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莫根本不想回答這種腦殘問題,假裝沒聽見。
他便拉著她衣擺, 在她脖子上嗅來嗅去, 輕咬了一下。
她嘟囔:“puppy。”但並沒有推開他。
“快回答我, 不許裝作聽不見。”在耳邊低低的說。
“不想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他們坐在沙灘上, 3月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 有點昏昏欲睡。
“這怎麼會是‘無聊的問題’?”他略有不滿。
“你的自信呢?”
萊昂納多歎氣,“都因為你,你弄得我沒了自信。”
薩莫懷疑的看他一眼:如此示弱到底為哪般?說的可憐兮兮的。
“盧卡斯說什麼了嗎?”
“就是——嗯, 那次你和他的床照……”
她一下子笑了,“你不是已經跟他打過一架了嗎?”
“那是他欠揍!”他悻悻的說。
“那你也該知道沒有那回事,我就是拍來氣你的。你生氣了嗎?”
“我都快氣瘋了。”
“所以你該知道了吧?既然你為了擺拍出來的照片能氣得要死,我看到你跟彆的女人在一起會是什麼心情——我沒當場把你打成豬頭, 你都該感謝我的不揍之恩。”
萊昂納多弄不懂怎麼三言兩語的, 就從他質問她變成了她質問他。但她說的對,他是應該想到, 他隻是看了照片就氣到發飆,薩莫親眼看到他跟彆的女人有不合時宜的親密接觸會氣成什麼樣。他頓時又是愧疚又是窘迫, 低聲說:“絕對不會再有那種情況發生, 我保證。”
薩莫瞥了他一眼, “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的。”
他繼續窘, “知道了,你看我現在很乖的。”
她就笑, “不然呢?”
他趕緊岔開話題, “要不, 我們晚上留下來?他們有帳篷,你要是想住一晚也可以,這兒的夜色也很美,我們有幾天晚上在這兒拍夜景。”
“好。”
“待會兒我跟他們說。”
下午,薩莫沒有留在瑪雅灣,去了其他景點。維京洞穴有很多金絲燕在岩壁上築巢,就有很多燕窩,所以又稱為“燕窩洞”。燕窩一年四季都可以采摘,但據說2月到4月品質是最好的,導遊說洞裡的燕窩都被本地的燕窩工廠買斷了,想要買燕窩產品可以在普吉島和大皮皮島的專賣店購買,物美價廉,營養滋補。
跟她一起去的凱文十分嫌棄,“不就是燕子的口水嗎?這玩意居然還能吃?”
“還行吧,燕窩富含蛋白質和氨基酸,口感麼,其實一般,亞洲人很喜歡吃,尤其據說是女人的滋補品。”
凱文一臉的“這跟我們純爺們沒什麼關係”的表情。
洞穴裡沒有工人在工作,於是遊客們也沒見識到天然燕窩是如何采摘的。洞穴也不大,走的再慢,十幾分鐘也繞一圈了,出來後,又在島上閒逛了一圈。
傍晚收工後,大部分工作人員包括導演都走了,渡輪也收工,不再往島上運送遊客。
瑪雅灣沙灘上搭好了兩頂帳篷,相距很遠,除了他倆之外,吉約姆·卡內和維吉尼亞·費爾南德茲也留下來了。
顯然真正勾搭上維吉尼亞的是吉約姆,不是萊昂納多。
薩莫問都沒問,彆人的事兒,犯不著知道那麼多。
因為是臨時決定晚上留下來,她什麼都沒帶,沒帶泳衣,也沒帶睡衣什麼的,萊昂納多倒是為她想到了,給她拿了幾件全新的訂製的T恤,T恤上印著電影的名字“The Beach”。
她在帳篷裡脫了連衣裙,換上一件大號T恤,跟萊昂納多下水遊泳去了。
小小港灣在夜幕下十分靜謐,沒有了白天的喧嘩,安靜得仿佛像是人間天堂。
夜幕幽深,沒有月亮,隻有岸上掛在樹上的幾盞營帳燈提供光亮。
這跟羅薩裡托的海邊截然不同。羅薩裡托的海灘也是料峭的,硬朗的,遠遠不如小皮皮島的小海灣這般溫柔。萊昂納多想起雖然說過再也不想接需要下水的電影了,但這部片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不少水下戲,其中就包括前不久拍的跟維吉尼亞的夜戲,不僅是水下的夜戲,維吉尼亞還裸上身了。
這也是女演員不得不接受的現實,有時候其實沒必要裸露,但導演或是製片人會覺得加一場裸戲更能吸引觀眾。他就不願意薩莫去拍什麼裸戲,傑克為蘿絲作畫的場景就是他能接受的最大程度的裸露了。
薩莫自己倒不覺得拍裸戲有什麼問題,前提是確實有必要,比如蘿絲的裸戲因為她當時沒滿18歲,其實沒有真正正麵全-裸——為了這段鏡頭,電影審查委員會審核了很久,為了確定確實在法律條款的允許範圍內——這段裸戲就是為了說明蘿絲的自由自主,所以在她看來是必需的,是有必要的,但實際情況是,絕大部分電影的裸露鏡頭都是毫無必要的。
海水溫暖,水流柔和。
他們在水中嬉戲,互相追逐,時而停下來,緊緊擁抱。
水下親吻如果是工作的話,就會很無聊枯燥,畢竟要一遍一遍的拍,再柔軟的雙唇吻到最後就都跟親五花肉似的,膩煩極了。這跟當初在墨西哥城拍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時候的感受截然不同,那時候他吻的是喜歡的女孩,她又彆彆扭扭的寧願跟彆的男孩在一起也不肯喜歡他,他就有股兒勢在必得的狠勁兒,非得吻得她無法忘記不可。
他抱著她,熱切的吻她,從水麵到水下,不時浮上來換氣。
“你還記得在墨西哥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