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靦腆一笑, “猜對了。”其實就不可能猜不對。“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不大, 小小的可以放在手心裡, “會是什麼?”很快拆開包裝紙,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顆小小的血紅色的木頭吊墜, 心形,打磨的很細致, 配了一條玫瑰金的項鏈。
“這是什麼木頭?很漂亮。你自己做的嗎?”她拿出項鏈,示意他給她戴上。
“不知道是什麼木頭, 爸爸帶我去買木料的時候, 賣家放在桌上的一塊廢料,我覺得顏色很好看。”拂開她的頭發, 給她戴上項鏈。
蘇珊娜敲了敲門, “薩莫, 文森特,開飯了。”
*
雖然拍攝日程表上寫著是1月的第二個周一開拍, 但當然不可能臨到開拍的前一天才去外景地。1月的第一個周五, 薩莫布魯克就由蘇珊娜陪同,飛往墨西哥城。
劇組人員為演員們訂了機票,頭等艙, 座位相連。
薩莫母女與萊昂納多坐在一起, 薩莫坐了靠窗的座位, 蘇珊娜坐走廊邊的座位。短途飛行不用太在意坐哪兒, 何況萊昂納多也不是陌生人。
萊昂納多留意到她身上的香味,少女香水,清清淡淡的,海水和微風的味道。金色長發打著卷兒垂在脖頸邊,打理的很精致。穿著荷葉邊的喬其紗短袖衫,隨意穿了一件絲絨收腰短上衣。領口不大,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膚,和一顆血紅色的心形木頭吊墜。
紅與白,分外醒目。
他沒有再多看,挪開視線,“聖誕假期玩的高興嗎?”
“很高興。你呢?你去哪兒玩了?”她拿著寶麗來相機,試圖抓拍到雲朵美圖。
“紐約。”
“你一個人?”
“和伊爾梅林。”隻要有可能他還是會跟媽媽在一起過聖誕的。
薩莫轉頭看了他一眼:媽寶男!
不過也不奇怪,他跟伊爾梅林的感情非常好,母子情深,伊爾梅林幾乎犧牲了一切,陪著他,照顧他,鼓勵他。
“你去過紐約嗎?”
“幾年前去過。”她又看向窗外。
“薩莫。”他突然提高了聲量。
“嗯?”
“你好像不太樂意見到我。”
“那是你的錯覺。”
“也許是因為這半年你都沒怎麼見到我。”他有點不滿,“可我是在工作。再說我不是經常打電話給你嗎?”
“你怎麼回事?”這種幽怨的語氣,還是那個浪裡白條小太保嗎?
“來說點有意思的事情吧,快告訴我,你開始戀愛了,那是什麼感覺?”
“你真的很gossips。要不我們來談談那個——娜奧米·坎貝爾?或是布麗吉特·霍爾?”
“你可彆信小報胡說八道!”他輕鬆的說:“頂多隻是一起出去玩了幾次,就忙著幫我算成‘girlfriend’,你要我怎麼辦?難道他們每次拍到我跟誰在一起,我就得辟謠一次嗎?你知道那沒什麼用。”
“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有過‘girlfriend’,隻能算是伴遊女郎,是嗎?”
咳,這可真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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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務助理開車到機場接他們。墨西哥城滿滿的拉丁風情,冬天也不冷,1月份白天10到20攝氏度左右,隻需穿一件外套;晚上涼爽,多加一件毛衣。
人多車多,汙染顆粒排放超標,是世界上汙染最嚴重的大城市之一,頗影響觀感。
到了酒店,另有其他劇務助理送上第一周的拍攝日程表,由於丘魯武斯科製片廠的攝影棚還在搭建布景,第一周的拍攝主要集中在查普爾特佩克城堡(Chapultepec Castle)進行。
查普爾特佩克城堡位於查普爾特佩克山頂,1785年建成,曾經是墨西哥皇帝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與皇後夏洛特的寢宮,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被處死之後,城堡廢棄多年,之後曆經天文台、大主教府邸、總統府邸,現在則是墨西哥國家曆史博物館。
巴茲·魯赫曼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租借了一周,用以拍攝凱普萊特家宴會的場景。
稍事休息,劇務助理來帶薩莫去最後試裝。這就是正在發育期的未成年演員的困擾,從簽約到開拍總要幾個月,要是正趕上該演員猛躥了一大截,服裝師就會很痛苦,得全部重做或是重買新的尺碼合適的衣服。
她略微長高了半英寸,還好,大部分服裝都還能穿,隻有宴會上朱麗葉的白色安琪兒天使裙需要在胸部放寬一點。服裝助理給她重新量了尺寸,結束了試裝。
薩莫回了房間,終於有時間開始收拾行李,衣服掛進衣櫥,化妝包放在床頭櫃上。要離家幾個月,蘇珊娜把她常用的物品都打包帶來了,包括平時喝水用的水杯,放在床上睡覺時候抱著的海豚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