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明明——你上次說不想要孩子,難道我不是同意了嗎?你現在怎麼居然開始指責我從來不尊重你的意願?難道我向你求婚的時候你不願意?結婚也不願意?”他又驚又怒,又傷心,“你原來不想跟我結婚嗎?那你為什麼要答應求婚?”
薩莫這才恍然發覺,她確實說的不對。但再深入一點去想,又覺得自己很委屈:她人生中的重大決定似乎都透著那麼一點不情不願,除了上大學之外,訂婚、結婚都很倉促,她其實沒有真正享受過屬於少女的無憂時光,就被他鎖定了,結果,她既沒有什麼戀愛的經曆,也沒有更多的性經驗。
“我現在後悔了,行嗎!”她聲音太柔軟,即使說著氣話,也沒多少殺傷力。
“不行!”萊昂納多想都不想的便說:“你是迪卡普裡奧太太,就永遠彆想離開我。”他氣哼哼的:“我才後悔了呢!我就該讓你改姓,或者至少把我的姓放進去。”
薩莫覺得心好累,“每次都這樣!就不能有一次是我說了之後,你能很爽快的同意的。”
他瞪著她,“你講點道理!大部分時候都是你說什麼,我就照做的好嗎?”
“那些都是小事!”
“對,所以你知道分床是重大決定,但卻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還是讓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你總是自己做出了決定,然後覺得隻需要通知我一下就好了!”
他也覺得超委屈的,氣得眼圈都紅了,“我就不明白,我對你意味著什麼?難道我表現出不愛你了嗎?你瞧,你去哪兒工作,我都會跟著你。我沒讓你為賬單煩過心,能做的我都做了。你想要什麼,隻要你提出來,隻要我能做到,我都會儘量滿足你。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
薩莫心煩意亂,“不是你不好,也不是我對你有什麼不滿,就是——”真的覺得難以描述清楚,“或許我想要的不是分床,而是分居。”
這個詞簡直把他嚇呆了,“什麼?什麼!”
*
薩莫哭得厲害。
她頭一次見識到萊昂納多真正的暴躁脾氣:他抄起之前不知道放在哪裡的棒球棍,差不多將臥室裡所有的零零碎碎、擺設、壁燈全都砸了個粉粉碎,就連牆壁上掛著的結婚照、他倆的一些寫真照全都砸碎了。
除了大床之外的小件家具也基本上全砸壞了,房間裡一片狼藉,猶如龍卷風過境。
薩莫在他剛開始發飆的時候就拉起薄被蓋住整個身體,嚇得尖叫,被他吼“不許叫!”,嚇得又不敢叫了,然後就開始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萊昂納多發泄完了之後,見再砸下去隻能去砸床了,便扔了棒球棍,氣喘籲籲的吼著:“還敢不敢說分居?!”
“你、你是個、瘋子!”薩莫抽泣著喊。她哭得口乾舌燥,聲音也嘶啞了,聽上去彆有一種脆弱的性感。
他抓起薄被抖了幾下,將掉在被子上的亂七八糟抖落到地毯上,接著掀開薄被,抓住她腳踝,手掌用力拍在她腳心,“還敢不敢說分居!”
她被打的渾身一抖,“就說!我要跟你分居!你這個瘋子!”
接著就又被打了一下腳心,“還敢不敢說分居!”
她另一隻腳猛地踢他,“不許打我!”
兩個人在床上扭打了一番,不出意外的,薩莫又被他壓住了。
“瞧你!哭得醜死了。”萊昂納多有點嫌棄的看著她哭紅的眼睛,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哭紅了眼睛的她。那次海底遇鯊她也哭得厲害,不過更多的是撒嬌,算不上真的哭。到底還是心疼的,想著她大概是嚇壞了,於是心軟了,放低了聲音,“彆哭了,彆害怕,我不會真的打你的。你知道我最討厭那種家暴的男人。”
確切的說,他知道,他要是真的揍她,她絕對不會原諒他,他們倆之間就真的完了。
果然她哭哭啼啼的說:“你、你敢!”
“我不敢。我很愛你,有什麼事情,你先跟我商量,好嗎?彆總是突然甩給我一個通知就算完了,還要求我不要生氣。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愛你的男人。你瞧,我們才結婚兩年,你就開始嫌棄我了,你說說,我怎麼還會有自信?”
“我不管。”
“你怎麼能不管?你是我的妻子,我最愛的人。”他輕拂她亂糟糟的頭發,將頭發捋到耳後,露出她小巧可愛的耳朵。“彆再說會讓我發瘋的話。”
胡亂拉過床單給她擦了眼淚,“彆哭了,哭的可真醜啊。”
“你才醜呢!”
“還想要分居嗎?”
“暫時不了。”
“那麼,還想要分床嗎?”他將她抱起來,小心的從地毯上的一片狼藉中踩過去,穿過衣櫃,到了另一邊的臥室,放她在床上。
薩莫攬著他脖子,一直沒有回答。
直到躺到另一張床上,她才說:“你想談談這個問題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