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第幾次跟我誇劉權了?”薛姮照笑問。
“怎麼,你覺得他這人還不夠好嗎?”池素反問。
“你覺得好就是了,何必問我?”薛姮照到此時依舊不肯評價。
“你這人呐,心思真叫人猜不透,人家才剛剛提拔了你。”池素搖頭。
然後又往前湊了些,小聲問道:“早上的時候世子爺把你拉出去做什麼?我現才容出空兒問你。”
之前就算是中午吃飯休息,她們身邊也有彆人,所以池素一直沒問,其實她心裡都要好奇死了。
“沒什麼,他隻是問我有沒有受傷受連累。”薛姮照坦然說道,“畢竟除夕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
池素抿嘴笑著,把薛姮照看了又看,說:“你可要當心些。”
“我當心什麼?”薛姮照問。
“還記得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位世子爺自幼就是有癡病的。你還說若是他看中了誰家姑娘,人家若不要他,怕是他還要強娶。
如今看來,那位爺八成是看上你了。不然怎會氣喘籲籲跑來見你?眾目睽睽之下拉你的手?他敢則不是瘋了?”池素細長的眸子裡閃著光,宛如兩道清溪。
“他瘋不瘋的那是他自己的事,”薛姮照是何等聰明的人,哪裡會看不出玉孤明對自己有意,“在這世上,投生成女子本就已經先天輸了三成,若是再守不住自己的心,那就更落入了泥淖,掙紮不起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池素一時解不過來。
“眾生皆苦,一個人若想活得自在,要麼蠢到無可救藥,要麼無情到底。
可惜的是我不夠蠢,那便隻能無情,如此才不至於活得痛苦。”薛姮照說著,推開門走進房間。
“你這是什麼想頭?”池素聞所未聞,大呼無理,“人都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竟將這樣的癡心人視如敝屣,該說你什麼好?”
“我這樣的人在世人眼中是不折不扣的怪胎,”薛姮照淡淡地說道,“可世人在我眼中何嘗不是苦蟲。”
池素被她的話氣笑了,點著薛姮照的鼻子說:“你這話可真是離經叛道,還好隻是說給我聽。”
薛姮照自己倒了茶喝,不再多說什麼。
池素也倒了杯茶,捧著茶杯說:“彆管什麼怪胎不怪胎,你便覺著我囉囉嗦嗦,我也要跟你說幾句金玉良言。”
見薛姮照不搭話,池素自顧自說下去:“你便是再無情,也要為自己著想。
咱們入了宮,就好比簪子落在了井裡頭。若是無人打撈,一輩子也彆想出去。
世子爺的身份尊貴無比,且又不是那等浮浪之輩。
他看重你,怎麼說也是福分。你又聰明,必然能借力。
早早離了這吃人的地方豈不是好?
或者更好些,連你家人也能得救。
我這是為你好,可彆當耳旁風。”
池素嘮嘮叨叨說完這些,再一看薛姮照已經躺下睡著了。
池素無奈咬牙,隨後又歎息道:“真是小姐不急丫鬟急,我這是何苦來哉!”
說著自己也收拾了睡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