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撇撇嘴:“看來他是覺得兒子關了一段了,大人你差不多出氣了,就來討便宜了。”
劉宴澹澹說:“他要拿什麼跟我換?”
侍從說:“高財主說,願意告知墨門掌門蹤跡。”
劉宴笑了,將手中的茶喝了口,說:“這不是要兒子啊,這是要我給他當打手啊。”
侍從若有所思點點頭:“高財主一心要借著大人,為自己脫罪,如今墨門有了新掌門,掌門還不是他想要的人選,對他來說的確是失控的麻煩。”
身為墨門的長老,如果親手對掌門不利,那可就裡外都是罪人了。
所以要借劉宴這個官府的手來除掉。
“那大人,理他嗎?”侍從問,“繼續坐看他們窩裡鬥唄。”
原本也是這般打算的,所以對於墨門新選出的掌門並不在意,隻盯著高財主就好。
劉宴從窗邊轉過身,說:“高財主需要我當打手,可見他有點無能為力了。”
的確是要看墨門窩裡鬥,但現在看來,在墨門這個窩裡,高財主沒占到上風啊。….他莫名想到了霍蓮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隻是提醒大人,可彆養虎為患。”
劉宴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這隻幼虎似乎的確讓狼首有些控製不住了。
“他們窩裡鬥也好,我替他鬥也好,對我又沒什麼壞處。”他說,“去,跟他回話,我同意了。”
侍從應聲是退了出去,劉宴也沒有再忙公事,對官吏們說了聲“我去見陛下。”便整了整官袍走出來。
雨後的皇城門帶著幾分清透,來往的人不多,劉宴走過去時,有人正從內走出來,官袍有些被雨水打濕,一邊走一邊擦拭。
劉宴微微頷首:“李大人。”說罷越過李國舅向內去。
李國舅嗯了聲旋即回過神反應過來,忙喚道:“劉大人,劉大人。”他轉過身跟上去含笑說,“聽說陛下要你為太學生們出題,恭喜恭喜。”
劉宴微微還禮,說:“確有此事,我正要進宮見陛下,辭掉此事。”
李國舅神情驚訝,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麼?”
劉宴說:“公務繁雜,不能一心多用,隻能推辭。”
這樣啊,李國舅哦了聲,略有些怔怔,劉宴不再與他多言,略一施禮繼續向內去了。
“真是…..”李國舅站在城門前看著劉宴的背影,喃喃說,“羨慕啊。”
那麼光彩的差事,竟然渾不在意,這也是不在意皇帝的恩寵啊,是因為有足夠的能力得到恩寵,不像他這個外戚。
陛下選皇後的時候,要看家世。
選定了皇後,又要戒備外戚勢大。
他們李氏做不得高官,當不得重臣,家中子弟讀書入仕也備受限製,這次更是連金殿點桂都沒資格。
就算如此,他們李氏認了,隻要皇帝對皇後有敬愛,沒愛,有敬也好,誰想到這才坐穩江山幾年,為了一個低賤的妃子就要罰皇後了。
李國舅想到適才見到皇後悲哭的樣子,就忍不住呼吸凝滯。
“我們李家,除了世家的清名外什麼都沒有。”皇後啜泣,“比不得陳氏,為皇帝穩坐西南邊陲,所以,陛下為了他們家一個小婢女都能給我臉色看。”
這可不行啊,身為皇後家,不能真的隻有清名,皇帝戒心中,但貪心也重。
還能做點什麼呢?
文不成,武不就,要人沒有人,要錢……
錢?
李國舅神情一凝,想到了什麼,再次看向皇城,劉宴的背影還隱隱可見。
“老爺老爺。”
城門外隨從牽來了車馬,就算是皇後李氏家,皇城前也不能就留,被禦史看到了又要彈劾,踩著李氏為自己添清名。
隨從看到老爺還站著出神,忙提醒。
李國舅收回視線走過來,若有所思,上了馬車。
“老爺,回衙門還是回家?”隨從問。
李國舅看他,說:“不,去五公主府。”
都是外戚都很清閒,李國舅和五駙馬也多有來往,隨從應聲是,馬車粼粼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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