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 80 章(1 / 2)

“是誰在外麵?”第一次看到木澍濡這麼急切, 寒宇很是好奇。

“啟稟掌門,他說他有要緊事要見木師弟, 木師弟靈寵也認識他,門下弟子就把他帶上來了。”

“有要緊事要找木木?”寒宇看了一眼糾結木澍濡, 興致勃勃地說:“那便讓他進來吧。”

屋子裡除了寒乾冷著臉, 其他人對這個說著被木木看過被親過人很好奇。

他們想過能說出這樣話男人很不一般,但沒想到是這樣獨特, 穿著奇裝異服不說, 連頭發也好像剛還俗佛家弟子。

“大師!”不管怎麼樣,木澍濡看到他都是開心,誰都能感受到他開心了很多心情。

眼裡更亮了, 眼睛更彎了,嘴角小梨渦更明顯了,整個人都洋溢著歡快有點甜氣息。

眼看木澍濡離他越來越近,寒乾終於開口,“誰帶你來擎天宗?”

荊星闌沒回答他,他肩膀上唔唔和小粉探出頭。

顯然是小粉帶他出秘境, 是唔唔帶他來擎天宗,現在擎天宗人都知道唔唔是不能得罪, 唔唔想帶他進來, 沒幾個人會攔著。

“木木,他是誰?”木瀛也來了興致, “他說是真嗎?”

大廳之中人都看向他, 被這麼多人注視著, 木澍濡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摸是摸過了,親也親過了,睡也確實……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睡過,不過,看應該沒看過?

不僅是彆人,連木瀛看他眼神都不對勁了。

“要負責也應該先對我負責。”荊星闌坦然地說:“如果淩小姐不介意話,可以等負責完我,再負責你。”

“不過,”荊星闌笑著看一眼心虛木澍濡,“木木,應該不喜歡女人。”

淩長老和淩霜都傻了,不想喜歡女人是什麼意思?

天衍大陸上有不少人養男寵,也有人找少年做爐鼎,這都很常見,可不喜歡女人?

那不是要人守活寡嗎?

淩長老看向木澍濡,木澍濡當著滿堂人點頭,坦坦蕩蕩地承認,“我不喜歡。”

其實,他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男還是女,但是遇到荊星闌之後,他就知道,他隻會喜歡他一個,也隻要他一個,所以他不喜歡女。

荊星闌挑挑眉,想到木澍濡就這樣公開出櫃了。

不顧眾人眼神和驚詫,木澍濡衝著荊星闌笑,笑眼彎彎樣子,讓人看一眼就能驅散所有煩惱和怒氣。

多聰明,荊星闌無奈地看向他,這樣說,這樣笑,即使撞見這樣事,他都沒法說他一句,還恨不得給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這笑在荊星闌在這裡是蜜,但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刺和醋了。

木瀛明白了,當時他說木木是他最喜歡人,木木卻不說自己也是他最喜歡人,他最喜歡人難道是眼前這個?

木瀛眼神銳利起來。

寒乾更是臉如寒霜。他帶木澍濡回擎天宗,帶木澍濡見那麼多青年才俊,就是想著如果木澍濡能看上其中一二,喜歡上天衍大陸人,就能漸漸忘了那個人,在他看護下在擎天宗生活下去。

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過來了。

寒宇、寒晝和寒幽隻有好奇,他們對這個奇怪人充滿好奇,很想知道木木為什麼喜歡他。

最無法接受是淩長老和淩霜這對父女。

一開始,有這個想法是淩長老,從那次寒乾和寒宇去沃雪派看命燈,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次來參加擎天宗宗門大比,看到木澍濡被擎天宗各位老祖,如珠如寶地對待,他心裡隱隱有個想法。

再看到步炎彬和焦福事,淩長老就生出了些想法,想到了陳年舊事,連步炎彬都有這樣地位,那他和他女兒,豈不是要洪福齊天?

於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道出當年木澍濡偷看女兒洗澡事,那麼多人在場,擎天宗肯定是要給出個說法,誰知道木澍濡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這下,讓他娶女兒夢想破滅了,他女兒名聲也毀了,以後怎麼辦?

淩長老臉色難看,淩霜更是沒臉見人,還在這樣一群天衍大陸頂端人麵前,她就不該動那個心思。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淩長老還是不打算放棄。

木澍濡想說什麼被荊星闌攔下,淩長老什麼心思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相信其他人也看出來,他不管彆人是怎麼想,但木澍濡在秘境中跟他講過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你還想要什麼?”荊星闌好整以暇,“那好,我們有賬算賬。”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木澍濡看過了?”荊星闌質問。

“我有證人。”淩長老自信地說:“目前在尊者座下修行步炎彬親口說。”

荊星闌嗤笑,“我不信,讓他來對峙。”

“他現在在寒乾尊者座下修行,你怎麼能不信?”

荊星闌就是不信。

木澍濡不喜歡女子,他們原本心思也歇了,這件事終是要解決,於是寒宇讓人把步炎彬帶來。

步炎彬苦著臉,一副生無可戀模樣。

“不是木澍濡,真不是木澍濡!”步炎彬重複千百次。

“你當時不是這麼說,你現在這麼說不能算,因為你現在肯定是向著木澍濡,不敢得罪他!”淩長老怒氣衝衝地指出這其中問題。

“他現在向著木木,所以說話不能信?”荊星闌笑了,“那他以前討厭木木,經常以欺負木木為樂,那時說話更不能信。”

淩長老被堵得說不出話,步炎彬臉有點白,坐上幾位尊者眼神他承受不住。

“不是嗎?這件事你應該沒法反駁吧,這是整個沃雪派都知道事。”荊星闌聲音有點冷,“畢竟當時沃雪派比賽時候,步炎彬打斷了木木腿你們都看著。”

大廳裡忽然很安靜。

步炎彬流了一層冷汗,在層層威壓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頭也不敢抬。

“打斷木木腿?”木瀛帶笑聲音冰冷而恐怖,聲音落在步炎彬身上,如毒素入體。

他眼睛有些猩紅,身上怒氣和威壓讓修為低人瑟瑟發抖,和寒乾尊者不同,他氣息不是如山般壓得人喘不過氣,而是如綿密毒,讓人躲無可躲,侵骨冰涼。

寒乾擋住他剛伸出來手,阻止了他要殺人動作。

木瀛冷笑一聲,“木木,看吧,寒乾怎麼可能是你父親,就因為這算是他半個弟子,他做了這樣傷害你事寒乾都要護著他。”

“如果我哪個手下做了這樣事,他早就化成一灘水了。”

“閉嘴!”寒乾臉色可怖,他看著步炎彬眼神像看死人,他做了那樣該死事,可還是要護住他,因為他知道,步炎彬死了,木澍濡也會被波及。

“你還讓我閉嘴?”木瀛氣又上來了,兩人隻差一點,又要打起來。

現在氣氛太恐怖,和那次在沃雪派一樣,連淩長老也跪在地上,不敢再說一句話。

隻有荊星闌老神在在,現場發展很合他心意,他盯著步炎彬腿火上澆油,“當時木木那麼小,幸好他從小養花攢了些藥,不然他以後該是瘸著腿被你們欺負吧。”

淩長老和步炎彬頭跪在那裡,隻祈求這個人閉嘴。

荊星闌不會閉嘴,他還問淩長老,“那時候,步炎彬說話能信嗎?”

淩長老想到了沃雪派命燈堂,想到了在天極峰跪斷經脈,和天極峰頂一地鮮血,臉色慘白如紙,“不、不能信,不能信。”

“好,既然你說不能信了,就是根本沒這回事,負責什麼無從談起,但有件事要好好談談。”荊星闌話在兩人二中仿佛來自地獄催命符。

他停頓這一會兒,兩人心高高懸著,頭上懸著一把利劍。

“木澍濡沒看洗澡,你罰他跪了十天事怎麼說?”

那把劍中終於落下了。

淩長老心驟然一跳,在這樣恐怖氛圍下,什麼都來不及想,隻大喊著:“沒有!尊者!尊者!他是有靈力護體!我沒有禁錮他靈力啊!”

“十天。”寒乾收起了臉上所有表情,“是我讓你跪得還是太少了,讓你現在還能走路。”

“尊者!不一樣尊者!他是有靈力護體,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他再在天極峰跪一次,必定是九死一生啊!

“不會有生命危險?”木瀛笑了,“我寶貝兒子,隻是沒有生命危險就行?”

“既然是誣陷,你們兩個繼續像上次那樣去天極峰峰頂跪十天吧。”寒乾說:“也不一定會死。”

不一定會死……嗎?步炎彬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現在終於癱坐在地,上次七天,有爺爺替他跪兩天才沒讓他腿廢掉,這次呢。

這次,爺爺救不了他,步家人救不了他,沃雪派更救不了他。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本來以為就算不是喜事,也會是件好玩事。

大家心思各異,隻有荊星闌心滿意足,他還問木木:“這裡還有以前欺負過你人嗎?”

木澍濡愣愣地搖頭。

“那個師兄呢?”荊星闌問。

“可能死了或廢了。”寒乾那一劍可很厲害。

“還有誰讓你不喜歡,不開心?”荊星闌很了解他,如果不是真讓他很受傷,很多人很多事,他都放在心裡,不會說出來。

就得逼著他說。

這群人不利用白不利用。

木澍濡彎起眼睛看他,梨渦裡浸了糖。

“嗯?有沒有?”荊星闌繼續問,堪堪抵住他美人計。

“我不喜歡張大福。”木澍濡皺皺鼻子,幼稚地叫出焦福不喜歡彆人喊名字,“雖然他們送我回沃雪派,但是獵戶拿了娘親很多很多錢,重陽節想要一株菊花想娘親,他都不給我買。”

“張大富每次吃雞腿都會故意把油抹在我衣服上,娘親給我做十幾件白白軟軟衣服都是油膩膩手印。”

專門把張大福留下,還給了名字寒乾,臉上表情很精彩。

“我還不喜歡黎陵,他總說和你是竹馬,以主人身份讓我離你遠點,還不喜歡《植物樂園》宣發組,他們乾嘛在你獲勝之後,把黎陵宣傳照放在c位?”

荊星闌:“……。”

不是,現在怎麼突然說起了那些事?不是要解決這裡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