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兩條船的渣校草(8)(1 / 2)

周圍雅雀無聲。

倒是張娟先冷靜下來,冷笑一聲:“帶走?薛寧那丫頭姓薛又不姓徐,你有什麼能耐把她帶走?”

讓那個雜種進了徐家,從此富貴滔天,留他們一家三口在這兒過窮日子?

想得美!

薛慶山忍不住詫異地看了張娟一眼,她往常不是最厭惡薛寧,怎麼這個時候到起了勁?

他可還被保鏢鉗製著呢,萬一徐渡真動了狠心思,將他弄殘疾了,那可怎麼辦!

薛慶山忍不住雙腿發軟,暗暗惱怒著這不懂眼色的女人,等回了家,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徐渡沒有說話,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娟,看看她還想說些什麼。

“雖說我不是薛寧的親媽,可我們家老薛也是與她血緣關係最近的人,說白了你也就是個外人。”張娟感受著徐渡的目光,有些心慌,可仍強撐道,“薛寧……這孩子沒準兒也不想跟你走呢!”

“我願意。”

灌木叢悉悉索索,薛寧慢慢地從裡麵走了出來,站到了徐渡身邊。

“我願意,離開薛家,和舅舅一起。”她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反了?!張娟不可置信地看著薛寧,這個丫頭,平時是從來不敢忤逆她的。

張娟當即想像往常那樣破口大罵,可是薛寧身邊的徐渡正冷冷地注視著她,她惹不起,隻能強行忍了下來,表情憤怒地扭曲起來。

薛寧的嘴唇輕輕顫了一下,低下頭,但又很快抬起。

她的目光堅定,直直對上了張娟刻毒的目光,看得張娟心頭一凜。

不過一段時間沒去注意,這個懦弱的丫頭,就能有這麼大的變化?

張娟見自己阻止不了徐渡,想著也得撈些好處,心思一轉,便改了口:“既然薛寧她想,那咱們也阻止不了——不過這也是我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丫頭,哪能說讓你帶走就帶走?就算有錢,也總得講些道理吧!”

她的眼神毫不掩飾著貪婪,話裡話外擺明了談條件的意味。

徐渡輕輕地提了提嘴角:“這個好說。”

他從口袋了拿出了一張支票,兩指一鬆,薄薄的紙片就掉到了薛寧的腳邊。

“五百萬。”徐渡指著薛寧的腳下,“想明白了,就來拿。”

張娟看著薛寧腳邊的支票,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去撿,這是羞辱。

可是——那是五百萬啊!她活了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

薛慶山的眼睛也死死黏在支票上麵,生怕一眨眼,支票就會消失。

當初拐走了徐家的大小姐,一分錢也沒撈到……總算徐溫留下來的女兒,還能派些用場。

他當即就想到薛寧的腳邊撿起這錢,可是身體還被那幾個保鏢製服著,就隻能看著張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薛寧的麵前彎下身來。

她的身子弓得像個蝦米,手迫不及待地朝地上的支票伸去。

徐渡往前移了一步,手工定製的皮鞋尖端踏在了支票的一側。

張娟捏住了支票的另一端,抬頭愣愣地向上看去。

她現在的姿勢,就像是匍匐在了薛寧的腳邊。而薛寧低頭看著她的神情冷靜而漠然,一言不發。

張娟心裡不甘而恥辱,她竟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就像那個早就死透了的徐溫一樣!

但她隻能忍受,徐渡踩在腳底下的,那可是五百萬呐——

“你想好了,確定嗎?”徐渡俯視著她,慢慢開口。

張娟趕緊點了點頭。

“好。”徐渡移開了腳,神色平靜,甚至看上去有些愉快。

他嘴邊的笑容讓張娟打心底裡泛上一層涼意。

不過那隻是一瞬間的事,張娟將踩臟了的支票牢牢攥在手裡,先前心頭那絲不好的感覺,也一下子被狂喜的眩暈感淹沒。

徐渡示意保鏢們放開薛慶山。薛慶山的行動剛一自由,就趕緊衝到張娟的身邊,接過那張支票翻來覆去地看。

兩個人癱坐在地上,臉上的笑容如癡傻了一般,挨在張娟身邊的薛珍,也呆呆愣愣的,不知所措。

而周圍湊熱鬨的人們,誰也沒有講話,目光全死死地釘在薛家三口人身上,眼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徐渡輕輕地看著幾乎陷入癲狂的三人,唇邊掛著一絲愉悅的笑容。

有些路,看起來是繁花似錦的康莊大道,可其實不過是死路一條。

他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樣不勞而獲得到一筆巨款,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支付它將會帶來的代價。

倒時候可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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