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家一起來集郵(1 / 2)

第十六章 大家一起來集郵

二十台複讀機被再次投放市場,隻不過這一次,它們身上都多了一張小小的標簽。

在公安局大範圍的‘追臟’行動之後,市場上幾乎所有的商家都知道了這種複讀機是屬於來曆不明的‘賊臟’,並且,政府對其還極為重視,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飛蛾的出貨……事實上,正因為公安局如此重視的態度,反倒讓這批複讀機的價格比蝴蝶出貨時高出了幾近一倍,並且在投入市場後,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全部售光,最多的一個人,一口氣就買了五台。

麵對這樣的結果,專案組自然是十分滿意:這批複讀機最終成交的價格已經接近千元,這顯然已經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能買得起的了,尤其是那幾個一口氣就買了兩三台以上的買家,一看就是彆人雇傭的馬仔,不出意外,這些複讀機至少有一大半都會落入它們該落的人手裡……隻不過這樣結果,卻沒人會為它感到開心。

照計劃,飛蛾在露麵之後,還得再配合公安部門演一出‘法網難逃’的好戲的,但考慮再三,專案組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蝴蝶還沒有落網,誰也不知道他後麵還會不會闖出什麼亂子來,飛蛾的作用就是替他吸引火力,如果此時將飛蛾‘抓捕’,一旦後麵蝴蝶再次出現,反倒會引人懷疑了……所以,最終的關鍵又還是回到了原點,那就是怎麼才能儘快的將蝴蝶控製起來。

該布的網都已經布好,無論是酒店,賓館,還是各大交易市場,全國幾個經濟發達的城市鋪網工作都已經全麵展開,每天收到的信息都在上千份以上,但始終沒有發現蝴蝶有出現過的痕跡,自從槍殺案發生之後,他就像消失在了這個世界,所有的線索全都中斷,追捕工作也隻能因此而陷入無儘的等待。

專案組的人都是來自各部門的精英,他們當然不會缺少耐心,事實上,在情報工作的領域裡,為一件案子,或者是一個人,搭進去一群特工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大半生的先例,也是數不勝數的,不知有多少深藏多年的特工,一生潛伏在敵人陣營中,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根本不知道何時會來的喚醒命令,所以,儘管案情陷入了僵局,但組員們工作的士氣與積極性,卻並沒有因此而降低。

等待的過程中,當然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做,事實上每個人都很忙,所有人都恨不得將自己切成兩半來用:每天一次例行的會議是必不可少的,短則一兩個小時,長的話,很可能就是大半天,一直開到深夜,主要是用來總結當天收到的各項信息,並從以往的線索中,分析蝴蝶的行事軌跡,思維模式,性格特點,甚至是推演猜測他的穿越能力都有哪些限製——每一條線索,每一個細節,都被無數次的分析,觀察,評估,唯一見過蝴蝶的趙忠義,甚至好幾次,還不得不扮演成蝴蝶的角色,將當時審問中蝴蝶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儘可能的模仿出來,供組員們觀察揣摩。

蝴蝶沒有露麵,但所有人都有信心,隻要他再次出現,就一定逃不過已經布下的天羅地網。

……

幾天時間過去了,蝴蝶並沒有出現,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卻又浮現出來:自從那天在酒店發現蝴蝶的蹤跡後,專案組就一直沒有放棄過追蹤他的行動路線,隻是因為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所以進展並不是很快,可就在這天,公安方麵總算傳來一個消息,說是找到了一個出租車司機。據他回憶,那天他在中午的時分,確實在那個酒店門口接過一個客人,樣貌與衣著打扮,還有說話的口音都與蝴蝶對得上,而蝴蝶下車的終點,則是在一家郵局門口——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去買郵票的。

……

“也就是說,他當時想買的那種郵票,你們這裡並沒有貨,對嗎?”

“是啊,你也知道,今年是猴年,剛發行的那種生肖猴票據說還是出自國畫大師的作品,很多玩集郵的人都想弄一套,根本是供不應求,而且那個人要的還是沒拆過的整版,哪那麼容易,現在這郵票的價格在外麵據說都炒到好幾倍了,我們這早就斷了貨,根本買不到的。”

看了李悅新一眼,趙忠義又問道:“那你知道在哪裡能買到這種整版的猴票嗎?”

想了想,郵局工作員不太確定的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集郵的人倒是不少,但都隻是愛好,這東西又不像古董,沒誰指望它能賺錢,所以買到郵票的人一般也就是自己收藏用,很少人會拿出來賣的……真要找的話,要是能找到郵局裡管事的領導,或許能弄到一些,但這得憑關係,不是誰都能弄到的。”

“那個人當時還說了什麼?”

“沒說啥了,不過他好像還真的挺有錢的,知道櫃台上沒貨後,還偷偷跟我們工作員說,願意花五百塊一版的價格買那種猴票,而且有多少要多少,不過有沒有買到就不清楚了。”

聽到這裡,趙忠義愣了一下,懷疑的問道:“五百塊一版?那一版是多少張?原價是多少?”

工作員說道:“郵票一版都是八十張,這猴票的價格是八分錢一張,一版也就是六塊四毛……說真的,我感覺他就是在騙人,要不就是傻了,哪會有人花這麼多錢來買郵票的?這又不是什麼古董,而且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喜歡集郵的人。”

“為什麼?”

“因為他對其他的郵票完全不聞不問,連看都不看一眼,集郵的那些人我見過不少,沒他這樣的。”

從郵局出來,趙忠義若有所思:“李大哥,你說,在蝴蝶的……家鄉,既然郵票都能變得值錢,那還會不會有彆的什麼更值錢的東西?”

李悅新沉呤道:“這個我想過,可能性是很大,比如一些工藝品,名人的字畫,還有他一開始盯上的古董……不過,從他這次將目標轉向郵票來看,或許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物品的唯一性!”

趙忠義疑惑問道:“唯一性?什麼意思?”

李悅新說道:“珍貴的文物和名人字畫,很多都是具有唯一性的,就好比是徐悲鴻大師的八駿圖,在蝴蝶的家鄉,這幅畫作應該也是存在的,但如果他在我們這邊也弄到了這幅畫,並將它帶回去呢?那豈不是同時出現了兩幅八駿圖?那樣的話,他根本就沒辦法解釋這幅畫的來曆。”

涉及到時空理論的這種假設讓趙忠義有些頭暈,但好在這段時間以來天天在跟這種時空穿梭的話題打交道,所以稍微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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