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想著,南妧下一秒就給趙叔發了一條信息。
「趙叔,麻煩您統計一下小瑾上學、吃喝、報班等等的錢,所有乘兩倍發給我。」
蚊子再小也是肉,小瑾再可愛也沒用。
該向斐家要的錢,南妧一個子兒都不會落下。
以斐家那種死要麵子的家風,隻要不過分絕對不會和她在這些錢上討價還價,那不是剛好能賺個外快。
南妧發完信息正要去樓上躺會兒,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看著屏幕上“親愛的”三個字,南妧的嘴角不由下撇,是她名義上的老公。
但想想自己現在的“戀愛腦”人設,她按了通話鍵。
靜——
南妧沒開口,電話對麵的斐以崢也沒馬上開口或者可能在等她開口。
——畢竟如果是之前,自己早就迫不及待地嘰嘰喳喳講一大堆話了吧。
南妧腦中劃過這個念頭,但換成自己的話,她還真不知道和斐以崢該說什麼。
“南妧。”
最終還是斐以崢先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清冷中帶著一絲莫名的韻律,即使隔著電話這種失真的情況下依然能讓人覺得耳朵湧現一股癢意。
“抱歉。”
一上來就道歉,南妧不由挑了下眉。
這聲抱歉是因為之前斐家發生的事,還是之後獨自去宴會的事,又或者是幫他養兒子的事?
這三件不管哪一件,看似斐以崢沒有參與,其實他才是那個麻煩的病原體。
不過怎麼說呢,雖然斐家是個奇葩聚集地,斐以崢卻像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注意,這裡的白蓮花不是貶義詞。
哪怕很不喜歡斐家,還要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南妧對斐以崢倒是沒多少惡感。
這個人也很難讓彆人對他有惡感。
他真的就像古代裡的佛子,矜貴疏離、不沾紅塵。
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斐以崢似乎都會答應。
不是說這個人好說話,而是不在乎。
如果不是南妧不想影響南家的生意,即使現在提出離婚,相信斐以崢也會馬上答應。
“啊,沒事。”
斐以崢不同於南霽,南妧不需要在他麵前偽裝什麼,他也不會向南家告狀。
再說兩個人本來就不熟,一直都是南妧單方麵暗戀倒追,加上結婚領證等等,他們見麵次數恐怕都不超過三位數。
就連所謂的結婚,在南妧看來也隻是斐家願意,斐以崢曾經兩次問過南妧是真的要嫁給他嗎?
當然那時候的南妧自然是滿心歡喜,怎麼會拒絕。
斐家家主斐以崢,在強勢的斐行霖和其他長老的對比下,似乎也就比傀儡好一些。
但是從現在南妧的視角來看,這個人…就像之前南霽說的,摸不透!
簡單的回應後,換來的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南妧正想著自己要不要說一句“有事”先把電話掛了,斐以崢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斐以崢停頓一秒,不知道是不是沒料到南妧是這樣的反應,但很快他就接了下去:“宴會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萬裡春光圖》我會讓人送過去。”
“雲瑾這邊我也找好了照顧的人,你不用操心,二叔那邊也不會再逼你回斐家。”
簡簡單單兩句話,就處理好了所有事。
看,這個人是不是貼心又大方?
南妧卻輕笑一聲:“不用,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她不需要斐以崢插手這些事,“你繼續忙的你就行。”
比懂事嘛,她肯定不會輸的。
斐以崢的反應和南妧預料的差不多,他在南妧拒絕後就不會再來勸她,也不會覺得自己都做了南妧怎麼能不接受。
他幾乎是下一秒就表示自己不會插手,南妧需要他的時候聯係他就可以。
這是南妧喜歡的一點。
她最討厭自己明確說了拒絕後還總被誤以為是客氣和不好意思。
一件本來很簡單的事偏偏要搞得很複雜,斐以崢的識趣也讓南妧願意多聊兩句。
不過這個電話還是很快就結束了,加上尷尬的沉默時間也才一分鐘多點,完全不像一對新婚沒多久,更是一個月沒通過電話的夫妻。
但是南妧很滿意,接下去直到離婚,請繼續保持這樣的距離。
這個家,不需要再出現第二個姓斐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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