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等消息(2 / 2)

洛九針 希行 8686 字 5個月前

一件就能讓皇帝視為珍寶,李氏擁有半數,不管是如今的皇帝,還是將來的皇帝,他們李氏都不會被小瞧了。

李國舅撚須笑嗬嗬:「那就讓我們等著好消息吧。」

……

……

夜色昏昏,山林裡野鳥也漸漸閉上眼,但下一刻鳥兒們驚起亂飛,山風席卷,人影在山林間疾馳而過。

夜色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速度,甚至當前方出現一道溝壑時,人影也沒有停頓,平地一躍,宛如一隻箭——

但忽地一沉,人猛地向下落去,而此時尚未躍過溝壑。

一聲罵在山林間響起,伴著噗通撞擊聲,跌入溝壑。

山林間陷入安靜。

但片刻之後伴著山石滾落人從穀底爬上來。

「丟人!幸虧沒人看見。」梁六子啐了口,一手拍打頭上身上的雜草,拍到身後的一把劍。

劍綁縛在身上,因為太長了高出了頭頂。

不僅高,它還很重。

梁六子再次呸了聲。

「這麼短的溝我都跳不過去,都是因為這把破劍!」

梁六子伸手拔

出劍,劍身宛如夜色,沒有絲毫靈動,看起來十分笨拙。

「不就是那女人有危險了?說什麼要我送劍給她。」

「有我梁六子在,還要什麼劍!」

梁六子滴滴咕咕幾聲,但朱川那句什麼如果不把劍送到北境長城就完了的話不時縈繞在耳邊,他將長劍轉來轉去,最終還是沒有扔下,罵了一聲臟話,將六尺劍背在身上,在夜色裡繼續狂奔。

遇山奔山,平地騎馬,日夜不停,馬匹倒地他都不停。

姓霍的,最好彆危言聳聽。

那個女人,也最好命硬一點。

……

……

夜晚的驛站裡,燈火通明,雖然不再人來人往,但喂馬的,洗漱的,吃宵夜的,依舊嘈雜。

尤其是今夜入駐官兵,幾乎占據了整個客棧,趕路辛苦的大人去歇息了,趕路辛苦的兵衛們抓緊時間用好吃好喝的緩解疲憊。

「頭兒——」栓子端著一碗酒水,對廳外蹲著的張元喊道。

張元回頭對他噓聲。

栓子忙改了口:「老張。」然後走過來,「沒事,雖然你不是我們這次點的人,但你是城門衛,也是五城兵馬司的,多一個兵衛,大家更樂意,劉大人不是還認出你了?他也沒說什麼。」

他也沒和劉宴說什麼,回憶曾經打交道的時候,張元都覺得恍若前世。

他拋開這些思緒,皺眉:「怎麼還要歇息?墨徒女乾猾,極其擅於隱藏,當快速追擊,這歇息一晚,人都跑光了。」

栓子說:「劉大人決定的事,咱們也做不得主,再說了,可能是誤報。」他將酒喝了口,「沿途詢問官府根本就沒發現什麼墨徒蹤跡,也沒有爭鬥。」

張元澹澹說:「墨徒最善於偽裝,沒有發現蹤跡並不是就沒有蹤跡。」說罷站起來,「我去跟劉大人說說。」

栓子急了:「哎,怎麼又犯這個毛病了!」

張元扔下一句:「反正劉宴也知道我這毛病。」

栓子跺腳追上,好在劉宴不是都察司霍蓮那般暴虐,張元最多被趕走,不會被當場打死。

但來到劉宴的住處,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大人輕裝簡馬帶著一隊人走了,我等繼續按照指示前行。」守在這邊的兵衛說。

竟然要私下探訪?張元和栓子對視一眼。

「看,大人也發現不對了,有了應對。」栓子說,「你就安安穩穩聽話吧。」

張元揉了揉鼻頭,看著前方大路上濃墨的夜色。

這樣的應對也沒問題,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

…….

「大人,是擔心那個張元?要甩開他?」

火把燃燒,照亮夜色裡的路,但夜間行路十分不方便,侍從緊隨在劉宴身邊,低聲問。

那個張元當年跟墨者打過交道,但這次大人出來並不是真的要抓墨者。

「他是擅自跟來的,我們把人綁了送回去就行,不用為他費心思。」

已經換掉官服穿著行裝的劉宴搖搖頭:「不是因為他,是因為這件事有古怪。」

他看著前方夜色。

「除了從玲瓏坊聽到他們被官兵圍捕的消息,出了京城後,沿途都毫無動靜。」

「我們是官府,最清楚官府的做派,就算是都察司,真抓捕墨徒也不可能悄無聲息。」

「所以我們也要悄無聲息。」

去看看到底是真的抓捕還是假的。

要抓的是墨徒,還是他劉宴。

侍從一驚抓住劉宴馬匹的韁繩:「大

人,那太危險了,你不能去啊。」

現在想想也是有點奇怪,怎麼看都是像故意引劉宴出來的。

劉宴說:「如果真是針對我的,我在哪裡都是危險。」

所以,還是出來更好,至少能確定那孩子是不是危險。

她如果能平安,就足夠了。

他從侍從手中扯回韁繩,催馬疾馳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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