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桌上放著課本、作業本、書、移動電腦, 桌子旁的地板上放著一台打印機, 幾包打印紙,白色的, 彩色的。
地板上很乾淨,公寓的主人是個愛乾淨的女孩, 不會做家務, 清潔女工每隔一天來一次打掃衛生。
廚房也很乾淨,洗碗池裡沒有臟盤子,冰箱裡整齊的擺放著橙汁、牛奶、可樂,一些蔬菜, 幾塊巧克力。
拿了一塊巧克力, 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
悄悄走到洗手間:呼, 還好, 他的牙刷口杯都還在。
真擔心她一氣之下就把他的東西全扔了。
小心的刷了牙,又用漱口水漱口,琢磨著該聞不到酒氣了吧?
這才小心的走到臥室門口,又有點猶豫, 不知道薩莫要是看到他, 會不會先把他揍一頓?她睡覺很沉,一般來說一些輕微的聲響弄不醒她, 所以, 悄悄躺到床上就好, 不要弄醒她。
臥室的一角有一個暈黃燈光的小夜燈, 朦朧看見她睡得很熟,眼睛上戴著真絲眼罩,隻露出半張臉。
小巧微翹的小鼻子,小小粉潤的唇,圓潤的小下巴。
沒忍住,湊過去悄悄吻了她一下。
她無意識的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萊昂納多躺在她身邊,伸出手臂抱住她,煩惱的輕歎了一聲。
接著就被她按住揍了。
兩個人從床上打到床下,她連眼罩都沒拿掉,氣洶洶的亂掐他,騎在他身上使勁拍打他,全程一言不發。
他也沒說話,手臂抬起來不是為了跟她對著打,而是護著自己的臉,直到她停下,甩著右手,左手揭了眼罩,狠狠的扔在地板上。
眼睛紅紅的,眼眸含淚,“你瞧!都怪你!”把右手伸到他麵前。
“怎麼了?”他忙握住她的手:右手小指的指甲齊根斷了,撕裂了表皮,指甲下滲出血來。他心疼極了,坐起來抱著她,“我給你包紮一下,你忍一忍。”
將她抱到床上坐好,飛快的吻了一下她含淚的眼睛,去洗手間找到酒精和藥棉、創口貼,蹲在她麵前,給她清理了傷口,貼上創口貼。
他做的很細心,唯恐弄疼她。酒精擦拭傷口還是有點疼的。
做完了,將酒精藥棉放在床頭櫃上,手按著她膝蓋,微微仰頭看她,“還生氣嗎?”
薩莫咬了咬下唇,“我也要出去玩。”
“你想去哪兒玩?我陪你去。”
“你走了幾天,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委屈兮兮。
“盧卡斯不是每隔幾個小時都給你打電話嗎?”吻著她手背,“他每次給你打完電話,我都會問他,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你問到我了嗎,你想我了嗎。你這個狠心腸的小東西!你怎麼不說想我,讓我回來?”
“這不公平!”她氣憤的喊:“為什麼你可以說走就走,隨便去玩,我就要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萊昂納多愣了一下,“那要不,下次我帶你一起?”
“什麼下次?”沒好氣的翻他白眼:這人是不是腦子暈了?
他立即反應過來,“沒有下次,我說錯了。”坐到她身邊,輕輕抱住她,腦袋擱在她肩頭,“你不在我身邊,我玩什麼都沒勁!”
薩莫哼了一聲,“彆說這種話來討好我,我瞧你玩的很開心!”
“沒有,一點都不開心。”他悶悶的說:“這滋味可真不好受!我很怕再過幾天回來,你就跑去跟彆人約會了。”
“那可難說。”
“你戴著我給你的戒指,就彆想再還給我。”那天她把訂婚戒指取下來了,現在可是還戴在手上,他就有點放心了。
“不稀罕,拿走。”她伸出左手,綠寶石在她纖秀的手指上閃著微光。
“不可能。”握著她的手,吻在戒指上。
*
抱著她睡了一覺,直到上午10點才起床。
薩莫不想下去吃飯,於是叫了中餐外賣送上來,萊昂納多將外賣從紙盒裡轉移到餐盤裡,擺放在餐桌上。
“你今天要出去嗎?”他問。
“不想出門。”
“或者晚上出去吃晚餐,然後去百老彙看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