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2 / 2)

“換個情侶之間的彆稱。”

“我就叫大哥,你愛聽不聽。”

“……”

不愧是她。

真有骨氣。

時懷見確實如同薑禾綠所想的那樣,不會在醫院做出這種不軌的事情,而且隔壁病房就是薑父,就算他們不出聲,但隔著一麵牆,給人的感覺終歸是怪怪的。

不做她不代表放過她,看她小嘴說話那麼硬氣,隔三差五就來調侃他,還故意惹他生氣,不收拾一頓還真的對不起她三番五次的挑撥。

“上一次,我是不是幫你解決了基本需要?”時懷見問道。

依然附於下麵的薑禾綠空有一身正氣,被問到這個問題,非常低的嗓音應了一句:“嗯。”

“那你希望你這一次,我該拿你怎麼辦?”

“把我衣服穿好,放我走?”

“我不做慈善。”

“噢,那你問個dei。”

“……”

時懷見這次真被她弄得沒脾氣了。

眸底逐漸染起興致,單手捏著她的下顎,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眉角,然後逐漸往下,到唇角,再到脖頸。

末了,又用一條胳膊攬過她的後背稍稍往上抬了抬。

薑禾綠的腦海裡突然有一個不太好的念頭。

此時兩個人的樣子,就像是一隻餓狼和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小兔子什麼事都做不了,而那頭狼把兔子翻來覆去,親親弄弄,雖然還沒有吃,但全然有一副獵物無處可逃的優越感。

感覺他的吻越來越不正常。

好像在親小熊。

日(一個太陽)——

“時懷見……”她不由得出聲。

“彆叫我名字。”他誘惑她的同時,不忘用低沉的嗓音好心提醒,“你父親在隔壁房,不想他聽見的話,乖一點,嗯?”

最後一個音節並沒有拖長,卻仍然在她腦海裡不斷地回轉。

啊啊啊這個狗男人在做什麼。

哪有這樣對熊的。

擼熊可以,但是為什麼要親——

“我錯了。”薑禾綠哭卿卿地認錯,“嗚嗚嗚我不該逗你,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彆這樣。”

他好像沒有聽見,按住她的兩隻手舉到頭頂,繼續為所欲為,吻得她失去自我。

因為是頭一回經不起這樣的玩耍,薑禾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現在唯一的感受就是非常後悔。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她繼續哀求:“我不讓你猜了,好不好……我沒有過。”

“沒有過什麼?”

“沒有過其他男人。”

時懷見微微一頓,翻墨一般的雙眸冷寂地把她注視著,“說得詳細一點?”

“嗚嗚嗚我不該玩你,我就是覺得無聊,才想讓你猜的……”

“繼續。”

“不是三次也不是五次,是零次。”她咬牙,“誰讓你那麼蠢……哦不,我是說你聰明絕頂但不夠細心,所以沒猜著。”

實際上,她的真心話就是覺得他蠢,居然不去猜零次。

彆說其他男人了,沈西成和她也半點毛球關係都沒有。

兩人純潔得連手都沒怎麼碰過。

畢竟沈西成之前可是端著“你隻是老子的替身不配愛我更不值得我去睡”的態度。

沈西成雖然渣但對這方麵好像還挺講究,大有一副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能讓他啪的人隻有自己愛的人。

等她哭卿卿的講完,時懷見萬分溫柔地吻著她眼角溢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委屈的淚跡,啞聲笑道:“早點說不就好了。”

“那怪我咯?”

“不然怪我?”

行了。

薑禾綠真想扇他。

看在他現在還在溫柔細致地給自己穿衣服的份上她還是忍了下來。

“令人費解的是。”時懷見不忘問道,“你哭什麼?”

“……哪有。”

“就因為我說你哭的聲音可能更好聽?”

“我沒有!!”

“那為什麼?”

“不告訴你。”

又來這招。

這次為了不誤傷,時懷見很淡定,“既然不肯說的話,我就一律認為你是爽哭的。”

“……”

她翻了個白眼,伸出手,讓他幫忙穿外套,然後又把腳伸到懷裡。

剛才掙紮之間襪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時懷見握著她瑩白的腳腕,微微蹲下來,幫她細致地穿好襪子。

“你真是太不讓人放心了。”薑禾綠沒好氣地抱怨,“我還以為在這裡,你不敢亂動。”

“嗯?”

“下次是不是得在教堂,墓地這種地方,你才能正經一點?”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時懷見幫她穿好襪子和鞋,指尖攏了攏她的碎發,漫不經心地回答,“不一定,看心情。”

薑禾綠並沒有信,瞥了眼他皮帶處,回了個差不多不屑的口吻:“你心情長在下麵?”

“……”

時懷見自認為自己克製力已經相當不錯了,這次也和上次點到為止,但在她看來他好像和禽-獸沒什麼兩樣。

薑禾綠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後,臉色不是很好,把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全歸咎於他。

他自己倒是安然無事的模樣,克製力極強,即使剛才有反應,現在也淡然如風,溫聲叫她:“薑薑,晚上一起睡覺?我不碰你。”

“我才不信你這種二話不說就欺負我的人。”薑禾綠撇嘴,“虧我還在人前說你好話,結果人後就是個混蛋。”

“什麼好話?”

“你來的時候沒聽到他們說你的壞話吧,是我在為你辯解誒。”她仍然是不太開心的樣子,“他們說你不是好人,我好心吧啦幫你糾正。”

外麵的傳聞,對於時懷見來說已經習以為常,況且本身就是自家發出去的,壓根沒想過解釋什麼,這麼多年了,即使身邊的朋友知道真相,也不會好心好意說一句“謠言止於智者”。

“傻姑娘。”時懷見像教育小孩一樣,“以後不用幫我解釋。”

“為什麼?你想當壞人嗎?”

“解釋那麼多,是想給我弄幾朵桃花嗎。”

薑禾綠饒有沉思想了想。

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在此之前,她不了解他情況的時候,唯一的念頭便是離他遠一點,甚至還聽於詩的話,認為沈西成再渣也比這個男人好一點。

這些年無形之中他的負-麵形象像是鑄造的一麵牆,擋住不少撲麵而來的桃花和不必要的麻煩。

即使如此,她還是噘著嘴,小聲抱怨:“反正我就是不爽,我在外麵為你打抱不平,你在背後裡陰我一把。”

“那你想怎樣?”

“你也要在人前誇誇我。”

“怎麼誇?”

這個嘛,薑禾綠一時半會沒有想好。

她煞費苦心,毫無緣由地為他正名,作為回報,他也應該這麼做才對。

“這樣吧。”她突發奇想,“等到公司後,你當著大家的麵,直接誇我聰明能乾就行了。”

“直接誇?”

“嗯嗯。”

“你要是做錯事的話,我也誇你能乾?”時懷見不遺餘力打擊自己的小女友,“比如你打翻茶杯,走路摔倒,我在旁邊誇你真棒?”

“……”

一個抱枕,直接往他懷裡砸去。

“我不管噢。”薑禾綠砸完後便理理頭發走到門口,非常輕蔑丟下一句,“反正你也要給我湧泉相報。”

不能隻讓她誇人,而他享受勞動成果。

-

第二天,薑父的出院手續早早就被辦完了。

時懷見派相關的人和車去接他回家,當然,他自己沒有露麵。

薑父不想讓薑禾綠擔心,便揮手讓她去公司做自己的事情。

可能人老了,都不希望自己連累到兒女。

想到陳清韻之前做過的事情,薑禾綠不由得恨得直咬牙,本來秉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懶得搭理,結果她倒好,蹬鼻子上臉。

固然,她討厭陳清韻,但言辭在電梯裡說的話,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為什麼問她想不想殺了陳清韻。

總感覺言辭的話問錯了,正確的問法可能是,要不要幫她殺了陳清韻。

想得正出神時,左側傳來時懷見的嗓音:“到了。”

薑禾綠抬頭,發現是公司附近。

她打開車門,正準備下去,又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你等我一下。”

“什麼事?”

“先等一下,我馬上來。”

薑禾綠跑進公司,來到自己所屬的直播間,一邊和於詩打電話,一邊拉開抽屜尋找東西。

她之前跟網上學織手套,織到最後發現不知道怎麼收扣子,便把半成品放到公司,讓於詩抽空做一下最後的收尾。

手套是男款,樣品圖很好看,但在她這裡,怎麼看怎麼醜,於詩還不忘在電話裡嘲笑她一頓。

“時總好歹也是一件衣服六位數起步的人,你親手織的手套固然有誠意,但也不能醜得拿不出手啊。”

被於詩的話傷到的薑禾綠用慈母眼光看了看,感覺沒那麼糟糕,還是先拿給他再說。

回到車廂裡,她神秘兮兮地丟給時懷見一個紙袋子。

時懷見問道:“什麼東西?”

“給你的保暖用品。”

看她興衝衝的樣子,時懷見頗有興致地打開袋子,從中取出一個四不像的手套來。

按理說這種毛線製品應該很精細才對。

但這副手套除了毛線摸著軟和,沒彆的優點。

“你在哪家店買的手套?”他微微皺眉,“這麼醜?”

“我自己織的。”

“噢。”時懷見重新打量一番,再開口時已經帶上滿滿的求生欲,“細看的話,其實很好看,這做工,沒得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