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淒慘的蘇大偉(1 / 2)

事情緊急, 所有醫生分頭行動。

蘇月曦反而和大家不一樣,她去看三位軍人了。

這三位軍人和秦梟相當於血脈兄弟,秦梟一直守著他們。

蘇月曦突然來訪, 秦梟有點意外, “蘇醫生, 是有治療我兄弟的辦法了嗎?”

蘇月曦遺憾的搖搖頭, “暫時沒有,我隻是來看看, 三位同誌目前的情況如何。”

秦梟很失望,臉上的表情不太好,“他們很不好,一直昏睡著,偶爾動彈一下, 也叫不醒。”

“這也太奇怪了?”蘇月曦眉頭緊鎖, “自然界使人中毒昏迷的動植物不多, 大部分都是劇毒。若是真中毒了,很快會讓人失去生命, 而不是一直昏睡。”

“他們到底中的是什麼毒?”蘇月曦百思不得其解,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

這個問題, 秦梟沒法回答。

蘇月曦也沒指望從他嘴裡得到答案, 自顧自的再次替三位軍人把脈。

他們的脈象還是一如既往,時虛時浮,又像坐過山車似的, 時而快時而慢,讓人捉摸不透。

蘇月曦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脈象,眉頭擰的都能夾死蒼蠅了。

想不明白的蘇月曦,慢慢圍著病床上的軍人轉圈圈。

她純粹的下意識反應,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啥這麼乾。

但走著走著,突然,蘇月曦注意到了這位同誌的耳垂上,有一個很小的黑點,像是打的耳洞一樣。

但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打耳洞?

蘇月曦覺得不對勁……

她睜著明亮的眼眸,湊近了些看。

等蘇月曦的臉快懟到軍人同誌的臉上時,她終於發現,那根本不是啥耳洞,而是一隻有爪子的小黑蟲。

這是什麼蟲子,居然這麼小?

蘇月曦趕緊去拿放大鏡觀察,有了放大鏡,蘇月曦才終於看清楚了,這種蟲子,長的特彆像蜱蟲。

它們的模樣手腳和蜱蟲相差不大,隻是比蜱蟲小了許多。

“這是什麼東西?”第一次見到這種蟲的秦梟疑惑的問。

蘇月曦專注的看著蟲子說:“還不確定,得需要送去檢驗。”

要查出蟲子的細胞結構,還得需要精密儀器,這點蘇月曦是做不到的。

秦梟本來還想問一問這蟲子有什麼問題,但看蘇月曦非常專心,秦梟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罷了,反正他的問題,以後隨時能問,現在還是彆打擾蘇月曦了。

蘇月曦確實沒空,仔細觀察後,蘇月曦發現,小蟲子的爪子,還牢牢刺在軍人的皮膚裡。

這隻小蟲子的爪子細的和頭發絲似的,即使輕輕一拔,爪子估計也會全部斷掉,紮在肉裡。

還不知道這小東西到底是啥,蘇月曦可不敢讓它們的爪子隨便遺留在人的身體中。

不知道這些家夥怕啥,為了留下這些蟲子的生命做實驗,蘇月曦去拿了麻醉劑,輕輕對著小蟲子噴了一點。

濃鬱的麻醉劑,還是挺有用的,幾分鐘後,小蟲子晃晃悠悠鬆了爪,四仰八叉掉下來。

蘇月曦這才趕緊用鑷子夾著,送到檢驗室去。

接著,擔心軍人們身上還有,蘇月曦又喊了好幾個醫生幫忙,讓它們把軍人們全身上上下下,包括頭皮和耳洞,全部仔細檢查一遍。

結果這仔細一檢查,蘇月曦他們發現,在幾位軍人的頭皮上,耳朵裡,居然都藏著這種小蟲子。

每個人身上最起碼十來隻,全部捉出來放在一起,看得人頭皮發麻。

並且,將這些蟲捉走沒多久,蘇月曦竟發現,三位軍人的脈象稍微好了一些。

看來,這些蟲子,就是軍人們中毒的源頭。

果然,兩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

那些小蟲子體內含有類似麻醉劑的毒素,能傷害人的神經,讓人陷入毀迷中,最後死亡。

但這些蟲子的毒性,全都來源於本身源源不斷的輸送毒素。

隻要它們離開人體,在人體中的毒素就不會再增加,隻需要慢慢將毒素逼出來,就能平安了。

得到這個結果,蘇月曦放開了手腳,每日用中藥銀針替三位軍人清除餘毒,還有治療瘧疾。

第三天的時候,他們終於醒了。

等他們醒來後,問了他們才知道。原來在幾天前,在他們和秦梟們分開巡邏時,曾遇到了懷著崽,中毒死亡的獼猴。

三個人看著獼猴鼓鼓囊囊的肚子,心中覺得獼猴母子可憐,就將獼猴母子安葬了。

碰到獼猴的時候,這隻猴子身上有一些會跳的小蟲子,他們以為是跳蚤,沒有在意。

自認為這隻是小事,三個人也沒和秦梟提過。

結果他們萬萬沒想到,明明是發善心的事,他們差點丟了命。

好心沒好報,幾分軍人都很鬱悶。

但這次的事也給所有軍人敲了警鐘,以後在野外,他們一定要提起一百二十個心,儘量不碰死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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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又結束了忙碌的一天,許婷揉著發酸的手臂,慢慢隨著人群出廠。

快走到大門口時,突然,門衛保安扯著嗓子喊,“許婷同誌,有你的包裹。”

人群中的許婷楞了一下,看著站在警衛室裡的小保安,指著自己問:“□□同誌,你是在叫我嗎?”

□□點著頭,笑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說:“是嘞!是從南省寄來的。”

不是自己閨女啊!許婷放了心,樂嗬嗬的,“那是我兒子寄的,謝謝小李同誌幫我收包裹。”

“不用謝。”

還在想兒子給自己寄什麼的許婷,當看到包裹上蘇月曦三個字後,有點傻眼。

不是,她閨女可是在黑龍省,這從南省寄來的包裹,怎麼會是她女兒的名字?

現在寄包裹,可是必須用自己的真名,難不成,女兒去黑龍省探望兒子了?

許婷一頭霧水,不過,她抱著一個大包裹,在人群中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這年頭,能寄包裹的人可不多,因為郵費太貴,大多數人頂多寄封信。

因此,對包裹裡的東西,大家都很好奇。

都是在一個廠裡乾了十多年的,有不少人和許婷相熟。

這不,一位名叫趙紅梅的中年婦女,就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著問,“呦!許婷,誰給你寄的東西?裡麵有什麼?不會是你相好送的吧!”

“去你的,閉上你的臭嘴吧!這是我女兒寄的,”許婷麵帶不悅,白了趙紅梅一眼。

自打許婷離婚後,她就成了廠裡的名人。

多數人都不讚同她離婚,勸她有啥不滿多忍一忍,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要讓孩子們有一個完整的家。

對這些人的話,許婷全都當耳旁風,或許直接懟回去。

哼!受委屈的人又不是那些說風涼的人,自己憑什麼因為他們幾句話,一直忍忍忍。

許婷態度太堅決,誰勸都不管用,要是說的過分的,就直接翻臉。

時間久了,大家就知道許婷是真對蘇大偉死了心,不敢再勸和了,頂多在背地裡念叨許婷丟人現眼。

然而惡心的是,這些外人不勸和,又改去當媒婆,給許婷介紹了不少男人。

那些男人要麼是身體有問題或者家裡窮的老光棍,要麼是死了老婆,孩子孫子一堆的老鰥夫。

許婷覺得這些人是把她當傻子,她兒女出息,自己身體健康還掙得多,想自己花錢就這麼花,日子過的比大領導還瀟灑。

她放這麼多好的日子不過,跑去給老男人當保姆,她就是瘋了也不乾這種傻事。

許婷把所有來說媒的人都拒絕了,得罪了一大票人。

趙紅梅也是其中一個,才會故意說惡心人的話。

許婷的反駁在趙紅梅的意料之中,畢竟許婷本來就不是好惹的人。

按理說,許婷不好欺負,趙紅梅就該住嘴的。

可隻要想到許婷拒絕了自家大哥,還說她就是瘋了傻了也不會嫁給自己大哥,趙紅梅這心裡就怒火翻騰。

哼!許婷不過是一個被甩了老女人,他大哥願意讓許婷伺候,是給許婷臉。

結果許婷竟然還看不起她大哥,真是瞎子坐上席——目中無人。

趙紅梅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報這次羞辱之仇,於是自那之後,她經常陰陽怪氣的刺許婷。

現在有了好機會,趙紅的當然不會消停。

“呦!這居然是你那個下鄉的女兒寄的,真是有心了。不過許婷,你女兒在鄉下風吹日曬,過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會給你寄什麼好東西呀?要不你打開給我們看看,讓我們開開眼。”

敢諷刺自家閨女過的不好,許婷氣極反笑,“趙紅梅你算老幾啊!我憑什麼讓你看。”

“而且我閨女去的可是農場,可不像你兒子,去的是鳥不拉屎的山疙瘩,我閨女日子過的可好了。”

許婷這話算是踩著趙紅梅痛腳了,她臉色一變,不接許婷的話,而是繼續說:“咋滴,你不敢拿出來,是因為你閨女寄的東西太廉價,怕丟了臉嗎?”

許婷冷笑反駁,“反正總比你兒子去了鄉下幾年,連根毛都沒寄的好。”

趙紅梅:臭娘們,殺人誅心啊!

趙紅梅的臉刹那間變了顏色,青了又白,她磨著牙道:“要是隻寄點破爛,那還不如不寄,浪費錢。”

“你才是破爛呢!”已經聞到了淡淡酒香的許婷,決定給女兒證個名,順便打爛趙紅梅的臉。

“老娘今天要讓你看看,我閨女有多麼的好。”

許婷說完後,直接將包裹打開。

許婷底氣十足,趙紅梅的心不由自主提了起來。

她在心中嘀咕,許婷家的死丫頭雖然是去的農場,可才去沒多久,應該沒多少錢,弄不到啥好東西的。

所以許婷這臭娘們絕對是白歡喜一場的,趙紅梅在心中肯定的想,卻下意識伸長脖子,眼睛死死的盯著許婷的動作。

聞到了酒香味,但首先映入許婷眼簾的,卻是一堆苞米葉。

趙紅梅當場笑開了花,“哈哈!不是吧!千裡迢迢就寄點苞米葉,許婷,你閨女是不是擔心你肚子餓,寄苞米葉給你當口糧啊!”

趙紅梅幸災樂禍的笑聲太刺耳,許婷卻不慌不忙,先把被油紙包裹的信打開看看。

這次蘇月曦詳細的說了自己最近發生的事,寫了兩大張。

可她在信的第一行,就把最好的喜事寫了出來。

許婷隨便掃了一眼,差點樂成傻子。

她的氣勢瞬間一變,揚眉吐氣大聲念道:“我敬愛的媽媽,最近身體好嗎?女兒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被哥哥的軍團,招為軍醫了。”

“現在我成了坐在辦公室裡的醫生,月薪和大學生一樣,足有五十五元。我還能和哥哥天天見麵,有人保護著我,你就不要再擔心了。”

…………

“女兒現在過的很好,還和當地老鄉以物易物換了兩株五年份的小人參。我泡了人參酒,你和舅舅一人一瓶,你你可一定要經常喝,保養好身體,等著我和哥哥回來看你。”

兩篇信太長了,許婷隻是撿了關鍵的念了一遍,還略去了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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