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謝寒逸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宋欽揚正好親自送有合作的一個電視台的高層下樓,在地麵停車場和人握手告彆。

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忽然駛進了停車場,在他們身邊“刷”地停下,因為跑車外形紮眼,本就有不少路人往這邊看,結果車上下來的人更吸引人的眼球。

即使過了十個小時飛行的旅途勞頓,這張臉依舊是可以直接拉去拍封麵的水平,隻是眉宇間的烏雲密布有些令人心驚。

謝寒逸帶著一陣風似的向他們走過去,那個電視台高層也認識他,被這架勢嚇了一跳,鬆開握著宋欽揚的手,跟他打了個招呼,說了句“回見啊,宋總”便上車走了。

宋欽揚還沒來得及質問謝寒逸在搞什麼鬼,先被他冷著臉拽住了手腕,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他毫無準備地被拉動了幾步,站定住用力抽出手,怒道:“你又發什麼瘋?”

謝寒逸對他的怒斥毫無反應,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眸色比平時還要更深沉,繼續拉住他的胳膊往車上拽。

宋欽揚驚呆了,這人是打算在他自己公司樓下綁架他嗎?瘋了吧。

他瞟了一眼不遠處駐足圍觀的路人,人家看得饒有興味,也是,謝寒逸居然連個口罩都不知道戴,大明星和另一個男人在街邊拉拉扯扯,簡直太引人注目了。

宋欽揚覺得再這麼下去,他還得花錢公關這件事,就這麼一下的立場鬆動,謝寒逸拉著他把他塞進了跑車副駕。

宋欽揚看謝寒逸帶著一身低氣壓拉開主駕駛坐進來,傾身過來狠狠地扯過了他這邊的安全帶,“哢嗒”一聲扣上,靠近時拂在他臉上的呼吸都帶著侵略性。

他皺了皺眉,不明白對方哪來的這麼大火氣,發動機一聲轟鳴,銀色流線的車身駛向路麵,把旁邊目瞪口呆的路人拋在身後。

“謝寒逸,你在乾什麼?我沒時間陪你玩!”

“你現在是要去哪?給我停車!”

“聽見沒有?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回答我!”

不管他一路說什麼,謝寒逸都緊抿著唇,眼神冷峻地盯著前路一直開一直開。

宋欽揚覺得現在這場景太荒謬了,甚至生出了謝寒逸是不是潛伏在他身邊當情人,就為了把他拋屍野外的猜測,配上綁著繃帶還死死握著方向盤的手,更像亡命之徒了。

其實謝寒逸也不知道去哪,但是不能回家,否則看見那一堆宋欽揚打包好的東西,他會更控製不住自己。

忽然,他轉了個彎,向另一個方向開去。

宋欽揚在副駕駛上坐了一個小時,已經從憤怒到麻木,期間給趙秘書發了條消息,共享了定位,然後開始放空。

直到謝寒逸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了,宋欽揚心情才開始劇烈波動起來,扭頭問道:“你這是乾什麼?”

這個酒店並不是什麼著名高檔酒店,甚至五星級都不是,他完全想不通開一個小時車來這裡的意義是什麼,況且他也絕不打算現在和謝寒逸開房。

謝寒逸解開安全帶,終於看向他:“下車。”

看他不動,謝寒逸又繞到副駕打開門,氣勢洶洶地拉著他進了酒店大堂。

“8008。”謝寒逸冷冷地直接跟前台報了個房號。

一整排酒店前台人員都傻了,一個疑似頂流巨星的人拉著另一個男人開房,那個男人的表情還讓她們很想問一句——先生,你是自願的嗎?

好幾秒都沒人敢接謝寒逸遞過來的身份證,在這種凝視中,宋欽揚終於受不了了,狠狠地甩開了謝寒逸的手。

他的火氣也因為這場鬨劇燒了上來,開房嘛,開就開!他倒要看看謝寒逸作什麼妖,就不信這替身小明星能把他給怎麼樣了。

宋欽揚把他的身份證拽回來,拿出錢包把自己身份證抽出來,往前台一拍。

“用我的。”

到時候被爆出來謝寒逸在哪個酒店和男人開房,對公司也會有影響。

前台人員表情呆滯地辦好了指定的8008房,遞房卡的時候都忘了說“祝兩位入住愉快”,畢竟開房的架勢像要來決鬥的,她們也第一次見。

宋欽揚接過來,怒氣衝衝地向謝寒逸一瞥:“走吧,上樓。”

方糖大樓裡,趙秘書自從收到了宋總發來的:[謝寒逸在公司樓下把我拽走了,分享位置,等下打不通我電話就報警。]的消息後,一直盯著手機定位。

然後他看著位置飛速地跨過了大半個城市,到了另一個區的一家酒店,停了下來,再也沒有動過。

趙秘書莫名臉紅了,咳咳,這是什麼新型情趣嗎?他如果真的打電話過去,才會被打死吧。

剛刷開房門進去,隨著門鎖落上的聲音,宋欽揚被抓著肩膀抵在了牆上,謝寒逸幾乎是急不可待地低頭堵住了他的唇。

宋欽揚猝不及防,一時失守,謝寒逸發狠一般地重重吮噬過他的唇瓣,接著急切地撬開他的牙關,貪婪地占取著他唇舌間的每一寸溫潤柔軟,毫無技巧章法,好像隻想儘快把對方染滿自己的氣味。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耳邊隻剩下激烈親吻的曖昧聲響,謝寒逸這時候才發覺他有多想宋欽揚,他受不了宋欽揚不理他,也受不了看到他和彆的男人神色親昵,隻想他貼近屬於自己。

感覺到襯衣被從褲子裡拽了出來,略涼於皮膚的手撫上了他的腰,宋欽揚終於從震驚中回神,用力推開了對方。

手心熟悉的溫熱觸感轉瞬即逝,謝寒逸被他推的後退一步,宋欽揚一點沒收力氣,撞得他胸口發痛。

宋欽揚嘴唇上還殘留著親吻後的洇紅水潤,可看向他的眼神憤恨而厭惡,胸膛起伏著質問他:“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謝寒逸被他用這種目光看著,心裡剛剛填滿的某種東西想被戳了一個洞,嘩啦啦地又傾瀉到空蕩。

“我解釋?”謝寒逸盯著他反問,“我看是你該解釋下我不在的時候你都乾了什麼!”

宋欽揚一時氣得頭腦發懵,他平時是不是太縱容這小明星了?讓他理直氣壯地質問到自己頭上了。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他冷冷地說。

謝寒逸聽見這話,一動不動地用力看了他幾秒,用力到額側泛起了青筋,手指都在發抖。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上帶的怒氣讓宋欽揚下意識後退,背貼上了牆。他伸手撐在宋欽揚頸邊的牆上時,宋欽揚因為防備驟然緊繃的肩頸線條,一下刺痛了他的眼睛。

謝寒逸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沉悶:“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啊,宋欽揚,你是不是在故意折磨我?”

宋欽揚愣了,不明白對方怎麼還委屈上了,他真心地問:“來,你說我乾什麼了?”

謝寒逸嘴唇張了張,簡直太多了,不接他電話,關機,跑到小男生家裡和人家拍照,迫不及待地打包好行李想要搬走。

這一件比一件氣人,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個說起。

而且今天他們見麵這麼久了,宋欽揚連問一句他手怎麼樣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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