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臉色一紅,動了動腳踝,想從他手裡抽出來,卻被他死死地攥住不放,薑姝便又嘀咕道,“那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薑姝沒看他,垂下頭將身上的裙擺往下拖了拖,輕聲地道,“有功夫在身,起碼我能保護好自己。”
她從來沒想過要靠誰。
她是姑娘,除了自個兒活著不給身邊喜歡她的人找麻煩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他們。
五歲前她害了一場大病,祖母抱著她哭,說她母親就是因為身子弱,生孩子時太吃力才歸了西,擔心她以後要是出了事,自己多半也活不成了。
她便將身子偷偷地練得結結實實。
想著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祖母白發人再送一回黑發人。
一不小心,竟就有了一身武藝。
“這回不就派上用場了,我雖沒幫上夫君什麼忙,但也沒給夫君拖後腿,對不對?”薑姝看著他,頗有幾分自滿。
範伸沒答,將她的衣裙拉了下來後,才看著她的眼睛道,“有出息,出了事至少能逃”
薑姝被他這話說的心頭發慌。
難不成還有什麼大事兒
範伸沒再往下說,起身攥住了她手腕,將其拉了起來,“去洗漱,早些歇息。”
第二日一早,範伸便去了宮中。
剛出東院,迎麵便碰到了賈梅。
範伸個子高腿長,一步邁過頂上常人的三兩步,賈梅一個猶豫再回頭,範伸的腳步已經越過了她。
賈梅一著急,不得不回頭去喚了一聲,“世子爺。”
範伸腳步又往前邁了兩步才頓住,隻轉了個頭過去,“何事?”
賈梅被那雙壓迫的眼睛一盯,心都快跳出了嗓門眼上,也來不及多想,趕緊幾步上前,將手裡的一個荷包遞了過去,“這,這是我自個兒縫的,世子爺若不嫌棄”
範伸眉頭不自覺地擰起。
身後的嚴二早就屏住了呼吸。
前兩個送主子荷包的女人,似乎都沒好下場。
除了夫人。
然賈梅到底是虞家人,範伸起碼好好地回了她一句,“不必,夫人已經在縫。”
待賈梅反應過來抬起頭,範伸的人影已經消失在了長廊上。
心頭的一股酸楚突地蔓延上來,賈梅緊緊地捏著那荷包,為了這一見,她從昨兒晚上就開始挑選衣裳,今日更是早早地起來,梳妝打扮,提前了半個時辰,避開了所有人,好不容易才堵到了人,將她繡了半月的荷包遞了回去。
卻終究沒能送出去。
侯府東院。
用了早食後,薑姝便讓春杏備了繡繃,選好了繡線,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門前,架勢做的十足,然捏著那針頭半天,卻完全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白芍藥?
長啥樣的
“夫人,表姑娘來了。”春杏立在薑姝身旁,遠遠看到院子裡進來了個人影,一眼就瞧出來了,是那位賈家的表姑娘。
賈梅是送蔻丹過來。
薑姝不在的這一個月,府上幾個主子的屋裡,幾乎都有賈梅自個兒製作的蔻丹,胭脂
知道薑姝這兩日要回侯府,賈梅早就準備好了。
一瓶新鮮的蔻丹,裡頭還摻了亮亮的金粉碎末,是她忍痛拿了姨母給母親的一隻金簪子,削下來的金粉。
旁人沒有,就薑姝一人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