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蝴蝶倒也沒有勉強,卻是有些惋惜的說道:“這可是你的損失,用神戶牛肉烤的肉串,可真不是誰都能吃得到的……信不信,就這一串牛肉的價錢,恐怕都能趕上你一年的工資了。”
張昌海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雖然早猜到這裡的東西肯定不便宜,但蝴蝶說出的價格卻還是把他嚇得不輕——區區一串牛肉串,能要好近千塊錢?這什麼牛啊?不過看蝴蝶的樣子又不像是在吹牛……果然是腐朽墮落的資本主義,窮奢極欲至此,早晚自取滅亡。
努力的打起精神,試圖將那誘人的香味從腦海中驅散……但內心深處,張昌海卻又不得不承認,蝴蝶的這句話,還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如果沒有紀律的約束,他還真的很想試試這幾千塊一斤的牛肉串究竟是啥味道,憑什麼能值這麼多錢?
這時,蝴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沉呤了一下又對那旗袍女招待招手說道:“再烤十斤,給我打包,等下我要帶走。”
聽到這話,張昌海臉色不禁微變,雖然蝴蝶沒有明說,但想想都知道這些肉串是給誰買的,下意識的想要謝絕,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蝴蝶可沒說這肉串是買給他們這些警衛和工作人員的,萬一不是,這可就尷尬了,弄得還像是故意討要好處一般……
可不理會的話,要真是買給他們的,到時是收還是不收?往小了說,這就是請個客的事情,甚至都談不上違紀,但往大了說,一頓吃掉人家價值幾萬塊的東西,這要算成收賄的話,都足夠槍斃了。
猶豫再三,張昌海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從職權上講,他本身就無權乾涉蝴蝶的任何行動,至於說這些東西……大不了如實彙報,聽上級的安排就是。
張昌海糾結不已的時候,蝴蝶卻是根本沒有多想:以他如今的身家,花幾萬塊請人吃頓飯,隻能算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像他這種出身草根的人,本就不習慣自己一個人吃獨食吃得滿嘴流油,卻看著為自己服務的兄弟們喝西北風——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隻要稍有點良心,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乾不出這種事情來,這順手而為的人情隻能說是習慣成自然,根本沒什麼彆的用意。
沒過一會兒,鬆露和魚子醬也送了上來,一邊吃著煎好的鬆露片,一邊把魚子醬在送的麵包上抹上厚厚的一片,然後一大口咬下,細細的品味了一下,蝴蝶輕輕點頭:確實是他吃過的那種味道,這會所倒是真材實料,並不是那種忽悠人的假把式。
蝴蝶不知道,就在他一邊欣賞著豔舞,一邊享用著美食之時,一名警衛不動聲色的走進了門口,對著張昌海打了一個暗語的手勢,而張昌海在看了他一眼,似乎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輕輕搖頭,而後那名警衛便什麼都沒說,又退了出去。
方碧瑤已經到了附近,但是否該讓她出麵卻還要視情況而定——蝴蝶應該慶幸張昌海還沒有被他的惡作劇給玩到失去理智,否則,剛剛隻要點下頭,這裡立馬就會上演一出‘捉奸’的好戲了。
而得到了這個信息的張昌海,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也明顯鬆了口氣:事實上,他們最擔心的就是蝴蝶頂不住誘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麵對的又是這種風騷入骨的女人,萬一擦出火花來要做點什麼,那事情可就大了,而且麵對這種情況,以張昌海他們的身份也不好強行阻止,但現在,有了方碧瑤這張底牌,就不怕蝴蝶翻天了……雖然他看起來對美食的興趣比對女人的興趣還大,但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不過,張昌海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事實上,從踏出故宮的那一刻起,直到此時此刻,他就一直保持在最緊張的臨戰狀態,哪怕是麵對豔舞的尷尬之時也沒有絲毫的放鬆——若非如此,他完全可以避開視線,至少不用強迫自己瞪大了眼睛把一切都看得那麼清楚,弄得自己好像舍不得閉眼一般……
與此同時,故宮裡麵,老吳也正在對那名犯錯的國安特工進行突審,趙忠義和李悅新則已經出發,去對公路上的堵車原因進行調查,所有人都不相信這一切隻是巧合,但對手是誰,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卻全都是未知,如果不能及時將這隻黑手找出來,以對方出手之精準,安排之巧妙,那蝴蝶就算是足不出戶,恐怕都難保萬一!
一個一直以來都被人刻意忽視,或是低調處置的信息,在此時此刻,終於再也無法回避:情報係統內部的高層,有人叛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