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花魁x女帝 結局(1 / 2)

這幾日鬱祁泠的身體恢複得很快,這都歸功於岑紫瀟十分懂事的形影不離和無限給予她的安全感。

但就算是這樣,還是不能將鬱祁泠心裡的那份陰霾給儘數消滅,鬱祁泠還是會做噩夢,隻有真正刺青達成契約,才能讓她徹底安心。

這天早上,鬱祁泠是被噩夢驚醒的,每當被噩夢驚醒,鬱祁泠隻有抱著岑紫瀟,抱很緊,很久才能慢慢緩過來。

岑紫瀟將鬱祁泠慌張的模樣看在眼裡,她很心疼。

準確來說是心疼任何一個因為自己而擔心害怕的瞬間。

岑紫瀟知道,鬱祁泠並不是生來就如此偏執敏感,是因為她受過的傷害,和太愛自己了。

是自己讓她淪陷的,就要對她負責。

岑紫瀟用帕子擦拭掉鬱祁泠額頭前的冷汗,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姐姐,身體應該恢複了吧?”

鬱祁泠馬上能意識到岑紫瀟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身子立刻僵住。

“陛下真的願意麼?”明知道答案,鬱祁泠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岑紫瀟馬上接道:“何止是願意呀,我都等不急了,想馬上刺青,然後告訴所有人,你鬱祁泠生生世世都隻能是我的人!”

這番話說得鬱祁泠心裡滿滿的,心頭暖暖的,低下頭,纖細的手指將岑紫瀟額前發絲撩到耳後,深深的看著她。

瀟瀟,你要記住,這是你自願的,自願留在我身邊,自願與我糾纏生生世世。

…….

當天,鬱祁泠召集了京城所有最有名的刺青師,本來以為可以在岑紫瀟刺青時陪著她,沒想到那國師又說,血液不宜久放,最好快點刺完。

所以鬱祁泠隻能同時和岑紫瀟開始,為了不影響刺青師的工作,兩人最好還是要分開。

聽到這樣的消息,鬱祁泠馬上就不舒服了,心疼又愧疚的看著岑紫瀟。

倒像是自己受了什麼委屈。

岑紫瀟見鬱祁泠這樣擔心自己,笑著安慰她,“沒事兒的,姐姐,我不怕痛。”

岑紫瀟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怕痛,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刀子,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任由血液從身體中流失,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以為這樣會減少鬱祁泠的擔憂,殊不知鬱祁泠更加心疼了。

在鬱祁泠心裡岑紫瀟就是一個被貓抓了都要在她麵前哭鬨撒嬌半天的嬌軟寶貝,如今竟為了不讓自己擔心這般的逞強。

鬱祁泠深深的看著岑紫瀟,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陛下,就這一次,以後你的人生都會是甜的,不會再有苦。”

岑紫瀟笑著答她:“姐姐也是呀。”

兩人的血滴在碗裡,慢慢的侵入各自的身體,漸漸融成一體。

她們早在幾天前就商量好了,在鬱祁令的左肩下刺上岑紫瀟的“瀟”字,同樣,岑紫瀟在右肩下,刺下鬱祁泠的“泠”字。

她們相互扶持相互依靠,表達著最簡單,最直白的愛意,我身上,有你的名字。

向任何想要靠近的人,宣誓著主權。

古代沒有麻醉,刺青的方法就是用銀針沾上血,再刺進皮膚。

雖然遠遠沒有斷骨抽筋的痛,但絕對說不上好受,岑紫瀟是全程皺著眉頭的,拳頭攥緊嘴上咬著布料才得以勉強撐過去。

好在泠字筆畫少,一炷香的時間岑紫瀟便完成了刺青。

岑紫瀟險些要痛暈過去。

刺青師在她刺青的位置撒了些助於恢複的藥粉,便包上紗布。

岑紫瀟腦袋脹,又痛得睡不著,她趴在床上不禁想,“瀟”字筆畫這麼多,鬱祁泠得多痛啊,心疼極了。

但開心的情緒也是有的,過了這道坎,鬱祁泠再也不會做噩夢,再也不會擔心自己離開她,在這個世界山就沒有什麼人,什麼東西,能再阻止她了。

又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鬱祁泠還是沒回來,岑紫瀟有些擔心,重新披上衣裳站起身,匆匆忙忙的往鬱祁泠所在的另一個寢宮而去。

跑至門前,岑紫瀟還來不及將門推開,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

一具熟悉的身影將她抱住,岑紫瀟能感受到,鬱祁泠很想把自己抱得很緊,卻又克製著自己,且小心的避開了刺青的位置。

頸見漸漸有濕潤的感覺,是鬱祁泠哭了。

“姐姐,彆哭呀…….”岑紫瀟輕聲安慰她。

鬱祁泠似乎哭得更凶了。

“很痛吧……?”鬱祁泠哽咽著,“對不起,對不起…….”

刺青的這斷時間,鬱祁泠腦子裡全都是岑紫瀟害怕無助的樣子,自己不能陪著她,那時她甚至開始後悔,是自己太自私了,讓岑紫瀟為了她的那肮臟自私的心犧牲了這麼多。

鬱祁泠不止兩三次吼了刺青師,要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姐姐,我沒事兒的,已經不痛啦。”岑紫瀟撫著鬱祁泠的背安慰著。

無論岑紫瀟怎麼說自己不痛不痛都沒有用,鬱祁泠一直抱著她道歉,哭得愧疚。

岑紫瀟心裡感歎,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明明她自己也很痛很難受呀,卻還是傻傻的心疼著她。

岑紫瀟不想推開鬱祁泠,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姐姐,我餓了。”

這句話果然比不痛管用多了,鬱祁泠聽到後馬上退開身,問岑紫瀟像要吃什麼。

鬱祁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岑紫瀟燉湯喝。

“想吃姐姐做的。”

“想吃我做的什麼?”

“姐姐做的我都喜歡啊。”

…….

刺完青,接下來的幾天,鬱祁泠都沒有做過噩夢,岑紫瀟明顯能感覺到她又比之前開朗了許多,不再擔驚受怕的感覺真好。

鬱祁泠一如既往的比岑紫瀟先起,上朝去了。

等岑紫瀟醒來的時候鬱祁泠都差不多已經要下朝回來了,習慣性的想要往鬱祁泠身上靠,卻靠了個空,岑紫瀟睜開眼睛看著空空的寢宮,哦,上朝去了呀。

通常這個時候岑紫瀟就會像一隻小奶貓一樣乖乖等主人回家。

但今天不一樣,岑紫瀟迫不及待的想見道鬱祁泠,刺青師說三天後便可揭開紗布,今天剛好是第四天。

她的紗布,要由鬱祁泠親手解開。

岑紫瀟洗漱一番,快速的往大殿去。

…….

“退朝……!”伴隨著柳公公的一句尖嗓,眾臣紛紛拜謝,退朝而去。

鬱祁泠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就聽見一聲小聲的叫喚:“姐姐…..姐姐…….”

聞聲望去,隻見側邊的簾子下,岑紫瀟探著頭,正朝自己笑得燦爛。

“陛下…….?!”鬱祁泠驚喜。

話音剛落,岑紫瀟便朝提著裙擺,上了台階朝自己小跑而來。

“姐姐~”

鬱祁泠站起身,伸手,將她穩穩的接住。

“陛下怎麼來了?”

“今天是第四天天了啊!”可以拆紗布了!

“要姐姐幫我拆。”岑紫瀟轉過身去背對著鬱祁泠,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的肩膀撩出。

鬱祁泠一驚,眼疾手快的製止。

“陛下彆……!”

鬱祁泠重新將岑紫瀟撩開了些的衣裳歸為原處,壓了些聲音,“陛下,我們回去再拆,好不好?”

岑紫瀟哪裡等得急,“不要,就要在這嘛~”

鬱祁泠皺眉,哄道:“陛下乖~”

岑紫瀟聞言停頓著思考了一會,突然帶著笑道:“姐姐不覺得在大殿拆的話特彆的有儀式感麼?”

“在這個神聖的地方,見證我是如何徹徹底底烙上姐姐的烙印的啊……”

“姐姐不心動麼?”

大殿是何等神聖嚴肅的地方,在這衣衫不整都是不敬,岑紫瀟卻要在此寬衣解帶,想想,便有一種禁忌,又刺激的感覺。

此刻岑紫瀟的聲音成了撩人曖昧的鼻音,鬱祁泠現在背對著她,腦中也能浮現她的媚笑。

鬱祁泠從來不能拒絕岑紫瀟。

鬱祁泠瞟了眼周圍的太監宮女,她們馬上十分懂事的退下,大殿門口站著的禦林軍也被喚走。

偌大的大殿,此刻就剩岑紫瀟和鬱祁泠兩人。

“姐姐,現在可以拆開你的禮物了……”

盯著岑紫瀟的右肩,聽著岑紫瀟曖昧的嗓音,鬱祁泠眸色漸深,喉嚨一動,抬手輕撫上了她肩上的布料,手指輕輕扣住。

心裡開始莫明的緊張和強烈的期待,鬱祁泠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岑紫瀟的名字。

“瀟瀟……”

“姐姐快拆啊~”岑紫瀟開始催了。

“如你所願……”鬱祁泠將肩上的布料往下一拉,便露出了白色的紗布。

鬆開手上握著的布料任它滑落,鬱祁泠輕輕的,一步一步,一圈一圈的揭起了紗布。

岑紫瀟漸漸感受到涼意,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身子。

長條的紗布被鬱祁泠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的衣服堆裡,“泠”字的刺青完完整整的展現在鬱祁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