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吸血鬼x女仆2(1 / 2)

盯著女孩的後肩許久, 鬱祁泠將收收回。

鬱祁泠雖然不討厭,甚至可以說有些喜歡自己身上的與眾不同。

但她這一百多年來,每當想起, 便會想要知道自己肩下的那個圖案究竟寓意著什麼。

她為此查閱過很多的書籍,詢問過很多有名的長老博士, 但都沒有結果。

這個女孩的出現就像是自己一直在迷茫追尋的秘密得到了一絲線索一般。

鬱祁泠注視著女孩光潔的背, 若有所思。

一陣寒風從窗外吹進來,床上的瘦弱的人兒身子抖了一下。

這是吸血鬼的領地, 夜晚的城堡裡總是陰森寒冷, 因為吸血鬼十分喜愛這種感覺,包括鬱祁泠。

但躺在這的這個女孩不一樣,她隻不過是一個極其弱小的人類罷了。

“泠, 我覺得你與應該給她蓋一床被子。”身為醫生的旭爾提醒道:“人類的女孩身子弱, 更何況她現在受傷了, 你這城堡又冷又陰森, 把她冷死可就不好了。”

鬱祁泠看了旭爾一眼, “你應該知道血族沒人會蓋被子,你要我上哪找?”

“嘖。”旭爾可憐的看著床上躺著時不時發抖的女孩,無奈搖搖頭。

“真是個小可憐呀,才這麼小就要被凍死了。”

旭爾無奈歎著氣,開始收拾起已經用不著的機器。

鬱祁泠手伸去將窗子關上, 思索了一會,離開房間。

旭爾今晚的任務已經完成,帶著她的儀器離開了。

邊走邊想著, 自己明天用不用工作,就取決於這個小可憐能不能活下去了。

房間陷入寂靜,過了一會一個女仆拿著一張毯子走進來, 快速的幫岑紫瀟蓋上,匆忙離去。

按照她原本的工作態度,是要認認真真的幫這個女孩蓋上,可是這個女孩身上的氣味實在是太香甜,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咬上一口。

房間再次陷入寂靜,隻留下岑紫瀟淺淺的呼吸聲。

——

城堡陰冷的酒窖裡,吧台上正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像剛洗完澡,發梢還微濕,隻有幾度的氣溫,她卻隻穿著件薄薄的酒紅色吊帶,修長的大腿翹著,是任誰見了,都想尊稱一聲女王陛下。

鬱祁泠將高腳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隨後重重的的將杯子放下,玻璃與大理石發出撞擊聲,鬱祁泠有些重的喘了口氣。

眼裡滿是恨意。

“幫我去抓個人回來。”

話音剛落,原本隻有她一人的酒窖,從半空中突然閃現出兩個黑影,兩個黑影嗖的一下跪到地上。

”主人請吩咐。”

鬱祁泠冷冷道:“奧修。”

“遵命,主人。”

話音剛落,兩個黑影又消失不見。

想把吸血鬼送給血獵是麼?那我就讓你嘗嘗人類被吸血鬼囚禁的滋味。

——

鬱祁泠一夜未眠,這是吸血鬼的天性,跟人類的作息剛好顛倒。

鬱祁泠臨睡前,想起來去看看昨天那個因自己傷到頭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推門進去,鬱祁泠又聞到了那股極其香甜的味道。

這麼甜美,鬱祁泠想,要是現在把她扔到大街上,她敢保證不出一個小時,她的血就會被那些餓死鬼門吸乾。

在血族的領地,吸血鬼們和人類一樣,也分三六九等,處於最頂端的,當然就是族長,接下來便按血統分低位。

那些血統不純,血統卑微的吸血鬼也會遭到彆的吸血鬼的唾棄,他們通常是能靠鴨血雞血來充饑。

還有那些普通的吸血鬼們,因為現在人類區的血獵越來越多,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人血了,對人血的味道極其敏感,要是這個女孩碰上他們之中的任何一類,哦不,應該說是碰上除了沃斯莊園以外的人,那她都可能隻有被吸乾的命運。

鬱祁泠一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她,發現了什麼。

那個女孩還在抖,現在離太陽升起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溫度依舊是夜晚的嚴寒。

難道說,她已經抖了一個晚上?

果然是卑微弱小的人類,經管已經給她蓋上了一張毯子,還是會冷得發抖?

鬱祁泠坐著沒動。

直到太陽漸漸升起,溫度漸漸回升,陽光照射到身上,原本顫抖的人兒才漸漸放鬆下來。

吸血鬼都很怕陽光,鬱祁泠也不例外,雖然陽光沒有照到她,但她還是覺得十分刺眼。

原本想去將窗簾拉上,把那該死的陽光隔絕在外,但身子動了動,又停住了。

受到陽光的溫暖,小女孩原本皺著的眉頭放鬆下來,她的睡相乖巧恬靜,被陽光照射以後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讓人看著不忍心在將她至於寒冷。

鬱祁泠選擇閉上眼睛,無視那道陽光。

她現在雖然有些疲倦,但睡不著覺,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堆事,都令她煩躁。

許久,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鬱祁泠睜開了眼睛。

床上的小女孩果然已經醒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岑紫瀟坐起身。

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原本蓋在鎖骨以上的毯子隨著她坐起的動作,滑到腰下,美好展露在冷空氣中,岑紫瀟微微的歪了歪頭,一位臉色冷白的女人便映入眼簾。

女人的臉色如同她散發的氣息一樣寒冷,岑紫瀟下意識的感到害怕,可眼睛居然一下無法從這位極致的美人臉上移開,一雙未睡醒的眼睛看著她。

眼前女孩毫無保留的展露竟讓鬱祁泠的瞳孔震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平靜。

女孩懵懵又有些膽怯的看著鬱祁泠,以這樣誘惑的姿態,眼神卻是無比的單純,不含一絲雜質。

兩人這樣對視著,鬱祁泠不知道為何,心底竟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還有一股背德感。

“你是誰?”鬱祁泠語氣生冷。

生冷的語氣明顯將小女孩嚇了一跳,女孩抖了一下,然後像是努力在思考鬱祁泠的問題,思考了幾秒,又愣愣的搖了搖頭。

女孩的聲音膽怯軟糯,小小聲,眼神迷茫又無辜,“我是誰?”

她反問她。

“你不知道?”鬱祁泠皺起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女孩的聲音實在太軟,鬱祁泠也不自覺的放柔了語氣。

果然,女孩再次搖了搖頭。

我是誰?岑紫瀟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空廖廖的,一丁點可以回憶的東西也沒有,像一張白紙。

隻感覺到後腦勺時不時的頓痛一下。

失憶了?

鬱祁泠眯了眯眼睛,將翹著的腿放下,然後站起身,輕步朝女孩走去。

岑紫瀟的目光愣愣的跟著鬱祁泠,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好美。

鬱祁泠停在了女孩麵前,低著頭,俯視著她。

富有壓迫感的視線讓岑紫瀟莫名的緊張,她垂下頭,睫毛不停顫抖。

鬱祁泠伸出纖細的手指,觸碰到女孩下巴的那一刻,她非常明顯的抖了一下。

女孩的下巴被鬱祁泠挑了上去,眼睛被迫與她對視。

鬱祁泠一向善於透過眼睛剖析人的內心,她在想,這個女孩會不會是什麼人派來的,有什麼目的,想得到什麼?

可是看著女孩的眼睛,鬱祁泠除了膽怯和懵懂,她無法看見任何的雜質。像隻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貓。

真的失憶了?

岑紫瀟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眼前這個女人是誰,自己是誰,隻能乖順的依著她的動作,任她審視。

“什麼都不記得了?”鬱祁泠又問。

岑紫瀟又想了幾秒:“不、不記得了。”

岑紫瀟手撐著床,突然摸索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根據身體的本能一樣,將毯子重新蓋到了自己身上。

莫名其妙的動作,鬱祁泠問:“怎麼又突然蓋上了?”

難道說,她現在才知道害羞?

岑紫瀟聞言又愣了一下,真的在思考自己為什麼將毯子蓋上。

鬱祁泠發現,好像自己問什麼問題,這個女孩都要思考才能給出答複。

不僅失憶了,還撞傻了?

突然,女孩將身上包裹著自己的毯子全部取下,拿著一角,遞給了自己。

岑紫瀟望著鬱祁泠,眼神有些忐忑,她說:“因為你好冷。”

鬱祁泠愣了一會,馬上意識到她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自己的靠近冷到她了,她竟單純的以為自己冷,想把毯子給自己蓋,是麼?

鬱祁泠鬆開了掐著女孩下巴的手,沒有接過毯子,則是退後了幾步。

周圍的冷氣果然消退了,女孩送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神明顯在疑惑,她這麼冷為什麼不要毯子呢?

“把自己給包好。”鬱祁泠完,往門邊走去。

女孩的反應有些遲頓,明白後聽話的用毯子將自己再次包裹住,裹得緊緊的,呆呆的,像是再等鬱祁泠的下一個指令,看見她好像要走,心裡慌亂起來。

她不明白自己是誰,現在在哪,眼前這個女人就像是她迷茫中唯一的稻草。

她要走嗎?她要去哪裡?

鬱祁泠將門打開前回頭看了女孩一眼,便看到女孩不知所措害怕的眼神,心裡仿佛被什麼細小的東西撞了一下。

“我去給你找衣服。”鬱祁泠像在安撫這個弱小膽怯的人類,說:“我等下就回來。”

話音落下,房間的門被鬱祁泠打開,又馬上被關上。

看著被關上的門和消失的女人,岑紫瀟知道剛才女人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等一下,這扇門還會打開。

岑紫瀟一直聽話的用毯子緊緊裹著自己。

對於岑紫瀟來說,時間過了好久,久到她已經思考了很多遍自己是誰這個問題。

可無論思考再多遍,都隻能像在一盆清澈見底的水裡撈魚,根本沒有魚。

門外突然有了動靜,岑紫瀟抬起頭,眼睛盯著門的方向,隻見門已經被打開了條縫隙。

“你等一下再進來。”

“誒誒誒,為什麼啊,早看完我早走啊….”

“彆廢話。”

“切……”旭爾不屑轉身,又瞟了鬱祁泠一眼,嘟囔道:“加班費要給夠啊。”

一陣爭吵聲過後,岑紫瀟看見那個女人手裡拿著一件衣服進來,又把門關上了。

鬱祁泠看了眼依舊將自己的身體裹得緊緊的女孩,不禁挑眉。

這麼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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