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2 / 2)

撕掉溫柔 抱貓 10992 字 3個月前

“你說。”

“就是……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兩人剛下班,正打算一起拚車回去,她們住得有些近,這會兒在回家的路上,正是聊天的好時候。

同事歎了口氣說:“乾嘛呀?突然又不說了,吊人胃口,好奇死我了,到底什麼事啊?”

“是這樣的。”吳新雪豁出去了,“我有一個朋友,她喜歡一個男人很久了。”

“那個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吳新雪瞪她一眼:“你還想不想聽了?”

“好好好,我不打岔,你說。”

“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心裡一直有彆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出國了四年,最近回來了。但她身邊有個外國男人對她很好,所以那個朋友就想撮合那個女人和外國男人在一起,這樣她喜歡的男人就會心灰意冷,然後慢慢放棄。”

“哇!這是狗血電視劇嗎?”

“然後朋友發現外國男人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他確確實實很喜歡那個女人,但是他有時候會找彆人......”後麵的那幾個字吳新雪說不下去,蹙了蹙眉。

“找彆人乾嘛?”

“男的和女的單獨在一起能乾嘛?”

“哦哦。”同事懂了,“然後呢?”

“所以,應該告訴那個女人這個外國男人的真麵目嗎?”

吳新雪猶豫了,她雖然喜歡諶衡,也曾經嫉妒過南舒,但是她沒想到維克多會是這樣的人。

如果南舒真的跟維克多在一起,豈不是間接害了她嗎?

同事說:“告訴啊,我認為這樣的男人沒有多少個女人能接受得了,但是也有例外,可至少不能隱瞞吧。那個女人有知情權……”

吳新雪低眸,想了很久。

下了班,她實在是太累,回公寓洗了個澡,臨睡前終究忍不住給溫亦歡發了條微信。

吳新雪:【亦歡,你了解維克多和南舒的情況嗎?】

溫亦歡這會兒正從南舒公寓回家呢,沒來得及回她,到了公寓坐在沙發上才慢悠悠地回複:【不是很了解,就一點點吧。怎麼了?】

吳新雪:【沒什麼。】

她想了想,瞎謅了一個理由過去:【就是……今天在機場看見一對情侶吵架,女方瞧見男方跟彆的女人在摟摟抱抱,正巧那個男人也是歐洲人,突然就想到了南舒,關心一下而已。】

溫亦歡擰了擰眉:【哦。沒事的,維克多應該不會是這種人。】

就憑維克多曾經救過南舒,並且照顧了她這麼多年,溫亦歡還是挺相信他為人的,但是吳新雪鮮少在她麵前提起他,這會兒突然提起來,難免奇怪。

溫亦歡放下手機,眼皮跳了跳,也莫名有些不安,發語音問了下南舒:“話說我認識的外國人都挺開放的,他們經常去酒吧約啊什麼的,維克多真是股清流,對你這麼好,還不像那些玩得很開的男人。”

南舒敷著麵膜在處理公司的文件,拎起手機回複:【怎麼突然聊這個?】

溫亦歡:【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南舒:【我隻知道他有過兩個前女友,都是俄羅斯人,一段是學生時期的戀愛,和平分手,另一段也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具體為什麼分手不是很了解。】

溫亦歡:【那他平時都會去哪兒玩啊?不會一直都不娛樂吧?】

南舒:【我哪管得了那麼多,人家是老板,公司挺忙的,他也經常加班。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亦歡輕笑地回:【可能成為我姐夫的男人,幫你探探底唄。】

南舒比溫亦歡大,思想上也比溫亦歡成熟,所以兩人相處的時候,南舒更像是姐姐,溫亦歡是妹妹。

南舒歎了口氣:【睡覺吧。】

溫亦歡發了個晚安的表情包過去,兩人就中止了對話。

彼時,正好是淩晨兩點鐘。

南舒伸長手臂去關燈,靠著枕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樓下停著一輛古斯特,駕駛位上的男人瞥見樓上的燈光熄滅,不急不緩地將吸了一半的煙摁滅,揉了揉額角,發動引擎離開。

到了公寓,他進浴室洗澡,赤著勁瘦的上身走出來,長長的腿敞著,坐在地毯上對著筆記本電腦繼續完成設計。

室內的燈一盞沒亮,隻有窗外的零星月光傾瀉進來,襯得周遭的一切格外昏沉。

修長的手指借著月光默默地操控著電腦,細心地將每一處細節都打磨到極致,他像是不會累一般,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偶爾會去廚房倒杯水喝,就這麼大半夜過去了。

溫亦時發來語音:“那個頂尖珠寶大師幫你約到了,打算什麼時候見麵?”

諶衡低眸頓了幾秒,“明天。”

這會兒,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早上六點二十分鐘。

溫亦時剛從國外飛回來,下了飛機,看見諶衡秒回,驚了:“不是吧,兄弟?你又通宵?要不要找個醫生看看啊?”

奈何,諶衡根本沒理他,直接說:“時間地點他來選,明天必須見一麵。”

“好的好的。”溫亦時快困死了,擔心地又問,“你確定不看醫生?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再這樣下去小心腎虛啊……”

“管好你自己。”諶衡冷漠地回。

大概從三年前開始,溫亦時就發現了諶衡經常晚上不睡覺的問題,起初他以為他隻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才這樣,可後來升了司長,壓力漸漸減少。

不管是在忙碌期,還是鬆弛期,諶衡總是隔三差五地通宵失眠,溫亦時就知道他肯定是病了。

至於是什麼病,還得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才知道。

**

南舒調理身體的藥方服用規律是一個月一次,一次連續服用三天。

隔日下午,南舒從公司返回公寓,又瞧見了一個不一樣的保溫瓶,在保溫瓶的提手上綁著一個小袋子,將小袋子掰開,裡麵裝了幾粒薄荷糖,還塞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乖,今天買了糖給你。】

這是在養女兒嗎?

諶衡算盤打得很精準,他來過這兒一次,知道這是一梯一戶的單身公寓,隻要不是什麼很貴重的物品,放在門口不會有人拿走。

因此,他每次都不露麵,不給南舒拒絕的機會,在她不在的時候將提前煲好的中藥投喂到這裡,順便還每天寫紙條占她“便宜”。

要是溫亦時知道這男人每天給喜歡的女人送藥,而他連醫生都不願意去看,絕對要氣死,並且說一句:女人追到了,腎沒了也白搭。

嘖。

**

接下來的一周過得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維克多最近鮮少在公司出現,除了偶爾短信上的交流,沒怎麼找她。

周三晚上,南舒坐在床上翻閱書籍,試圖去看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來讓自己入睡。

結果,到了零點,依舊精神抖擻。

牆壁分針指向“12”的那一刻,手機突然震動了好幾下,接連幾個人給她發了信息。

今天是她的生日,南舒打開手機先在屏保界麵粗略掃了眼,有微信也有短信發送過來。

溫亦歡和維克多都給她發了,還有一個沒有備注的手機號碼發了條短信給她。

這一條是發送時間距離零點最接近,也是最早的一條。

南舒前陣子飯桌上拉黑過諶衡的私人手機,這一次他直接用了沒被拉黑過的工作手機來發——

【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南舒,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可以開心。今天晚上,我在柏悅訂了位,給你補回四年的生日,你來一下可以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