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郭勉的龐大財力,時不時的還要行商各地,真遇到白蛇,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
徐佑大喜,道:“如此更妙!敢問夫人,這條白蛇還活著吧?有沒人外人知道此事?”
詹文君搖頭道:“那夜在場的隻有兩名心腹部曲,全都得了嚴命,不得將白蛇一事泄露給任何人知道。所以這三年來,白蛇一直養在居錢塘三十裡外的明玉山中的隱宅內,除了家舅和我,無人能夠得見。“
徐佑哈哈笑道:“由此可知,天意站在夫人這一邊,任杜靜之奸猾似鬼,也要喝夫人的……呃,若是讓白蛇現世,不會引得郭公震怒吧?”他話到嘴邊,才想起女子的腳也是私密,被男子喝洗腳水,無疑是公然調情,所以及時咽回了去。
詹文君決然道:“危難之際,連自身都不能保,何惜一蛇?”
“好,那就這麼定了。接下來,需要夫人找尋二十名識字之人,要口才便利,說話明白,且可以受掌控。尋到後,把他們齊聚一處偏僻的宅子,禁止出入,等我前去安排。”
千琴受不了徐佑頤指氣使的樣子,冷哼道:“何謂可掌控?”
徐佑笑不作答,他還不至於跟一個小丫頭為難。何濡卻沒他這麼好說話,道:“有家室,貪財色,或者怕死,此等人,皆可掌控。”
千琴立刻追問道:“怎麼個掌控法?”
“有家室,可以以家室脅迫;貪財色,可以以財**之;怕死,自然刀劍加頸。如此掌控,你覺得可否?”
千琴鄙夷道:“何郎君行事如此毒辣,到底怎麼讀的聖賢書?”
詹文君站起身,道:“你再口無遮攔,肆意羞辱貴客,那就不要再跟著我了。百畫,明日去尋個人家,嫁了她出門!”
百畫笑著道:“諾!阿姊,你是喜歡白白淨淨的郎君呢,還是喜歡老實敦厚的農夫呢?”
千琴瞪了百畫一眼,趕忙跪下,匍匐於地,不敢做聲。詹文君徑自走到徐佑身前,雙手作揖行了大禮,道:“給我一日時間,儘尊徐郎君吩咐!”
回到二樓廂房,三人對坐,左彣疑道:“郭勉為何如此緊張發現白蛇的事?不僅不對外宣揚,反倒藏的如此嚴密。按說白蛇乃靈物,要麼報祥瑞敬獻給主上,謀求恩賞,要麼養於家宅,揚名吳地。我看郭勉乘金旌船招搖過市,不似這般淡薄之人。”
徐佑笑道:“風虎所言不差,隻不過少算了一點。”
“望郎君賜教!”
徐佑望向何濡,道:“你來說吧!”
何濡冷笑道:“這還不簡單?郭勉存的心思,可比名利要大的多了。若是所料不差,他是在等著有朝一日,能夠將白蛇獻給江夏王呢。”
左彣更是不解,道:“郭勉不是跟江夏王關係匪淺嗎?真要獻蛇的話,三年前就可以啊,為何還要等?”
“他等的,是時局!彆忘了,漢高祖可是斬了白蛇,才有了天下……”
左彣明白過來,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驚訝,何濡又轉對徐佑道:“七郎,如果說之前還隻是猜測,有了白蛇一事,足以看出郭勉的野心。而他又是江夏王的肱骨,他的野心,不過是江夏王野心的延續而已。所以,這一次天賜良機,必須將詹氏救出虎口,跟郭勉好好的交個朋友!”
徐佑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道:“知道江東百姓最愛的是什麼嗎?”
何左二人齊齊搖頭。
“是鬼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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