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貝雅卿來到隻有十幾個人的小公司裡,即使化了妝也難掩臉上的疲憊感,昨晚夜裡,她又夢到了那個大魔頭了,然後發燒燒到了三十八度,現在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像一顆石頭一樣壓在自己的身上,暈暈沉沉的。
“卿姐。”公司裡的員工見了她,無論年紀比她大的還是比她小的,都叫她一聲卿姐。
貝雅卿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推開辦公室的門。
她和溫婷在一間辦公室,溫婷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拿著粉撲和鏡子在補妝,轉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早啊。”
貝雅卿注意到了溫婷左顴骨處的一塊淤青,她將包放到桌子上,焦急的過去詢問:“婷婷,你的臉怎麼了,怎麼都腫了?”
溫婷用手遮住自己的臉,笑的有些蒼白:“沒事,就是渣男出去喝酒過夜被我發現了,起了點爭執。”
“他怎麼還動手啊!你不是說他愛你的嗎?”貝雅卿十分憤怒,她平生最討厭那種打女人的渣男了,替溫婷感到不值。
“他不就嫌我生完了孩子沒有以前性感了。”溫婷苦笑。
“那你這樣值得嗎?”
“雅卿,你以後就會明白,沒有十全十美的婚姻的,你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要失去另一些東西,尤其像我這種未婚先育嫁過去的,他們家不過是為了孩子才娶我,現在孩子出生了,我就一文不值了,我承認我和我老公也甜蜜過,但愛情的保鮮期太短了,看現在的我就知道了。”
聽著溫婷用那種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令人心酸的話,貝雅卿心疼的看著她。
彆人的家務事她無權插嘴,隻是她無法理解,溫婷為何要繼續過這樣的日子。
她歎了口氣,然後忍不住咳了兩聲。
溫婷聽她嗓音變了,問:“是不是感冒了?”
“有點,不礙事。”
這時,有個員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卿姐,您有禮物。”
那員工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和一個鞋盒大小包裝精致的禮盒。
貝雅卿有些疑惑的過去接住。
背後溫婷也好奇的湊過來:“好漂亮的花啊,誰送的?”
貝雅卿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啊。”
作為一個母胎單身狗,貝雅卿想不出會有誰給她送這些東西,她也是女人,看到鮮花心底難免激動一下下。
貝雅卿把玫瑰花交給溫婷拿著,她的手裡拿著那個包裝精致的禮盒。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麵動,也不知道是什麼。”貝雅卿好奇的拆開了包裝盒。
“會不會是小動物啊?”溫婷的腦袋好奇的伸過來看。
“隻要不是鼠類動物就行。”
貝雅卿最害怕的動物就是鼠類動物,隻要碰到就會幾天吃不下飯。
貝雅卿已經拆開了禮盒的包裝,正在打開禮盒的蓋子,禮盒裡麵,幾隻小倉鼠在裡麵竄來竄去的。
“啊!!!”貝雅卿慘叫一聲。
禮盒摔在了地上,三隻小倉鼠掉在地上在辦公室裡橫衝直撞的,有一隻從貝雅卿的腳邊躥過,貝雅卿嚇得跳到了椅子上,臉色驀地變白。
溫婷抓住了一隻小倉鼠捧在掌心裡,摸了摸:“很可愛啊。”
“拿走!”貝雅卿要被嚇哭了,到底是誰給她送這麼可怕的玩意,這可是她最害怕的鼠類動物!
溫婷和那員工將小倉鼠都抓住,重新裝進禮盒裡,員工拿了出去。
貝雅卿適才從椅子上下來,心有餘悸的在辦公室尋找還有沒有倉鼠的蹤跡。
看沒有後才鬆了口氣。
這時,辦公室裡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貝雅卿從包裡翻出了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想著昨晚給很多人遞了名片,貝雅卿接了電話。
沈戰坐在私家車裡,大腿上放著一個輕薄的筆記本電腦,他一隻手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一隻手握著手機貼於耳邊。
男人長長的睫毛下垂著,眼角的一顆淚痣與他那雙烏黑的眸子一般神秘。
他開嗓,像石子沉入海底,漾起一層一層的漣漪:“禮物收到了嗎?”
貝雅卿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遲疑了片刻,蹙眉:“沈戰?”
“不錯,兩秒聽出了我的聲音。”
“是你讓人把倉鼠送到我辦公室的?”
“是我。”
“你明知道我怕鼠類動物,你還故意這麼做。”貝雅卿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嗯,故意的。”
聽到他毫無波瀾的嗓音,貝雅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啊?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公司地址?”
“想知道自然知道。”
貝雅卿氣鼓鼓的插起腰來,她警告道:“沈戰,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膽小怕事的小丫頭嗎?你要再這樣欺負我,我可是要對你不客氣了!”
沈戰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覺得好笑的勾了勾唇,反問道:“你要怎樣對我不客氣?上我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