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可能是擔心這女人還會打什麼彆的主意,又不無警告的說道:“還有,這東西是必須要靠特殊的技術和密碼才能解鎖的,沒有我,彆人就算拿到它,也不可能破解裡麵的內容。”
櫻子聞言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表情立刻透出幾分委屈:“不看就不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說過,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難道你連我都要懷疑嗎?”
懷疑?金正旗心中暗自冷笑,他雖然已經墮落,也做出了此生最愚蠢的決定,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傻瓜,事實上,能在競爭激烈的體製內做到如此高位,他的能力和心機絕對稱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的,他當然比誰都清楚自己現在所麵臨的處境有多危險——這不單單隻是來自於國家安全機關的追捕,更是來自於麵前這個嬌豔如花的枕邊人。
很簡單的道理,這個女人能一步步把他引到這種絕境,逼得他不得不鋌而走險去盜竊國家最核心的機密物品,其身份還用得著多說嗎?現在東西雖然已經到手,但他同樣也因此而曝露,稍微想想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以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相反,甚至還成為了最危險的目標,相比起帶著他偷渡出境所冒的風險,恐怕任何一個有頭腦的間諜在這時都會選擇將他滅口,然後直接帶著東西遠走高飛……除非他還有著不可替代的價值,否則,一個間諜的承諾絕對是這個世上最不值錢的保證。
而櫻子心中,同樣也在低聲暗罵著,她雖然不太相信金正旗的這份威脅,但同樣,她也不敢冒險,萬一這男人說的是真的,那麼失去了他,自己所得到的這些情報的價值就會大打折扣,甚至變得一文不值,所以……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恐怕她還真的隻能冒一回險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隻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向他透露的信息,櫻子就有一種興奮得難以抑製的感覺:在不久的將來,蘇聯將有可能不複存在,解體為十幾個獨立的國家——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敢拿出自己的身家性命作擔保,並保證自己可以提供絕對可信的證據的話,她相信這世上恐怕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這種荒謬的預言的。
但是,如果真如這個男人所言,他真能拿出一份絕對可信的證據的話,那麼這份情報的價值就會大得無法估量,這也正是她為什麼會沒有將這一情報告訴組織,並要求組織提供協助的原因所在:一來,在中國境內,組織的力量相當薄弱,大部分甚至就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就算向組織求援,也得不到什麼援助;二來麼,這麼重要的情報,為什麼要白白的交給組織?說白了,她給組織賣命這麼多年,得到了什麼?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還要傻乎乎的交上去讓彆人發財?如果這份證據真的這樣可信的話,隻要能成功的脫手,她下半輩子就完全可以換一種活法,可以舒舒服服的去享受人生了。
也就在車廂裡倆人正各懷鬼胎的想著心事,相互算計之時,另一邊,政府的搜捕工作卻是進行得很不順利。
根據時間估算,在圈定的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裡,車站開出的火車就有近十趟車次之多,先不說這些火車上有多少的乘客,當他們接到命令時,整個沿線鐵路的緊急調整又會給鐵路的運輸工作帶來多大的壓力和影響,甚至是安全方麵的隱患,可就算是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得到的結果也是很不樂觀,甚至是令人絕望的。
彆的不說,最先離開的那一趟列車在接到命令的時候,甚至都已經經過了好幾站,也就是說,目標如果具有足夠強的反偵察意識,他們是極有可能在這些中途車站下車,從而甩開國安的追捕的,但如果要把所有離開的列車中途曾經停靠過的地區都列入嫌疑範圍的話,那麼,這個範圍就太廣了,考慮到時間的誤差,如果他們在下車後有交通工具進行接應,那麼此時完全是有可能已經跑出了縣市級的範圍,又或者,他們甚至隻需要換乘另一個線路的火車,就能再次將這可能到達的地區成倍數的增加。
國安,公安,軍方此時已經完全動員起來,老吳也從中央首長那裡得到了‘尚方寶劍’,必要的情況下,他甚至可以下令徹底的切斷整個省的交通係統——零號文件失竊的後果實在太過嚴重,所以中央也是下了最大的決心,寧可背負巨大的損失也要不惜一切的阻止它出境,但這種手段卻隻能是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能使用的,損失和影響倒在其次,關鍵是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事後就算能找回零號文件,也會引起其他國家的懷疑。
還有一點,老吳現在最怕最擔心的就是對方在拿到零號文件後會對金正旗這個叛徒滅口,雖然這個叛徒死不足惜,但他現在卻已經成為了找回零號文件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條線索,若是這條線被切斷,或是零號文件已經被轉移,那麼就算拿著零號文件的間諜站在他們的麵前,也沒人知道是他。
而且,整個追捕行動最大的麻煩就在於:最重要的目標其實並不是金正旗這個叛徒,而是要找到或毀掉零號文件,但偏偏零號文件存在的本身就是高度機密,除了非常有限的人可以接觸相關的信息,絕大多數人,包括那些在各地參與追捕行動的國安公安,都不知道自己要搜尋的重要物品是個什麼東西,為了防止消息進一步走漏,總部在下達命令時,也不敢說得太詳細,若是對方真的將零號文件轉移偷運,那麼能找回它的可能……幾乎為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