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妧本以為在打破命運後,自己會等到神秘人說的“那一刻”。
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一些想不明白的疑惑都會在神秘人那得到解答。
可是並沒有。
直到快快樂樂辦完南安瑾的滿月酒後,南妧也沒有等到所謂的“那一刻”。
時機未到還是有其他原因?
南妧想原因未果後也就不再糾結,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一旁的花園裡。
不是南妧彆墅的花園,而是南霽的。
他家今天可熱鬨極了。
斐雲瑾、李一白、南逸然和吳娜娜都在開開心心的追逐打鬨,玩滑梯、逗貓遛狗什麼都有。
還剛剛滿月沒多久的南安瑾小姑娘則被放在搖籃中,大眼睛咕溜溜的轉著,顯然很想參與其中奈何身體受限。
出了月子的安寧則和南妧並排半躺著,她胖了幾斤但臉色很好,細膩紅潤一看就知道月子期間養的很不錯。
“哈哈哈,對!小圓加油!不要輸給小咪!”
“娜娜你跑慢點,會摔的。”
“逸然哥哥,快來看,小咪贏了!”
……
當四個小孩湊一起玩鬨是什麼感覺?
南妧一想到過兩年又會加一個進去,就覺得南霽這彆墅的花園還不夠大,完全不夠這些小鬼發揮。
四到六歲的孩子,不說人嫌狗厭吧,反正和安靜肯定是沒關係的。
按他們的鬨騰程度,哪天說要掀房頂南妧都不奇怪!
還好,不用自己陪玩,旁邊保姆什麼都會看著,南妧隻要當個甩手掌櫃就行。
“吳嬸,交給你們了,我去躲會兒。”
在安寧含笑的眼神下,南妧帶著自己沒看完的言情躲到了……斐以崢家。
他家好,夠安靜。
哪怕是自己家,還有趙叔時不時的關心。
可在斐以崢家就完全沒這個顧慮了,去那個占了一層的書房一躲就是一個下午,沒人來打擾的感覺不要太棒。
像自己現在手中的還是在這個書房發現的,看完就能隨時換下一本,深得南妧歡心。
至於斐以崢,他有時候會出去,有時候也會和南妧一起待在書房。
不過即使距離很近,兩個人也基本互不打擾,他看他的《純粹理性批判》,南妧看自己的《霸道將軍皇後妻》。
偶爾南妧突然笑出聲也不怕,斐以崢根本連頭都不會抬一下。
哪怕有時候笑的太過分,吸引了斐以崢的注意力,他也頂多問一句要不要吃點喝點什麼?
反而是南妧很多時候憋不住,一定要和他分享剛剛看時想吐槽的點。
“你說女主有這說我不聽我不聽的時間,這誤會早八百年就解決了好嗎!”
“還有這男主,純純一傻X,喜歡一個人的反應竟然是找女配刺激女主,有毒吧!”
斐以崢:“……”
所以你為什麼還看呢?
“雲瑾以後不會變這樣吧?”
“絕對不會,他要敢這樣,我分分鐘大義滅親!”
總而言之,南妧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至於那些疑惑,無所謂了!
“對了,妧妧。”
眼看快要到吃晚飯的時候,那群小孩應該也玩的差不多了。
南妧正要起身離開,突然被斐以崢叫住。
“我明天有事,你讓雲瑾自己複習一下知識就行。”
從進入六月份開始,斐雲瑾和李一白就休學不去幼兒園了。
他們覺得很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家和老師學習,還能多一點自己的時間安排其他事情。
像斐雲瑾就是一三五斐以崢給他上課,星期六和日還是照常去方老那學習圍棋和書法,而李一白一三五是另一位家教教的,周二和周四還多了一門編程課,由李元墨親自教學。
本來他想讓斐雲瑾一起學,結果上了兩節課後小家夥對這個沒興趣,毫不留情地拋下兄弟跑了。
留下李一白一個人麵對親哥的“恨鐵不成鋼”眼神,內心留下悲傷的淚水。
他也想跑,可是跑不掉啊!
親哥當老師什麼的,太可怕了。
這位顯然忘了斐雲瑾還是親爹當老師呢。
但兩人的情況和一般父子不同,至少南妧沒看到過斐以崢被氣到腦充血的失態模樣。
有時候反而是斐雲瑾被氣的哇哇叫,跑到南妧麵前說不想斐以崢來教,隻是過會兒又會在斐以崢走後一臉彆扭的說剛剛自己的話不算數。
南妧:“……”
不是很懂你們,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最重要的還是斐以崢教彆人可能不好說,是真的很適合教斐雲瑾。
據南妧所知,斐雲瑾現在進程像數學已經到乘除法,外語幼兒園就一直在教,隻是現在斐雲瑾說起來會更有韻味,仿佛土生土長的外國人。
小家夥這水平,直接上三四年級都沒問題。
但是考慮到心理等多方麵因素,第一年還是按部就班的來,後麵的話就後麵再看,南妧也不至於硬逼一個天才兒童去適應普通人的生活。
“好。”
南妧點點頭:“你明天有什麼事嗎?”
斐以崢雖然有時候會有事出去,不過幾個月來從沒在斐雲瑾上課的日子“請假”過,那應該是很重要緊急的事吧?
南妧順口就問了一句。
她顯然沒發現自己這樣的反應有什麼問題。
更沒想過此刻如果換個人,自己還會不會多問一句。
要知道南妧可是最注重“隱私”的,也最討厭客套話。
斐以崢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南妧這個變化,他扯了扯嘴角:“明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斐父斐母喪生在同一天,骨灰則葬在斐家的祖墳處。
這是隻有曆代斐家家主和他原配夫人以及對斐家做出過重大貢獻的人才能葬的地方,普通斐家人連進去祭拜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