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旒被毫不憐惜的仍在地上, 岑紫瀟長發散落,緊緊環著鬱祁泠的腰,腦袋枕在她的肩上, 視線稍微往下, 便可瞧見若隱若現的弧溝。
難怪鬱祁泠能奪得百花樓三年花魁, 穿上這身, 稍微不爭氣一點兒的, 直接就噴鼻血了。
岑紫瀟臉頰不由自主的燙起來,咽了口口水,難怪鬱祁泠奪得三年百花樓的花魁,打扮成這樣在古代,不爭氣的見了, 怕是鼻血都能噴出來。
“陛下抱臣妾做甚?”鬱祁泠垂眼看她, 呼吸有些緊張的加重, 語氣卻生冷。
“姐姐那日早晨, 不是說好了讓我抱麼?”岑紫瀟將頭埋得更身了些, “姐姐今日好香。”
岑紫瀟的氣息弄得鬱祁泠身上密密麻麻的,癢癢的。鬱祁泠無法斑駁她話, 隻能酸溜溜的問:“西域來的那些美人兒, 不香麼?”
岑紫瀟從鬱祁泠懷裡退出來些, 仰著頭看她,頭輕輕搖了搖,滿臉無辜:“我不知道呀。”
鬱祁泠眯了眯眼睛:“陛下不知道?”
“我都沒有靠近她們, 又怎會知道她們香不香?”岑紫瀟滿臉認真, 聲音卻又軟又撩人:“那些美人,啊呸,女人, 剛一上大殿,我看都沒看就讓她們走了,隨便安置在後宮裡。”
鬱祁泠皺眉,是麼?
雖半信半疑,心裡卻止不住的竊喜,但卻還是有些堵,這些女人她沒看上,卻全放在了後宮,說不定哪天…
鬱祁泠:“陛下何必跟我說這些?”
噗,好變扭啊,酸溜溜的。
岑紫瀟被她這吃醋變扭的樣子笑出聲,“因為姐姐生氣了呀,我說過你生氣了我要哄你的。”
鬱祁泠不說話,眼底閃著些許幽深,心裡渴望岑紫瀟繼續哄她。
“姐姐莫要生氣,那些女人是我之前……不懂事兒,隨便命人去尋來的,這段時日我全身心都在姐姐這,便早就忘了這事,如今她們來,我早就不感興趣了。”岑紫瀟訕訕解釋道:“自從姐姐進宮,
我便沒有再去過後宮,日日隻想著姐姐,姐姐莫要生氣了,好不好?”
說完,岑紫瀟在鬱祁泠頸間蹭來蹭去,像隻乖巧的貓咪。
鬱祁泠情不自禁的抬手扶上,撚上了龍袍一角,心裡的不爽漸漸散去,心裡暖暖的,可她卻還是不知足,想要更多。
她想要以後,岑紫瀟也隻想著她一人,隻看她一人,是不是太貪心了?
她記得岑紫瀟說過,隻要自己喜歡她,那她便是自己一個人的。
“姐姐……”岑紫瀟突然從她懷裡退出來。
隻見一個銀晃晃的東西出現在鬱祁泠的眼前。
“姐姐,那日在街上我答應過你,要給你量身定製一枚簪子,我從今日早上便開始做,費了好大的心思呢。”岑紫瀟得意洋洋的拿著簪子在鬱祁泠眼前揮了揮,然後遞給她。
鬱祁泠愣愣的接過簪子,拿在手裡瞧著,又抬眼看岑紫瀟。
簪子做的簡約乾淨,按岑紫瀟的話來所,就是與鬱祁泠的氣質一摸一樣。
岑紫瀟傻笑著,眼睛亮亮的,明知故問:”姐姐喜歡嗎?”
鬱祁泠垂下眸子,當然喜歡,喜悅不受控製的跳上眉梢,原本對岑紫瀟的責怪全都被心裡的春風消融,原甚至有些愧疚。
岑紫瀟辛苦一天幫自己做簪子,卻沒吃到自己做的甜粥。
鬱祁泠她不應該這麼敏感膽小,岑紫瀟的這枚簪子像是給了鬱祁泠底氣,她不應該走的,在乾坤殿前的時候,她應該將甜粥端進去,當著那些西域美人的麵,一口一口喂給岑紫瀟吃,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岑紫瀟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