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再存有芥蒂就很舒服了, 他又恢複成小太陽,笑容滿麵, 體貼又甜蜜。
早上會把早餐端到床上來,上午在甲板上曬太陽,給她塗防曬霜, 中午會做一些簡單的菜色, 晚上抱著她在甲板的沙發上聊天, 有時候說說今後的工作計劃, 有時候暢想一下未來。
薩莫很驚奇的發現,他居然知道為“將來”做計劃了。
“你知道我小時候,伊爾梅林必須得做兩份工作才能讓我們不至於挨餓,所以我一直害怕我會破產, 我對金錢也許不是那麼在意, 是覺得既然有錢了,就應該在儘可能的範圍內讓自己開心, ”薩莫躺在沙發上, 腦袋枕在他腿上,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頭發, 另一隻手端著香檳酒杯,“可要是將來我們有了孩子, 我就會讓他過得富足, 不至於像我小時候那麼困頓, 我覺得, 作為一個父親這是最基本的。”
其實還是很在意“money”的吧, 這是必然的,“窮人乍富”是會有一段揮霍無度的日子,所以才會被那些“old money”鄙夷的稱之為“暴發戶”,覺得他們花錢的姿態粗鄙不堪,高調炫富,實在沒有品位。
自從他成了全球巨星之後,數額巨大的票房分紅支票也讓他昏了頭,酒池肉林的生活固然是愜意,但肉體的享樂說白了就是那些,趁著結婚,他清理了一下他的團隊,將原先多大30多人的團隊壓縮成為不足10人的精練團隊,也大致上脫離了被《紐約》雜誌稱為“The Pussy Posse”的小團體,沒有了他這個中心人物以及買單的大爺,“The Pussy Posse”名存實亡。
年幼時的困頓生活也很有可能會讓他成為一個願意負擔起養育孩子的責任的父親,他現在的賺錢能力可以說很不錯,一年隻需要拍一部電影就足夠生活,還能有錢投資,他對投資也很謹慎,除了丹尼斯給他推薦了一個投資經理人之外,克拉克也介紹了一個投資經理人,他的大筆進賬分開投放,《鐵麵人》與《海灘》的片酬留在手裡,自己也在尋找可靠合適的投資項目,這是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原則。
作為一個不滿25歲的青年,他的頭腦可以說是很清醒了。很多富二代富N代這個年紀還忙著花天酒地胡天胡地呢,不把信托基金花完不罷休,根本想不到什麼“將來”。也許結婚之後他確實想的會比較多一點。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有錢呢。”
萊昂納多一臉的“你真是個小笨蛋”,“你的錢首先是自己愛怎麼花就怎麼花,然後才是留給我們的孩子,我是男人,我要是沒法提供給我的妻子和孩子富足的生活,我就不會想要結婚、不會想要有孩子。”
所以,雖然喬治和伊爾梅林儘量想做到不讓他因為父母離婚而受到傷害,但實際上他還是對此耿耿於懷——不僅因為他們離婚了,還因為兩個人的經濟能力都不怎麼好。伊爾梅林是因為要撫養他,不得不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沒法去找正式的職業,很多年都隻能做兼職工作,也就不談什麼升職加薪這種前景了。
而且,還很大男子主義呢。
薩莫嘀咕:“大男子主義!”
“錢很重要,有錢能做到很多事情,比如,能讓你租得起上西區的公寓,我也可以隨時租一艘遊艇帶你出來玩。你知道克拉克跟我說過什麼?”
“他跟你說什麼了?”薩莫很好奇,克拉克說不定會恐嚇他一番?
“他說,我得很有錢才能跟你結婚,”他扳著手指一個一個數,“我不能讓你沒法畢業、不能不讓你出來工作、不能惹你哭,總之要是你去跟他哭訴我有什麼地方不好,他就會好好收拾我。”
薩莫喊了起來,“他真是多事!那你怎麼沒嚇跑?”
萊昂納多很奇怪的問:“我為什麼要被嚇跑?他說的那些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好嗎!要是你和我在一起,居然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我成了什麼人了?那可能就不是真的愛你。”低頭吻在她臉頰上,“你絕對可以放心的一點是,我才不會讓你改變自己,你就這個樣子我最喜歡了。”
“可你還是個大男子主義沙文豬。克拉克也是大男子主義沙文豬!”
“我說的不對嗎?”他好笑的捏了捏她臉頰,“你從小就是個備受寵愛的孩子,說實話,我有一陣子特彆嫉妒你,我想要丹尼斯和蘇珊娜那樣的父母,即使他們不怎麼恩愛也沒關係,隻要他們能保持表麵上的友好關係,我也不介意。”
他聲音漸漸低沉,“他們確實都很愛我,儘量滿足我的要求,但那不一樣,喬治不能在每一個節日都陪著我和媽媽,聖誕節他不在,感恩節他也不在,他有另外的妻子,和兒子。小時候我還很喜歡亞當,覺得他就是我的哥哥,但後來,我恨他搶走了喬治的愛。”
薩莫坐了起來:身為一個備受寵愛的孩子她確實很難體會他的感受,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雖然很多孩子的父母都離婚了,但作為一個聰明敏感的孩子,他的青春期一定更為難過。他其實沒有特彆叛逆中二的時期,出演那些邊緣少年給了他能在工作中宣泄自己的叛逆中二的機會,生活中他就不會對著寵愛他的父母作天作地了,所以蘇珊娜一直對他印象不錯,覺得他很懂事,過於早熟。
她抱住他,“你長大啦,不要總想著小時候不如意的事情,你現在等於什麼都有了,你還有我,你可以多想想我們的將來,你還得給我一個蜜月旅行,這比較重要。”
萊昂納多笑了,“是的,我們應該有一個美妙的蜜月。”
下弦月清冷的掛在夜幕上,月色如水,照在遊艇上,照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遠處岸上有點點燈光,看上去十分遙遠,幾乎不可辨認。
“這兒多安靜啊。”他輕聲說:“奇怪,很久不去夜店酒吧好像也不是那麼難熬,我居然習慣了安靜的跟你待在一起。”左手握著她右手,十指交握,“我說我要結婚了,嚇暈了一大堆人,他們總覺得我要到30歲以後才會考慮結婚,或者35歲,或者,40歲。他們不明白,如果我找到了我想跟她結婚的人,怎麼可能等待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