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不肯虧待自己的人, 工作是必須,玩也是必要, 最好一年隻工作3個月,其他9個月全用來玩。
“你呢?你休息了多久了?”
“也隻有——4個月而已,不算很久。”萊昂納多懶洋洋的說。
“你的下一份工作在哪裡呢?”
“還沒定下來,雖然我已經簽約了, 但他們換了導演, 這下大概又要推遲好幾個月。”
“是哪一部?”
“兩部都是。弗蘭克·阿巴內爾,霍華德·休斯。”
“瞧,你都還沒有定下來下一次工作的時間,這可沒法錯開。”
“總會有辦法的。”他伸出手指摩挲著她肩頭, 她隻穿了吊帶背心,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纖細的手臂。“你還是太瘦了,”捏了捏她手臂, “瞧你這小胳膊, 細得我一下子就能扭斷。”
薩莫瞪他一眼,“說什麼呢!”一邊就拍他,“你是不是想找打?哈?你想找打是嗎?你為什麼想扭斷我的胳膊?你這個bad boy!”
萊昂納多躲閃著, “啊!我怎麼會!就是個比喻。”
*
整個2月, 薩莫與萊昂納多都在巴黎,2月底去巴黎秋冬時裝周上看了幾場時裝秀和珠寶秀。時裝秀有“高級定製Haute Couture”與“高級成衣Ready to Wear”的分彆,世界四大時裝之都, 隻有巴黎才有高級定製時裝的展示秀。薩莫錯過了今年1月的高定時裝周, 不過看秀不是重點, 在迪奧、紀梵希這樣的高級定製店訂做幾件漂亮裙子才是重點。
她的婚紗不是什麼高級定製,而隻是某家婚紗店的成品,按照她的尺寸修改,萊昂納多就一直認為沒能給她一件獨一無二的婚紗還是有點小遺憾的。
他們在時裝周的一個宴會上又見到了賽義德王子和莎莉。
莎莉悄悄的對薩莫說:“奧馬爾……他有沒有對你——”很不好意思又有點厭棄,“你知道王子們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很難接受失敗。”
“是有點煩心,但他現在應該有了女朋友吧,我猜。”
莎莉一笑,“他隻要不再糾纏你,我才懶得管他的事。”
賽義德則跟萊昂納多在一起表達了陪老婆來看時裝展的無奈。
時裝周自從設立之初就是上流社會的新一代社交場合,在這兒,你能看到電影明星、運動明星、時尚名人、富豪與他們的家人,中東的王子們,遠東的新貴們,等等等等,當然還有那些已經沒有國家但仍然保有王室頭銜的歐洲貴族。
賽義德作為白袍王子、萊昂納多作為電影明星,都是很受歡迎的社交明星,時裝周的每個晚上都會有宴會邀請。
賽義德沒有提到奧馬爾,也沒有提到彆的。萊昂納多和薩莫晚上回到酒店,前台交給萊昂納多一個不算大的小木箱。
木箱上有浮雕和刻花,黃銅把手,密碼鎖,有些沉,但一手也就拎走了。
“是誰送來的?”薩莫問。
“是一位賽義德·阿勒馬克圖姆先生。”
萊昂納多好奇,“賽義德沒有說要送東西過來。”
薩莫回答:“也許是莎莉送的。”
又問前台:“阿勒馬克圖姆先生有留言或是信嗎?”
“沒有。阿勒馬克圖姆先生說你打開看了就知道了。”
回到房間,看了看木箱上的密碼鎖,先用1111,沒打開;再用1114,打開了。
“看來是送給我的。”
木箱裡麵裝有兩隻盒蓋上鑲嵌貝殼與珍珠的木製首飾盒,打開一隻,盛滿精心挑選的直徑超過1cm的白色圓形珍珠;另一隻首飾盒裡盛滿精心挑選的直徑超過1cm的粉色圓形珍珠。
木箱裡沒有留言的卡片之類。
萊昂納多看了看這兩盒珍珠,“算是賽義德給你的補償嗎?”
“算是吧。”奧馬爾在內夫塔小鎮送給她的那一碗珍珠她沒有收,賽義德不知道怎麼打聽到她喜歡珍珠,便送了差不多數量的珍珠來安慰她。大概可以算是補償費與封口費二合一?
她拈起一粒珍珠:幾乎可以算是正圓形,大,強光,兩盒珍珠加起來超過200顆,至少價值數萬美元,足夠做好幾串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