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楞了一會兒, 才又奮力遊過去, 追上她。倆人並肩遊了一會兒，她就向岸邊遊去, 很快走上岸。
黑色的平角內褲緊緊包裹著圓圓翹翹的臀, 兩條大長腿，襯衣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體曲線。少女的酮體無處不透出滿溢的青春, 在她身後幾步的萊昂納多以欣賞的眼光看著她。她的步態有點大大咧咧, 不是經過練習的世紀初的淑女步伐，而是屬於薩莫的步伐，輕快的，向上的, 青春的。
整個人像是春天裡正在蓬勃生長的小樹，帶著一股勃勃生機。
青春無限好。
“薩莫。”他不由喊了她一聲。
她躬身拿起風衣穿上, 轉回頭，“嗯？”
“——冷嗎？”
“還好。”她又彎腰拿起長筒裙, 但想了一下, 沒有穿上, 就拿在手裡。
萊昂納多也走過來, 拿起牛仔褲套上。平角內褲濕噠噠的貼在臀上很不舒服，要是薩莫不在，他可能會脫了內褲直接穿上牛仔褲。他脫下濕噠噠的T恤衫, 赤-裸上身, 是有點涼意, 但還好。
薩莫打量著他的胸膛。跟拍《邊緣日記》的兩年多以前相比，他不再瘦得像隻小公雞了，不是很健壯的腹肌，甚至還有點肉肉的，就是少年體脂率偏低的身材，摸上去……唔，羅密歐的胸膛很好摸呢。
她想起來拍宣傳照的時候，基本不是親吻就是互相擁抱，巴茲·魯赫曼要她手這樣放那樣放，大多數時候都是摸著他胸口或是脖子，姿勢親昵親密，萊昂納多呢，顯然也是很受用的，美滋滋的。
她過去摸他後褲兜，掏出煙盒與打火機，抽出一根香煙點燃。然後將搭在手臂上的長筒裙遞給他，“幫我拿著。”
他默默接過長筒裙，跟夾克衫放在一起，搭在手臂上。另一隻手則彎腰拎起他倆的拖鞋。
“蘇珊娜不知道我會抽煙，你彆告訴她。”
他點點頭。又想起來她說粗口的事兒，但忍了忍，決定還是算了。這沒什麼，就是中二期到了，要叛逆一下，但她應該不會更過分了。他似乎才明白過來她還真不是傳統的那種“乖乖女”，乖乖女多半是無趣的，有一點小叛逆不會影響她的可愛。
再一想想，這可是敢假扮男孩好幾年的女孩，她怎麼會是傳統乖乖女？
薩莫在前麵走著，速度不快。他一直落後她幾步，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他們沒有再說什麼。直到快走到酒店，她轉身，捏著半截香煙，塞到他嘴裡。
*
回到酒店，萊昂納多衝了個澡，洗了頭發。
站在花灑下麵，心裡總在想著，薩莫正在做什麼呢？大概也得去洗個澡，重新洗頭發。他懷念她的發絲在他手心裡的感受，發絲細細的纏繞在他手指上，似乎還可以聞到洗發水和營養油的味道。
隨即又想到克裡斯坦：他想到克裡斯坦的時候可一點也不算多，很多時候想不起來她。不過這也許是因為每天都能看到薩莫的緣故。之所以很多人演著演著情侶或是夫妻，最後就戲假情真了，就是這個原因：你每天看到的是對方，琢磨的是要跟對方演出感情戲，真的很難不動心。
薩莫似乎並不太懂什麼是“愛情”，還很孩子氣，他不能嚇到她。上次他已經試驗過一次了，效果不怎麼好，很莽撞。他的優勢是至少丹尼斯和蘇珊娜都認識他多年，對他的接受度應該會很高，隻要薩莫沒問題的話，布魯克夫婦這兒就沒問題。
想想可行度還是很高的。
他關了花灑，拿浴巾裹在腰上，又拿毛巾胡亂擦乾頭發。
浴室裡的鏡子蒙上一層水珠，隨手用毛巾擦了擦，在鏡中打量自己：她說喜歡漂亮男孩，這一點他是很有自信的；至於其他，難道他算不上是個聰明人嗎？他對自己的身材有點不滿意，還是瘦了點，女孩是不是都喜歡運動員那種健壯的身材？練練腹肌和胸肌？那個文森特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副弱雞的樣子——呸！為什麼要想到那個男孩！
他不高興的蹙眉。
但並沒有當一回事，如果這一波宣傳過後他倆還沒分手，那麼到了她去紐約，他們也得分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