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吸血鬼x女仆16(1 / 2)

“過來……”

鬱祁泠醉酒的嗓音比平時更迷人, 跪在地上的女孩聽了,小臉一紅,挪動著膝蓋來到鬱祁泠腳邊。

“主人……”女孩仰著頭,學著旭爾教她的語氣, 如小貓一般, 叫著鬱祁泠主人。

鬱祁泠盯著女孩, 粗重的喘著吸, 沒反應,像是在確認她到底是不是岑紫瀟。

女孩微微側頭, 看見旭爾在瘋狂的給她比手勢, “快上啊!快上!”

女孩點點頭,鼓起勇氣, 仰著身子就要朝鬱祁泠吻去。

女孩的臉一點一點在視線裡放大,不光是臉, 還有她身上的味道也越來越濃。

不是她身上那種純天然的體香加上自己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而是一股工業的香水味。

難聞, 刺鼻。

眼看女孩就要吻上自己的唇,鬱祁泠眉頭一皺,手疾眼快的將女孩的臉掐住, 製止了她的動作。

鬱祁泠眯著眼睛努力的打量著女孩, 遠看還好,近看,就隻能看出她臉上厚厚一層粉, 刻意畫成了清純的模樣。

她不是她。

女孩此時此刻還在不停眨著她的眼睛,以為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很可愛麼?

鬱祁泠冷笑一聲,輕啟紅唇:“真醜。”

女孩臉上的笑容僵住,緊接著就被鬱祁泠毫不留情的推開。

女孩坐在地上, 不知所措的看向旭爾。

旭爾一臉尷尬,示意女孩快走。

鬱祁泠冷冷地看向旭爾:“你也滾。”

旭爾:“我好心帶姑娘來安慰你,你怎麼這麼凶,有沒有……”

“滾。”

旭爾“嘖”了一聲,站起身,“我滾可以,你不能再喝了啊!”

說著,旭爾將桌上還未開封的酒瓶拿了個箱子全都裝進去,“我先幫你收著…….”

隨著旭爾的離開,城堡內再次恢複寂靜。

外麵電閃雷鳴,裡麵一片狼藉。

猩紅的瞳孔裡眼神渙散成了原本的金褐色,盯著窗外的風雨雷電,半響,鬱祁泠有些踉蹌的站起身子,

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鬱祁泠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身為貴族又天賦異稟,她從小就被告知是血族的神,是血族的未來。

一百多年來,她被同族人視為神祇,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這種身份和地位鑄就了她一百多年來,對於很多東西都沒有概念,在她看來,全都是她一勾手,就都可以得到,擁有。

除了人類。

奧修的背叛讓她對人類多了一層恨意和不屑,也讓她更加堅信一個道理。

隻有被自己掌控的,才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她把她覺得在意,她需要的東西深深藏在自己的牢籠,這樣,隻有自己不要她的份,她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

女孩很乖,像一隻眼裡隻有她的乖順貓咪,像院子裡她圈養著的寵物。

鬱祁泠很享受這種感覺,想要一直延續下去,永遠主導,她就永遠無法離開。

但僅僅一瞬間,她的堅信被打破。

酒喝多了,鬱祁泠身子有些晃,雙手扶著扶手,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女仆看不下去,想去扶她,一感知到有人觸碰她,鬱祁泠渙散的眼神一緊,瞬即又發覺那隻是跟自己身體同樣冰冷的溫度,輕嗬一聲,甩開女仆的手。

喝太多了,今晚她產生了好多次幻覺。

都是那個女孩。

“明明我才是主人,應該是她離不開我……”

鬱祁泠邊走邊喃喃著。

除了生氣,惱怒,還很難受,幾天下來,每一定點女孩的影子都能撥動她的情緒,她煩透了這種感覺。

以為喝酒就沒事了,哪知道喝了酒,這種感覺被加倍放大。

她不明白女孩為什麼可以走得這麼決絕果斷,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攻擊自己。

明明她這幾個月她很開心不是麼?

她的眼裡全都是自己,她對自己的愛意和依戀,難道是裝出來的麼?

她是血獵族長的女兒,難道從一開始,從一開始兩個人的碰麵,就是蓄謀已久的了麼?

為什麼人類總能這麼陰險狡詐。

醉酒後的思緒亂飛成一團,鬱祁泠推開房間的門,吸血鬼的嗅覺靈敏,她捕捉到了女孩慘留下的氣息。

倒在女孩常睡的那個位置,鬱祁泠把臉埋在枕頭裡,閉上眼睛,睡不著。

醉酒後的意識模糊,又很清醒,鬱祁泠意識到自己不隻何時已經依賴上了女孩身上的氣味,像安神香一般,可以撫平她暴躁的情緒。

現在將臉埋在還有女孩香味的枕頭上,鬱祁泠更加急切的想把她找回來。

想抱她,親她,要她,想讓她跟自己保證,再也不會離開……

可腦中又浮現了女孩決絕的臉,跟失憶時的她,仿佛毫無關聯。

鬱祁泠第一次沒有把握,就算把她抓回來了,她還會像以前那樣麼?

——

血獵大本營內。

今天的頂層不像以往那樣平靜,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裡坐滿了穿著藍色製服的血獵,基本都是血獵一族中層以上的官員。

與眾人格格不入的,岑紫瀟今天打扮得粉嫩粉嫩,一臉無害,推著輪椅,將族長送上了主位。

族長這兩天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了,吃不下東西,吃了就吐,岑紫瀟感覺他強撐著,就是為了給自己的親聲女兒鋪好後路。

族長雖病,但終究是族長,麵對眾人仍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岑紫瀟在輪椅邊站著,眼睛往下麵一看,一眼就捕捉到了岑念。

岑念與前幾天初見的時候一樣,一身黑藍色製服,長發乾淨利落的束著,背脊挺直,英氣的眉毛微皺著,表情有些嚴肅。

像是捕捉到有人在看自己,尋著視線望去,與岑紫瀟對上目光。

岑念身上自帶一種乾淨冷冽的氣質,她的目光也是這樣,冷冷的,讓人對上都會不自覺的想要避開。

岑紫瀟卻眨了眨眼睛,然後眉眼彎彎的朝她一笑。

因為身份的關係,平日裡岑念的生活環境,所接觸的人都是很嚴肅的,很少有人朝她笑,更彆說在這種嚴肅的場合。

岑念不自然的將眼神移開,同時心中越發確定這個女孩不適合當族長。

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柔弱單純,怎麼可能坐得起族長這個腥風血雨的位置。

岑念這次來是有準備的,若是父親一意孤行要讓這個女孩當族長,那她為了全族的未來,也隻能兵戎相見了。

“咳咳……”

族長抖著手將麥接過,輕咳了兩聲,下麵小聲議論的眾人馬上安靜,齊齊看向前方,一臉嚴肅認真的等待著族長的發言。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站在我身側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她叫岑紫瀟。”

“我清楚我沒有多少時間活了,按照我們血獵一族的規矩,下一任族長應由現任族長選定,瀟瀟雖然剛被我認回來,對血獵內部不熟悉,但她是我岑萬山的女兒,流著我岑萬山骨子裡的血,相信在諸位的共同輔佐下,她能帶領好我們血獵一族。”

一下子說太多話,族長避開麥重重咳嗽兩聲,深吸一口氣,一雙眼睛雖渾濁,卻放著威嚴的光,族長邊巡視著眾人,繼續道:

“今日召開全族大會,就是為了宣布岑紫瀟將繼任下一任族長,諸位可有異議?”

族長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聽起來仍有不可小覷的威懾力,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岑紫瀟,打量了一番,你看我我看你,小聲議論了起來。

“族長怕不是病糊塗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能帶領我們?”

“她多大了?滿十八歲了麼?”

“族長真是糊塗,要真讓她當族長,血獵一族的未來真是……岌岌可危啊……”

“同樣是女兒,為什麼不把位置傳給岑大人?

…….

密密麻麻的議論聲不絕於耳,可是半天下來,沒有哪個人是敢真正站出來說道的。

他們都不敢對族長無禮,也不敢忤逆族長的意思。

岑念看著前麵的父親,眉頭漸擰。

他愛自己的女兒,岑念可以理解,但自私到搭上全族的未來,岑念便無法忍讓了。

“父…….”

“父親。”

岑念剛欲開口,字還沒吐全,便被一道柔軟的聲音插斷。

眼神一瞟,看向聲音的主人。

岑紫瀟的笑有些靦腆,眼神怯生生的,完美演繹了第一次麵對這場合的女孩的緊張。

“父親,我覺得這個族長之位,姐姐比我更適合……”邊說著,岑紫瀟對上岑念的視線。

族長一怔,臉色瞬即變了,聲音沉沉道:“瀟瀟……”像在警告她,不要胡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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