐隱還未反應過來,說到“喜歡”二字時,前後聯係一下。

瞬間就懂了。

佐隱眼中情緒微冷,驀地看向正在茶杯杯沿探頭的猩牙。

看著它的腦袋一點一點,很想把它的整個頭都摁進去。

淹死它得了。

......

祁宴看著佐隱不停變換表情的臉,低低笑開了。

還不等他多笑兩聲,隻聞白珣又開口了。

“殿下小的時候,也經常被猩牙纏著不放。”白珣一句話,把祁宴的底給掀了。

祁宴笑容收住,看著白珣,眼帶不愉。

卻並不羞惱,任白珣拿他開玩笑。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佐隱,也收了不悅的神色。

他又看了下祁宴,幽藍色的瞳仁裡眸光閃爍。

祁宴無奈,在正要探頭碰上茶水的猩牙頭頂的蛇冠上戳了一下。

......

“雅恩呢?”祁宴收回手,側了側眸光,瞥向園中數不清的薔薇。

白珣:“加百利帶著他去了人類世界找北淵了。”

祁宴點點頭。

白珣自發補充,“北淵同加百利都是個好玩的性子,一起在人類世界當起了明星,雅恩好奇,也就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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