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1 / 2)

撕掉溫柔 抱貓 12320 字 4個月前

chapter 39

這人很明顯對她是有印象的, 看她的眼神略帶不同。

南舒拿起杯子,小聲說:“你先跟著凱哥吧,我還有點兒事。”

新同事入職都要經許凱澤的手, 不僅要填資料信息, 各種流程都要走一遍,而這些都不歸南舒管。

南舒昨天下午來了生理期,今天算是正式的第一天, 雖然小腹處的脹痛沒有前幾次那麼明顯,但還是能感覺到腰有點酸的, 整個人也顯得沒精打采。

所以, 並不想處理那麼多事情,更不想“帶孩子”。

南舒放了些紅糖進杯子裡,再衝了熱水進去, 用小勺子攪了好幾圈, 才慢吞吞地拎著杯子走出來。

她打開電腦, 想著今天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卻沒想到疼痛越發劇烈,腰都直不起來了。

南舒這個老毛病存在很久了, 經常痛得受不了的時候,她會吃止痛片。

可有時吃了也不管用,吃得多了,她便擔心會不會對身體不好,近兩年隻要能忍過去,她基本都不會碰。

因此, 今天她沒有吃。

南舒托著腮, 單手握著鼠標, 悠悠地盯著屏幕看文件。

看了大概四十五分鐘, 許凱澤領著習煬回來,並且說:“南舒,我待會兒有事要出去一趟,下午才回來,老鄭今天又不在,你就隨便找點活給他做,教教他,反正以後他也是跟你做一樣的事情。”

南舒默了兩秒:“好吧。”

許凱澤走後,南舒讓他搬一張椅子坐過來,一起看電腦屏幕,正想著該教他什麼好呢。

他一屁股坐下,伸了個懶腰說:“怎麼?帶我很不樂意啊?”

“不是。”南舒怕他誤會了,“今天有點不舒服,我怕連我自己的工作都完成不了。”

“哦。”他笑了聲,眼角眉梢都是少年的氣息,“還以為因為昨天的事兒,你對我有意見。”

不說她倒差點忘了。

南舒看他一眼:“昨天的事兒?你聽見什麼了?”

習煬不怕她,如實說:“聽見你和司長有一腿,你們真的那個了?”

這人看上去不像是八卦多舌的那一類人,卻不知為何揪著這件事不放。

南舒淺淺地笑了聲:“什麼那個?你彆亂說啊,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找他幫我辦件事兒而已。”

習煬拖長語調“哦”了一聲:“不對啊,那可是正司長啊,能幫你辦那種事,不就是對你有意思嗎?他沒結婚吧?”

這話題越聊越偏,南舒覺得他真是自來熟,好端端的竟然和一個新人在辦公室裡聊起了諶衡。

“我說了。”南舒不可能在同事麵前承認與諶衡的關係,“我跟他沒有關係,你彆亂說出去,他隻是好心幫我一件事罷了。你還想不想學東西了?”

“行了,行了。”習煬瞥她一眼,“剛剛看你死氣沉沉的,現在被我氣兩下,精神了不知道多少倍。”

南舒擰了擰眉,意外地發現剛剛確實是忘記了痛經這件事,而且現在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卻也沒有真的怪他,嚴肅起來:“看屏幕。”

習煬:“你脾氣還挺好啊。”

南舒瞪他一眼。

他見好就收:“開始上課。”

南舒沒教他太多,就說了一下日常的工作,平時該做什麼都讓他知道,但她不是領導,具體兩個人怎麼分工還是得等老鄭或者諶衡來分配。

這倆人今天一個都不在,她隻能教他一些最基本的東西,然後把自己曾經做過的沒有刪除的文件,給他看一下。

談完工作,兩人聊到了學校的事情上,沒想到他也是A大的學生,跟她學的不是同一個語種,但都知道韓教授。

談起韓教授,南舒還蠻感慨的,幾年過去了,她也沒有回去看望過他。

南舒問:“他現在還帶本科生嗎?”

“帶吧。”習煬不是很清楚,因為他不是俄文係的學生,“但是主要還是帶研究生,下個月他就七十大壽了,學校好像要給他辦個隆重點的壽宴。畢竟算是個威望很高的返聘教授,你會去嗎?”

南舒暫時沒有收到消息,便搖了搖頭:“不知道,得看有沒有時間。”

兩人一起聊了一上午,漸漸變得熟悉起來。

剛開始跟他說話時,南舒還覺得他挺大嘴巴,喜歡說三道四的,後來發現性格還行,估計隻是想引起兩人話題才這樣。

中午快下班時,諶衡這位大佬終於來到了辦公室,攏了攏西裝,旁若無人地邁著長腿走進裡麵。

南舒翻了個白眼,正好被他捕捉到了,連同她身側坐著的一號人也收進眼底。

他怔了怔,顯然對習煬沒什麼印象,但看他坐在南舒身邊,又很快反應過來前段時間老鄭說再找一個人幫南舒,他全權交由老鄭去處理,基本沒怎麼插手過。

就是這個人?

習煬見過諶衡,賤兮兮地打了聲招呼:“司長好。”

他未等諶衡問出口,便自行自我介紹,“我是今天新入職的,叫習煬。”

諶衡看看南舒,又看看習煬,想起南舒曾說過喜歡弟弟的話,以及剛剛他們談話極其融洽的氛圍,總覺得不是滋味。

可誰知道老鄭找來的竟是個男生呢?

他端著正司長的威嚴,說了句:“好好工作,彆談沒用的。”

南舒:“......”

服了。

待諶衡走後,南舒說:“彆管他,我繼續把剩下的教給你。”

習煬唇角勾著淡笑,沒說什麼,認真地聽。

**

光教是沒有用的,還需要實踐。

許凱澤給南舒發信息說:【下午估計也回不來。】

正好,南舒讓習煬先在許凱澤的工位上做一些練習,給他布置了任務:“現在中午下班了,可以去吃飯了,下午你就做我發給你的這些。”

“好。”

下了班,南舒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在盥洗台邊上碰見諶衡。

恰好這會兒大家都去吃飯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諶衡洗了手,擦了擦,低著眸說:“你們聊得挺開心啊。”

南舒唇側撩起淡笑:“是挺開心的啊,好久沒見過這麼乖的弟弟了。”

諶衡沒理她這句專門挑釁的話:“你怎麼跟他解釋昨晚的事情的?”

“還能怎麼解釋?”南舒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說我跟你沒關係啊,就是找你辦了點事,僅此而已。”

諶衡不在意地說:“那這事還真夠特彆的。”

南舒譏誚地反駁:“所以,人家現在隻是覺得你在明戀我,但我對你沒意思,刺不刺激,正司長?”

“......”

這好好的正司長架子,瞬間被南舒給擊得稀碎。

新同事一入職就知道了他的把柄和私事,而且還是個明戀且求而不得的人設,什麼威嚴都沒了。

南舒想想都覺得好笑,沒理他,直接往外走。

諶衡走在她身後,徐淡道:“沒事,反正以後他跟你也不是天天黏在一起,等業務熟練了,他跟著幾位副司長,你專門跟我。”

換言之,是他和南舒才天天黏在一起。

南舒忍不了了,轉身罵他:“你這是以公謀私。”

諶衡波瀾不驚道:“我沒有啊,這是副司的意見,我拍的板而已。不然你以為這次廣州你不需要跟著我去啊?要不是你根本抽不開身,我早就拉著你走了。”

南舒剛剛那不過是氣話罷了,諶衡哪真的是以公謀私的人。

她微微垂眸,想到他在廣州出差那幾天都是很晚才睡的,每晚都像個癩皮狗一樣跟她說晚安,原來是因為把她的工作也完成了。

南舒嘴上不承認兩人的戀愛關係,諶衡也不介意,走過去按電梯:“走,請你吃飯。”

南舒正想說不用了,電梯門一開,有個乾事拎著從下麵打包回來的飯菜上來,瞧見他們愣了愣,關心了句:“司長,南舒,你們還沒吃飯嗎?”

諶衡紳士地單手按著電梯按鈕,防止電梯門關閉,收回了隻在南舒麵前的那一副老實樣子,目光清淡地說:“剛談完事。”

“對了。”那乾事舉了舉手中的酸菜魚說,“樓下過了馬路對麵新開了一家酸菜魚餐廳,現在有活動,第二份半價,你們要是喜歡吃魚,可以去試試。”

“是麼?”

諶衡眸光一亮,有種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那可以去試試?”

南舒沒理他,走進電梯,溫靜地站在裡麵看他裝。

最終,南舒並沒有去吃那家酸菜魚,酸菜魚一般要辣的才好吃,她今天不宜吃辣,便隨便走進了一家清淡的麵館,點了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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