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2 / 2)

“其實你要是想借醉睡男神的話,不需要真的喝酒,完全可以抿幾口酒,以假亂真,在他麵前演戲。”薑禾綠提建議道。

“哦,但是已經遲了。”

“我理解。”

“所以,三天後的麵試,你自己一個人去吧。”

“……”薑禾綠沉默了會,“和人沾邊的事情你們還真的一點都不做啊。”

本來軟癱在床的於詩聽到這句,一個激靈坐起來,“什麼叫做你們,還有誰?”

還能有誰,時懷見唄。

想到自己的初吻被他拿走,他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薑禾綠不由得恨得直咬牙,又因為自己沒勇氣去找他算賬,忍氣吞聲的同時,手又癢癢地想給他畫豬頭。

終究是一個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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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試這天,於詩還真沒陪著,薑禾綠一身素靜打扮,一個人過去。

據說這次麵試帶貨的人有十個,而星加隻招兩個,其中不乏各大電商平台小有經驗的管理者,也有頭腦靈活的自由媒體人,和她們相比,薑禾綠不覺得自己像小經理說的那樣穩紮穩打。

詢問前台後,薑禾綠找到麵試的辦公室,看見門口站著不少身材高挑,顏值上乘的年輕女孩,不難猜出都是一同來麵試的。

她們這樣的條件,應該不缺人挖,想必是知道星加被人注資後,未來前進光明才過來分一杯羹,這說明於詩之前吹的是對的,這家公司的營銷手段確實不差。

麵試房間裡有相應的形體老師,可能是考察星秀專場主播的舞蹈和聲樂。

至於帶貨的主播,考的是思維能力和說話方式。

薑禾綠感覺自己有點懸,畢竟她不擅長這方麵專業,也不知道後門關係夠不夠硬。

同麵試的幾個人彼此並不認識,卻都能說會道,短時間裡已經交談甚歡。

“想不到今天還有大老板親自來視察。”

“還以為是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子,沒想到真人這麼帥。”

“要不是不給拍照的話我能讓我手機內存爆滿。”

“如果我的頂頭上司是他的話,我寧願天天加班,996在所不辭。”

她們的言語,不乏誇張的成分,薑禾綠聽得迷迷糊糊,沒以為裡麵是什麼樣的絕世神仙老板能讓成年女性這樣犯傻,直到輪到她自己進去後——

她發現坐在兩個麵試官中間的大佬是……時懷見。

男人坐在老板椅上,一身黑色正裝,襯衫前的條紋領帶打著溫莎結,右手長指握著鋼筆,五官線條冷硬肅穆,給人不敢造次的印象。

頭一次,她看見員工眼中的他。

怎麼也想不到他是星加的投資大老板。

想起於詩是被人挖到這裡來的,薑禾綠不禁認為這可能是個圈套。

按捺住心中噴湧而出的情緒,她在另外兩個老師注目下走過去,做了自我介紹。

薑禾綠索性當眼前這個男人不存在,心中顧慮自然少了很多,談吐時,自然又得體。

總體麵試還算可以,兩個老師都沒太大的意見,在門口旁邊站著把關的小經理也笑逐顏開。

整個過程,她有意無意避開時懷見的視線,仿佛這個人不存在,就連剛進門時,彆說打招呼,她都沒正眼看他一眼。

被忽視得差不多後,時懷見突然來一句:“薑小姐,你覺得你的應變能力如何?”

本來臉上帶笑的薑禾綠聽到這句,微微一頓,什麼意思?”

“直播時有人刁難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看情況隨機應變。”

“如果我現在刁難你,你變個給我看看?”

男人俊顏嚴肅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仿佛真的在考驗她的應變能力。

這個問題,無非是在告訴她,她的應變能力就是不行,縱然兩人之前有過接觸或者有令她不爽的行為,然而在職場上,黑是黑白是白,她這般無視大老板,換做其他人,早就沒有好臉色了。

薑禾綠麵色微變,看著男人輕敲桌麵的長指,不由得想起那晚被他強吻的畫麵,這隻手,摟著她的腰,困得她動彈不得。

不怕有人出問題刁難,就怕大老板擺著一副“我就刁難你”“能把我怎樣”的態度。

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存心想插這一手,還是故意看她笑話,薑禾綠不僅不想隨機應變,還有隨時都想打人的趨勢。

看她捏得愈發緊的小拳頭,時懷見知道自己當眾刁難的行為有多欠,沒繼續下去,扔開筆起身,經過門口時,丟下一句:“薑小姐待會來我辦公室一趟。”

那句話是在門口說的,外麵的麵試者都聽見了。

個個耳朵豎得尖尖的,生怕漏聽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大老板沒有多餘的話,扔下一句後便走了。

幾乎不約而同的,大家從門口探出腦袋,想看看裡麵發生了什麼事。

如同在動物園看猴的目光,集聚在薑禾綠的身上,讓她再次咬牙在心裡罵個數遍臭男人。

“薑小姐,你先去吧?”小經理試探性提醒,“時總可能有其他話想對你說。”

他想說,但她不想聽。

“剛才時總提出的問題是存在的。”兩個老師不知事情發展如何,順老板杆子爬,煞有介事,“這位小姐的應變能力確實不行,尤其是麵對被人刁難的情況下,不知變通。”

“這個我可以,我之前做過淘寶客服。”麵試者裡有人自告奮勇。

如果因為應變能力這層原因,薑禾綠被刷下來的話,在大家看來確實沒毛病,雖然有臉有身材,但帶貨主要看自身能力。

沒繼續被他們好奇圍觀,薑禾綠按照小經理的指示,往臨時總辦走去。

她一走,大家都鬆口氣,以為少了個競爭對手。

站在總辦門口,薑禾綠沒有敲門,而是選擇直接推開進去。

她氣著了。

這人先前占她便宜不說,還濫用私權故意刁難她,拿公說私,弦外音怪她能力不行。

難不成她被他親了後,再次見麵還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口一個恭敬語氣叫時總?

多大的臉。

她進來後,俯身倒茶的時懷見遞了個不溫不火的目光,“這麼快就來了。”

“這不是怕您想我想得著急。”

半吊子的語調,從她口裡說出來,沒有調-情的意思,反而隱藏惱意,細細觀察,能見她眸底的嫌棄之情。

他隨口問:“生氣了?”

“沒有。”

“主播名額給你內定一個。”

她瞪他。

他繼續說:“走和留都是你的選擇。”

所以是在暗示,他打算仗勢欺人,以權壓她,她要是選擇留下,隨時可能麵臨被大老板乾擾的風險。

薑禾綠後悔了,她不該罵他是豬,這人和沈西成明明都狗得很,把“不要”二字往臉上刻。

他唯一比沈西成強的,是沒把錢砸她臉上,先前豐識給予的貸款,也是有商業利息的,他給她的,是授人以漁,給她自己爭取的機會。

“行。”薑禾綠還是妥協了,“那我謝謝時總讓我走後門。”

“你這語氣,我沒聽出有感謝的意思。”

“那我給您磕個頭?”

“免了吧。”他擰眉,說得嚴肅,“你衣領過低,磕頭時容易走-光。”

“……”

現在擱這兒裝起正人君子來了,之前親她的時候怎麼沒這個覺悟。

“總之,還是謝謝您能收我這個應變能力差的員工。”薑禾綠繼續陰陽怪氣,“這麼好心的領導,多虧我挑燈籠才找得到。”

話外詆毀的意思,時懷見不是聽不懂,唇際弧度勾起,“看來真生氣了。”

“我承認我應變能力不行。”她一字一頓,“但您也應該承認一件事。”

“我承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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