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1 / 2)

撕掉溫柔 抱貓 12808 字 4個月前

chapter 55

諶衡剛進屋, 整個人風塵仆仆的。

南舒幫他將外套脫下,拿到衣架子上掛著。

他進去洗了個手,才慢騰騰地走過來。

彼時, 蠟燭都快燃儘了。

南舒扯著他的襯衫, 讓他快點吹蠟燭,不然不吹就滅的話, 也不知道會不會不吉利。

諶衡輕笑了下,站在桌前, 傾身朝蛋糕表麵吹了口氣。

橘黃色的光線在以緩慢的速度,逐漸變弱, 最後黯淡下去。

南舒像小學生一樣捧著場,現在才想起來說:“我忘記了讓你許願!”

天!

這可是吹蠟燭前最重要的步驟,一年才有一次的生日許願機會啊。

諶衡卻說:“沒關係。”

南舒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便提議了一下:“不如現在許?”

“不許了。”

她有些不解:“為什麼?”

諶衡伸出修長的手, 將蛋糕表麵的蠟燭殘骸挑下來, 放在一邊, 盯著她的眼睛, 眸中堆積著滿滿的深情:“因為……我的願望早就實現了。”

南舒覺得她可能知道諶衡的願望是什麼。

不會就是她吧?

“可是……”南舒精致白皙的臉蛋染上一抹緋紅, 唇瓣一張一合的, “你還會有彆的願望的, 不是嗎?”

諶衡看著她:“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了?”

南舒被噎住, 扯著唇無賴道:“不知道,誰知道你的願望是什麼?我也沒興趣知道, 人家許願都是不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靜了片刻。

諶衡想到什麼, 忽然說:“經你這麼提醒, 我好像又有新的願望了。”

“……”

南舒靜默無言地看著他。

竟然有種男朋友有了新歡的幽怨感。

她好脾氣地說:“許, 許願。我等著。”

這小脾氣真是……陰晴不定的。

諶衡唇上扯出漫不經心的笑,淡淡懶懶地說:“我許了啊,我直接說出來。”

“你彆說,我不想聽。”南舒彆扭道。

諶衡卻不管她,緘默幾秒後,他的願望真的說了出來:“我的願望是……”

南舒抿著唇。

聽見他說了兩個字,“結婚。”

南舒微怔,托著腮,看他:“就這?”

諶衡見她一臉輕鬆的表情,“你好像覺得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難道不是嗎?”

什麼事情,簡單與複雜都是需要對比的,她還以為他的願望會與自己的事業有關。

與他的事業比起來,結婚確實是很簡單。

“我還以為你的願望會是什麼升職提攜的事兒。”南舒如實說。

諶衡說:“這個不急,順其自然。先吃飯。”

時間不早了。

南舒獨自餓得咕咕叫,抓起筷子,吃飯。

吃完飯後,她用戳了一塊蛋糕給諶衡,並且威脅他:“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甜的,但是今天是我給你過生日,過生日怎麼也要吃蛋糕吧?更何況是我做的……”

諶衡接過叉子:“我有說不吃麼?”

“我做了一早上。”南舒不知不覺語氣帶了些嗔意,“昨天還找歡歡學了一天,失敗了好幾次,這應該是我最成功的一次,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這隻是普普通通的奶酪蛋糕,與旁邊南舒為了防止自己失敗買回來的生日蛋糕對比起來,截然不同。

諶衡嘗了一下:“還不錯。”

“真的假的?”南舒自己沒有試過,便也挖了一口來吃,“……有點甜。”

“還行吧。”

南舒有點懷疑:“還行麼?”

平時諶衡吃個甜味的餅乾都覺得甜,現在這個已經甜到膩的蛋糕,他居然說還行。

諶衡瞄了眼旁邊那個:“你又買一個乾嘛?”

“我怕我做不成功,就買了一個以防萬一。”

畢竟,蛋糕這種東西,不是想要買立馬就能有的。

基本都是定製,需要提前預定的。

最後,諶衡居然忍著那一絲過分的甜味,將她做的小蛋糕吃完了,另外一個基本沒碰過。

南舒隻好將那個藏進冰箱裡,她自己有空的時候再吃。

**

爺爺生日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諶爺爺八十歲的壽辰,比往日辦得要稍微隆重一些,卻也沒到生日會這種地步。

溫亦歡、溫亦時和夏知白這些曾經被諶爺爺看著長大的小孩兒,也過去給他賀壽。

隻不過,他們並不跟諶衡和南舒同行,他們三人出發,這邊是倆情侶黏在一起,目的地卻是一樣的。

溫亦時還欠揍地拉了個幾人小群,彈了個語音過來:“喂!出發沒啊?老子最近買了輛新超跑,看看誰先到!”

溫亦歡發了個【幼稚】表情包。

夏知白沒說話。

南舒掃了眼聊天記錄,覺得挺有趣的,知道諶衡肯定沒看手機,便跟他說:“歡歡他哥跟你說,他買了輛新車,看看你跟他誰先到?”

兩人剛起床。

諶衡正在穿衣服,聽見南舒調出來的溫亦時欠揍的語音,不屑地瞥了眼:“這種比賽的遊戲,隻有小學生才會玩。”

南舒抿起唇笑了下,覺得有道理:“我覺得也是。”

溫亦時那幼稚的性子,難怪蕭凝總跟他吵架,簡直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兒。

想到什麼,南舒說:“不過,我得提個醒,男人玩歸玩,歡歡還在車裡呢,要是出了什麼事兒……”

她還沒說完。

諶衡便製止了她:“不用,他不會開多快的。有夏知白在。”

“夏知白?”

南舒想起那個無時無刻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他似乎是這麼多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性子也特彆沉穩。

行吧。

她放心了許多。

早上接近九點,今天沒有大雪,隻有零零散散的小雪花在天地間飄搖,落地即化。

可地麵依舊是濕噠噠的。

還有些許霧氣在空中遮擋著視線。

所以,南舒剛才聽見溫亦時說要比賽時,才如此緊張,想要提醒一句,這樣的寒露天氣車速真的不宜太快,否則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

諶衡和南舒一起下了樓。

她托人從國外買的睡眠枕也到了,加上她前段時間找時間去買的一些具有保健作用的中藥材,總算是將禮物這件事兒解決。

諶衡看見她手上拎著的睡眠枕,才恍然想起那天她問南書沉的話。

“原來,你那天說要打電話,是為了睡眠枕啊?”

“對啊。”南舒不好意思地說,“我問了歡歡,聽說爺爺睡眠一直不怎麼好,剛好我爸也有這個問題,便問了一下他效果怎麼樣,如果效果好的話,我也可以給爺爺買一個呀。”

“嗯。”諶衡沒想到她這麼上心,“還怕你來不及準備,給你準備了禮物。”

“什麼啊?”

兩人坐進車裡。

南舒將諶衡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看了眼,竟然是一副淡雅清雋的國風畫,旁邊有真跡署名,還有一個印章。

這個人名南舒一點兒都不陌生,經常在課本裡見到。

這可是中國近現代著名的繪畫大師啊。

雖然他已經仙逝了,卻有許多畫作流傳於世,偶爾會出現在市場上拍賣。

可全都價格不菲。

南舒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她手上這一副至少也值個幾千萬吧,太貴了。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重新放進卷筒裡,撇了撇嘴說:“你這個禮物雖然是很好,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

諶衡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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