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落胎(1 / 2)

太子寵婢日常 枝呦九 8517 字 9個月前

太子殿下竟然著涼了。劉太監嚇得背後又開始冒冷汗,立馬讓楊太監煮了薑湯過來,還要南書房告假,去叫太醫,去皇帝太後和皇後的宮裡說一聲。

太子一聽就覺得麻煩,“無事,喝完薑湯就好,待會孤還要去書房。”

劉太監就隻能依照太子的意思去。但心裡還在納悶:怎麼就突然著涼了?

好生生的,雖然昨晚兩人一起上了床,劉太監還以為兩人會有什麼進展,今日要多個主子,但他豎著耳朵聽了一晚上,也沒見裡麵有什麼聲響,劉太監便覺得殿下應該彆扭勁又犯了,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還得等。

可等來今日著了涼。劉太監也不敢看折筠霧,怕她說出什麼傻話,倒是折筠霧自己十分愧疚。

——昨日想錯誤想的太入神,都忘記給殿下蓋被子了。

哎,都是她的錯。

太子看著她呆頭呆腦的模樣就生氣。

他走過去,往她嘴裡塞一個水晶玲瓏包,“不準再想了,去睡覺。今兒要睡到孤回來。”

都熬了一晚上了,她怎麼能一點睡意也沒有!

太子急匆匆的走遠,臨行之前還讓小盛叫春隱來,叮囑道:“你盯著她,一定要睡夠三個時辰才行。”

春隱第一回被殿下這般叫過來,沒想到是這麼個差事,連忙應下,等殿下走了,春隱牽著折筠霧回屋子裡麵去睡。

“你聽見了吧,殿下讓我看著你,你可得快些睡。”

下響殿下就回來了。

折筠霧哎了一聲,她也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道:“春隱姐姐,我這就睡了,你彆管我,殿下不在的時候,我覺深,不會醒的。”

她真的困了,好在今早上殿下已經不讓她想自己的錯處了,還給她塞了包子吃,想來再氣,如今氣也消停了。

再者說,她的生辰馬上就要來了,殿下應該不會打罵壽辰公吧?

這般如此如此這般分析一番,她滿意的入睡了,太子頂著一雙明顯一夜未睡的眼讀書,先生以為他勤學,勸解道:“殿下當以身體為重。”

太子心虛,卻也故作鎮定,“無事,隻一事未能解惑,所以才徹夜未眠,如今已經想明白了,多謝先生的好意。”

先生自然不會問你有什麼問題沒解決我幫你等等之話,問了那叫犯傻,太子又是個倔脾氣,出點什麼事情都不好收場,可沒人給他台階下,他便笑笑,“少年惑事,是常有的,殿下不必糾結。”

然後繼續說書,太子也能挺住,認認真真的跟著讀。等正午時分去禦書房,去慈樂宮和長宮裡時,他已經能麵不改色的撒謊。

隻不過麵對他的說辭,太後寬慰,“不過是書上的死學問罷了,放在那裡也不會消失,何必就急於一時,你啊,性子還是這般,恨不得一時間解決所有的事情,可哪裡那麼簡單,你得慢點,再慢點來。”

皇後就哭,“都是母後沒用,娘家無用,倒是讓你苦讀才能在你父皇麵前討個臉,你看端王,他就不苦讀——”

皇帝卻是誇讚,“少年人,就該這般,一遍不會就兩遍,兩遍不行就三遍,哪裡有不會文章。”

等下響去了戶部,太子耳根子清淨。太子在這裡已經快兩年了。一年又一年,雖然剛開始不喜歡這個地方,但是坐在這裡久了,他也不那麼排斥,還覺得有幾分喜歡。

太子坐在一側看文書,戶部尚書過來,笑著道:“殿下,今天戶部來了幾個新人,可要領來給您看看?”

太子搖頭,“不是孤這裡的人,不用領來看。”

不然他成什麼人了。

太子心中一點兒波瀾也沒有,隻繼續看文書,等到下了值回東宮去,誰知道剛下值,就見著了二皇子愁眉苦臉的過來。

他這副樣子,就像是死了爹——

呸!

太子連忙在心裡呸了一句,暗道這種話可不能想,然後問道:“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前幾天不是好好的麼,怎麼才幾天就懨了。

二皇子看看他,那麼一個人,眼淚珠子竟然就直接流了下來。

“孩子沒有了。”

太子殿下剛開始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等轉過彎來,嘴巴吃驚的合不攏,“不是有太醫照料麼?怎麼突然沒有了。”

二皇子沒有說話,隻是神色有些不好看。太子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都是從小在宮裡麵長大的,這裡麵的水有多深,他們這些人最是知道。

不是二皇子妃害死了這個孩子,就是彆的妾室害的。

太子希望是後者。如果是二皇子妃……那這個孩子就白死了。

二皇子為了保住二皇子妃的顏麵,為了保住楚臨侯府,他就非但不能把這件事情捅出去,還要替二皇子妃掩蓋住不可見人的一麵。

二皇子對太子說:“我這心裡悶,咱們去喝點酒。”

去彆的地方說這事情不放心,隻能回東宮。兩人擺了一桌,二皇子一邊喝酒一邊哭:“剛開始,都以為是個好的,溫良賢淑,可這才成婚一個月,她就變了個樣子。變得我已經不認識了。”

太子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這門婚事是父皇親自挑選好賜下來的,當初他一共挑了兩門婚,一個是英國公府,一個是楚臨侯府。

如今英國公府已經沒了,若是楚臨侯府也要出問題,那讓之後的婚還怎麼賜?

還有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沒直接的證據。石氏現在還堅決不承認。

可是當他去問她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讓他明白了。

她還是第一回下手,但是她並不畏懼。

二皇子一時間竟然有些厭惡起自己來。

“我是不是特彆沒用?我竟然不敢深查。”

太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隻好道:“二哥,你還得鎮住她才行,不然你之後的子嗣怎麼辦?”

二皇子也想。可是,他沒有想要鬨翻,沒有想要休妻。

為了一個妾室的兒子不值得。他喝了一口酒,“三弟,你說我是不是特彆慫。”

這個倒不是慫可以來說的,而是形勢所逼。

二皇子喝了一口酒,又開始歎氣,“隻能對外麵說月份太小流掉了,隻能怪秦氏沒有福氣,不能給我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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