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對於現鬱祁泠來說是一個及其重要的部位, 有這類似象征貞潔的意思。
就連班先敬,鬱祁泠也沒讓碰過。
現在這昏君卻………
鬱祁泠紅著臉將頭瞥向一邊,即使現在心裡生氣、惱羞, 卻還始終記得不許忤逆她, 須得乖巧順從。
可是,這個時間段,她不應該是………為何會來這養心殿?
稍稍調整了內心, 鬱祁泠呼出一口氣,極力克製的開口:“陛下……”
岑紫瀟回過神來,一下子站起來,撓了撓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都怪朕,應該提前和你說一聲的,明知道你身上有傷,卻還是將你嚇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剛剛嘴唇碰到鬱祁泠的後頸時, 岑紫瀟居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剛才朕並非故意的, 你莫要介意, 若是介意的話…………”岑紫瀟咽了咽口水,後麵的話她有些說不出口,怕再次嚇到鬱祁泠。
岑紫瀟想說:若是介意的話,朕可以負責。
話鋒一轉, 成了道歉的話, 無比真誠。
聽著,鬱祁泠心裡突然又有些無地自容。
腦中清醒了許多, 明明昏君此舉本意是為了救自己,剛才她也並非故意為之,是自己站不穩往她懷裡倒的…………
剛才自己為何心裡怪她?
“不是陛下的錯, 是我太愚笨了。”鬱祁泠垂下眸子,小聲道:“望陛下恕罪。”
“無罪,無罪。”岑紫瀟笑著道。
鬱祁泠垂眸沉默。
“你快坐下吧,身上還有傷呢。”岑紫瀟指了指木樁。
鬱祁泠聽話的坐了。
眼看兩人的氛圍就要陷入尷尬,岑紫瀟靈光一閃,目光找尋著不知道掉去哪了的木箱子。
隻見,那木箱子滾落在不遠處,那隻橘貓正好奇的用小爪子扒拉著。
“還沒打開就知道裡麵是好東西了?”岑紫瀟走過去蹲下摸了摸橘貓的頭,將它和木箱子一起領到鬱祁泠麵前。
鬱祁泠:“……?”
岑紫瀟輕輕將小橘貓放進
鬱祁泠懷裡,鬱祁泠抱住它,滿臉疑惑。
“你看。”隻見岑紫瀟將木箱子打開,從中拿出了一根細棍,那細棍上係著一根細繩,細繩的尾端係著一根羽毛。
這是逗貓棒。
見鬱祁泠喜歡貓,岑紫瀟便馬上想到要送她一個逗貓棒,可這沒有,她便命人加急做了一個,倒還挺像模像樣。
“這為何物?”鬱祁泠從未見過。
岑紫瀟沒有回答,兀自的將纏著的繩子解開,繩子解開後,係在微端的羽毛一下子垂落到橘貓的眼前。
隻見原本安安靜靜的橘貓,此刻一下子變得亢奮,那瞪大了那雙圓圓的眼睛,緊緊盯著羽毛,還用抬起兩隻前爪抓了抓。
岑紫瀟突然的一晃動,橘貓便猛的從鬱祁泠懷裡跳出來,追著那羽毛。
鬱祁泠眼眸微睜,驚奇於貓的變化。
岑紫瀟不停的拿著逗貓棒挑逗著橘貓,沒想到剛斷奶不久的橘貓竟能跳這麼高,岑紫瀟逗得有些開心,一貓一人,在草地上一個跑,一個追。
鬱祁泠坐在木樁上,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的一貓一人,但她的驚訝已經並不在於貓的神奇變化了,而是岑紫瀟。
堂堂帝王,此刻卻跟一貓玩得不亦樂乎?
鬱祁泠可以清晰看見岑紫瀟臉上的燦爛笑容,還有她逗貓的聲音。
若不是她一身龍袍,鬱祁泠怕是真以為她是哪家活潑好動的大小姐。
她真的,一點也不像是眾人口中那十惡不赦的暴君。
鬱祁泠甚至離奇的想,是不是她與那暴君是雙胞胎,暴君突然死了,但為了穩定朝局,她直接就接替了暴君的位置?
…
岑紫瀟玩夠了,將小橘貓引過來,又將逗貓棒伸給鬱祁泠。
“此物叫逗貓棒,就是拿來逗貓玩的,朕見你如此喜歡貓,就命人做了一個。”
“逗貓棒”,鬱祁泠在大岑聞所未聞,心想難不成,是西域的玩物?
鬼使神差的將其接過,鬱祁泠試探的晃了晃,橘貓便一下子跳到她懷裡。
鬱祁泠沒再動了,隻見橘貓終
於如願以償的抓到羽毛,放進嘴裡啃了啃,沒一會便覺得無趣鬆開了。
鬱祁泠看了眼岑紫瀟,眼睛裡寫滿好奇和疑問。
“它不喜歡了嗎?”
岑紫瀟輕笑一聲,“你再晃晃?”
鬱祁泠又晃了晃,果然橘貓又激動了,伸著抓子一定要把羽毛抓住。
鬱祁泠逐漸上手,嘴角禽上淡笑,不厭其煩的逗著貓。
岑紫瀟不在打擾她,退到後麵靜靜的站一旁看著。
係統突然出現:【恭喜寶貝!女主治愈值又漲了百分之五!當前女主黑化值:百分之六十 當前女主治愈值:百分之十。】
係統:【寶貝你太會了太會抓住小女生的心了!】
岑紫瀟微微一笑:【她確實還是個小女生啊。】
鬱祁泠此時不過二十歲,雖然在古代已經算是大了,但在二十一世紀,確實還隻是個小女孩。
所以,小女孩的好奇,小女孩的天性她還是有的。
係統卻不忘提醒岑紫瀟:【嗯,不過寶貝,你現在比她還小噢。】
原主確實更小些,十七歲繼位,今年不過十八。
年僅十八,卻因為原生的皇室家庭裡的勾心鬥角陰謀算計將她的內心扭曲,唯有美人,才可舒緩她內心的不適,而美人,都是可憐的、供她發泄情緒的玩物。
在原主眼裡她們都隻是一群牲畜。
岑紫瀟看著鬱祁泠,一身素淨的羅裙襯得她乾淨無暇。她坐在木樁上,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拿著逗貓棒逗著貓,光是看側臉,就可以清晰的看見,她在笑,那種很溫暖的,溫柔的笑。
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從地縫中長出一顆嫩芽,經過風吹雨打,卻還是開了花。
這種笑容,讓人莫明的想守護,想有一種拚儘全力,為她遮風擋雨,隻想她一直就這樣笑著。
岑紫瀟有些失神,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慶幸,慶幸自己穿來了,若是她被原主碰上,就會想原本的故事那樣,被狠狠虐待,雖然最後黑化反殺,可心靈上收到的創傷和痛苦卻
永遠無法彌補。
從那以後,直至結局,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再笑過一次。
岑紫瀟鬼使神差的想,她想要守護,想要她的笑容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不是為了任務的想,而是拋去所有,不顧一切的想。
……
鬱祁泠無意間的轉頭,就對上了岑紫瀟朝向這邊含笑的眼神。
心臟不受控製得猛跳了一下,鬱祁泠迅速將眼睛瞥開,渾身僵硬。
不知道為什麼,鬱祁泠剛剛被岑紫瀟的眼神,狠狠的燙了一下。鬱祁泠一手緊攥著膝蓋上的布料,岑紫瀟的眼神好炙熱,但卻依舊不含著那種汙穢的欲望,不想青樓的那些客人,恨不得想將她拆吃入腹,而是………
鬱祁泠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柳公公輕步走到岑紫瀟身側,附在她耳邊壓著嗓子道:“陛下,菜已經上齊了。”
岑紫瀟點點頭,吩咐道:“讓若蘭過去扶一下她。”
若蘭接到命令,馬上就去扶鬱祁泠,岑紫瀟就站在原地等她,原先是走在她前麵,後麵放慢腳步悄悄與她並肩走到了膳房。
不知為何,鬱祁泠輕鬆了許多,就算是與岑紫瀟同桌吃飯,也不在有很強烈的不適和緊張了。
或許是看到了岑紫瀟童真的一麵,拉近了她們的距離。
她們倆一起吃的第一頓飯,格外的和諧溫馨,岑紫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食完飯天色已暗,她便會乾坤宮了。
柳公公還以為岑紫瀟會讓鬱祁泠侍寢,結果卻是沒有,陛下這次莫不是要玩,溫水煮青蛙?
這種玩法,陛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先溫柔對待,然後再一擊致命。
然後從中獲得極致的快感。
柳公公雖說跟她不久,但也還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