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雅卿推開他的力氣很重,像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沈戰堪堪才站住了腳。
對於貝雅卿的反應,沈戰微感訝異,全然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看著她滑過雙頰的淚,他感覺心下一揪。
貝雅卿從地上站了起來,盈滿淚的眼睛瞅著他,說道:“沈戰,從始至終,你都沒有一點點的尊重過我,你想要把我綁在你身邊當你的玩物嗎?”
說完,她忍著膝蓋的痛,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她將腰挺的直直的,不想在他麵前露出窘迫的模樣。
沈戰望著那道倔強的背影,胸口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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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會所,北城最高級的一個娛樂場所。
沈戰坐在沙發上,煩躁的將領帶扯下,解開了白色襯衫最上麵兩顆紐扣,抓起桌上的一杯冰啤酒便灌進肚子裡。
徐白坐在對麵,作為沈戰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徐白最是了解沈戰的性情,很少有什麼事能讓性情冷漠的他有情緒波動,當然,除了一個人外,隻要涉及到她的事,沈戰就不再是沈戰。
“怎麼了?”徐白問。
“阿白,你說我做錯了嗎?”沈戰呼出一口悶氣:“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對她太凶了?才導致今日她這麼抗拒我?”
“你終於意識到了。”徐白夾起幾塊冰放進酒杯裡,直言不諱:“以前你對貝雅卿不是一般的凶,說實話,小卿挺可憐的,被你這個惡魔盯上了。”
沈戰那雙勾人的鳳眼裡頓時綴上一抹寒。
徐白輕咳了兩聲,連忙補充:“雖然你對她凶,但也不過是表麵上嚇唬嚇唬她而已,說到底,你也沒有真的對她怎麼樣。可小卿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是用來疼的,在她那個角度,很難理解你對她的那份心意。”
“我倒是可以理解,彆人喜歡的女人是用來疼的,沈戰喜歡的女人是用來欺負的,而且隻有你可以欺負。”
自沈戰和貝雅卿初始至今,徐白可算是一個見證者,也許所有人都覺得沈戰將貝雅卿視作玩物一樣玩弄欺負,包括陸楊和貝雅卿自己都是這麼覺得。
可徐白是知道的,性情偏執冷漠的沈戰對於貝雅卿有著極強的占有欲,曾經年少輕狂,不懂得如何溫柔的對待喜歡的女孩,以至於現在都無法改變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印象。
沈戰是那種光做不說的冷漠性情,極少有人能夠了解他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徐白也是通過某些事才看出沈戰把貝雅卿拿的有多重。
七年前,表麵看起來財大氣粗不可撼動的沈家,內部幾大股東卻為了奪權爭鬥不止,沈老董事長早就做好了和柳家聯姻穩固財權的決定,沈戰被父親叫過去進行了一場沉重的談話,在那之前的沈戰,覺得自己剛出生便到達了人生的終點,他不需要做出一絲的努力就可以得到彆人努力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於是他放蕩不羈,安然過了十八年,直到這一年他才知道,生在豪門世家的他有一樣東西是可能要失去的,那就是真愛。
當沈戰拒絕沈父提出聯姻的決定時,他說:“既然不夠強大,那就想辦法變得更加強大,難道沈家就一定要走到賣兒子的地步才能活下去嗎?”
沈父反駁:“怎麼變得強大,難道我還要指望你這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小子給我出謀劃策讓沈家變得強大嗎?沈戰,在這些年你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沈家給你帶來這些榮耀的同時,你就要清楚,你也是需要付出一些東西的,這就是你的命運,好在你和柳家小姐青梅竹馬,也不算是委屈了你。”
沈戰握了握拳頭,低垂下來的劉海遮住了他那雙沉鬱的眼。
“給我四年的時間。”他請求道:“如果我沒辦法改變沈家的命運,我會同意你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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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沈戰,肩頭落下一個巨大的重擔,他用了一個晚上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為自己的未來幾年鋪了一條路,進部隊鍛煉意誌力,讓自己變得夠狠,在部隊待的那三年裡,他不僅僅隻有鍛煉,一邊學習了解集團的局勢和想出解決的對策,從部隊出來那一年,他便得到沈父的支持大刀闊斧鏟除異己,將集團的毒瘤和阻撓他的潛在威脅清除,因為他在部隊鍛煉出來的精準的判斷和獨到的眼光在集團做下的每一個重大的決策都能取到成功,給業界帶來震驚的效果,也因此,沈戰的大名迅速在商界打響,成為一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沈戰離開的那七年裡,前三年在部隊鍛煉和學習,用一年的時間鏟除異己,後三年的時間在集團總部穩固局勢,才成就了如今旭東集團一支獨大和不可撼動的地位。
這七年來,沈戰沒有睡過一次飽覺,最狠的時候連續五十八個小時沒有眯過眼,如果說是什麼力量讓他挺過來的,也許隻是偶爾徐白給他發過來的幾張某人的照片或是簡短的視頻。
在離開北城之前,沈戰便將貝雅卿托付給徐白,讓徐白幫忙照顧那個膽小怕事的傻丫頭,即使後來貝雅卿逃到了南方讀書,沈戰對她的動態也是了如指掌的。
每當他陷入集團爭鬥中累到崩潰之時,隻要看到照片裡小丫頭純真的笑容,那清澈剪水一般的雙眸和雙頰處一對淺淺的梨渦,如初見時一樣迷人,便在心底暗暗發誓,他要變得強大,才能護她周全,許她一個無憂無慮的未來。
隻是他千算萬算,算漏了貝雅卿這個不定數。
他做的這些,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那丫頭避他如蛇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