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叫我去吃晚餐。”
“那你帶一束花就好了。不用我來告訴你要買什麼花吧?”斜睨他一眼。
他忙說:“不用, 我知道了。”蘇珊娜喜歡黃玫瑰, 薩莫喜歡白玫瑰, 各買幾支然後包在一起就可以。他忽然想起來,還從沒有送過她花, 其實除了媽媽, 他還沒有送給第二個女人鮮花,以前是沒有機會, 現在則是不需要, 就連克裡斯坦他也沒送過花給她。
但薩莫當然不一樣,他琢磨著去她家吃晚餐送的花還不算是送給她的, 他得專門買花送給她,才能表示他的心意。
回到公寓, 托比和盧卡斯都不見了。
薩莫還覺得奇怪,“他倆去哪兒了?”
“彆管他倆。”拖著她去了廚房。廚房從來沒有做過飯,什麼都很乾淨,也沒有什麼廚房用具, 倒是買了一隻冰箱,放了一些啤酒酸奶果汁之類,還有用來做爆米花的微波爐。
萊昂納多在櫥櫃裡翻來翻去,隻找到兩隻裝爆米花的玻璃大碗。
“這個行嗎?”他問。
“可以。”
洗碗池也很乾淨, 把玻璃大碗放進去, 抓了點櫻桃, 在流水下衝洗了幾分鐘。
他抽了幾張廚房紙, 為她擦乾手上水珠。
接著吻了她。
隻是很短暫的一個吻。
抱她在水池邊的流理台上坐著, 這樣他倆就能平齊對視了。她亮晶晶的湛藍眼眸靈動生輝,不住轉動;嘴唇是他很喜歡的形狀,不大不小,上唇略薄而下唇豐潤,粉粉嫩嫩的,看著就很想吻她。
手指撚起一粒櫻桃,塞進她口中,不等她咬下就吻上她,在她唇齒間咬破櫻桃。甜而微酸的果汁迸在口中,清清涼涼。
她閉著眼睛,微弱的呻-吟了一聲。
現實加上工作,她吻過的男孩加起來也沒超過5個人,就這麼一點可憐的接吻經驗,也無從比較,不過大概Leo算是吻技最好的一個吧——
她暈暈乎乎的想。
整個下午他們窩在沙發上,說話、親吻,不知道哪裡有這麼多話可以說,好像大部分都是廢話吧,但就是這麼暈乎乎的聽他說廢話也很高興。他聲音很好聽,少年的清冽聲線,帶了一絲成年男人聲線的低醇,語調輕快,帶一點恰到好處的肆意飛揚,整個人活潑向上,像沐浴在陽光下的小樹,青蔥,青春。
22歲的年輕男孩。
正是最好的容顏,最好的年齡,最好的時光。
真是個過分好看的人啊,她想。為什麼之前我沒有覺得他長得好看?她有點納悶。可能真的是因為經常見到,所以對他的容貌已經習慣,就不太會有驚豔感覺。但他無疑長得非常符合她的審美偏好:高眉深目鼻梁挺直,鼻子倒不是北歐白人那種狹小的鼻子,但放在他臉上就是那麼的合適;眼睛極其漂亮,清朗透徹,嘴唇也是最適宜用來親吻的那種形狀。
唔……就除了青春期末期17、8歲有一段時間痘痘有點多,其他時間其實都是個清秀俊俏的男孩。
聽她這麼說,他很不服,“我一直長得都很不錯好嗎?”這會兒他忘了學生時代他可是一個對自己的外貌不怎麼自信的男孩。
她笑嘻嘻,“是嗎?”
他假裝大驚:“難道你見過比我長得更好看的男孩?”
她還是笑,“也許。”
“才沒有這個‘也許’。”按著她的纖腰把她壓倒,“快說,我是不是你最喜歡的男人?”
“當然不是!”她推著他,“我最喜歡的男人當然是丹尼斯。”
他先是一怔,然後便笑了,“除了丹尼斯,和你的教父。”撫弄她頭發,對著她的眼睛吹氣,弄得她不住眨眼。
“現在的話,是你;以後不好說。”她扭來扭去,“彆吹我的眼睛!”
“你閉上眼睛。”他低聲說。
她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細細的吻,落在她鼻尖、額頭、眼皮、眉毛上,最後仍然落在她唇上。
接著又往下吻她脖子。
她呻-吟了幾聲,推開他,“不要。”
他稍稍鬆開她,“好。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一次一點,慢慢來,不能嚇到她。
她坐起來,理了一下毛衣,“你看,弄上果汁了。”她指著繡花毛衣胸前的幾點紫黑色果汁漬。
“隻有一點點,不要緊的。要不,明天我們去買衣服吧。”他突然興致勃勃:他送給她不少禮物,幾乎都是耳環項鏈這種小首飾,還從來沒有送過衣服。
但沒想到被她嫌棄了,“不要,你的審美眼光我信不過。”蘇珊娜的審美高、品位佳,每季給她買不少衣服,都很適合她,她到現在幾乎沒有自己買過衣服,丹尼斯也是結婚後就沒操心過衣著服飾的事情,都是蘇珊娜一手打理。
“我很想買衣服送你,”他抱著她腰,下巴擱在她肩頭,“你穿著我買的衣服準美得不得了。”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長得美。”
“你最美了,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他嘴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