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殊言睡醒的時候，一看表都十一點多了，這一睡差點錯過沈遇的生日。
他趕緊拿上之前買好的禮物去了沈遇那裡，正巧碰上沈遇也要出門找他。“這個是醒酒湯，你喝一點吧。”
白殊言今晚確實喝了不少酒，也沒多想就接過來一口氣乾了。
“我來給你送生日禮物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一個。不過應該挺實用的。”他把手中包裝精美的盒子送出去。
“還有，”白殊言含笑道：“生日快樂，希望你能年年有今日，歲歲常開心。”
沈遇接過，“謝謝老師。”
他也在心裡默念了一句：年年有今日。
希望以後每天都能看到你。
白殊言：“打開看看是什麼吧。”
沈遇拆開包裝，裡麵是一套紅木的精致書簽，一共四支，每支上麵還雕刻著一個大字，連起來：學海無涯。
沈遇：“……我很喜歡。”
係統：“要不是人家已經畢業了你是不是還要送一套五三練習冊啊。”
白殊言：“這樣以後沈遇每次看書的時候，就能想起我對他的期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是很實用嗎。”
係統：“你開心就好。”
其實今晚白殊言除了給沈遇送禮物，還是要和他告彆。嚴格來講他的工作早就結束了，老是住在鄭家也不是個事兒。等進了B大，他一樣能找到機會觀察任務進度。
還沒等他開口，沈遇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你是不是準備搬走了？”
“我明早走，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沈遇還是覺得心裡好像空了一塊。
然後他又安慰自己，白殊言隻是暫時的離開，這反而是一件好事。畢竟進了大學，他就可以改口叫白殊言“學長”了。
兩個人坐在床邊聊了一會兒，沈遇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他起身倒了杯水喝下，又問白殊言：“你要嗎。”
“給我一杯吧。”
白殊言也覺得有點熱，扯了扯襯衫的領子，解開了最上麵的兩枚扣子。他一口氣灌下一杯水，然後無意識地舔了舔唇，潤上了一層水光。
沈遇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感覺更口乾舌燥了。
“今晚怎麼那麼悶啊。”白殊言打開窗戶，窗外吹進來一陣風，卻沒有絲毫清爽的感覺。
他站在窗邊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誰知沈遇突然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了他。
白殊言遲疑道：“沈遇？”
沈遇緊了緊手臂，把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側頭蹭了蹭他的臉，聲音低啞地喚了一聲：“老師……”
他呼吸間灼熱的氣息緊貼著白殊言的耳朵，白殊言渾身過了電一般顫抖了一下。
……媽的不太對勁啊。
白殊言推開他，在心裡問係統：“怎麼回事啊。”
係統掃描了一下他的身體數據：“……”
係統：“臥槽。”
係統：“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遇到這種狗血的事。”
“你現在的症狀，是吃了那種口口的藥。”
白殊言：“……”
沈遇又湊了過來，蹭得白殊言腦袋裡也暈乎乎的。兩人肌膚接觸的地方非但不熱，反而傳來一種彆樣的快感。
白殊言使勁搖了搖腦袋試圖清醒一下，推開沈遇走到門邊，一開門把手——門從外麵被反鎖了。
他扶著暈沉得快無法思考的腦袋，又跌跌撞撞地走到窗邊，本來不算遠的地麵，此時在眼裡晃出了兩道重影。
沈遇藥性發作的比他快，已經神誌不清了，燒紅的眼睛中隻滿滿映著他的身影。
他被沈遇從背後一拉，仰倒在床上，然後身上一沉。
係統：“完蛋了宿主你要堅持住彆……滴——”
一陣陣清風吹進洞開的窗口，一次次掀起飄蕩的白色窗簾。
明月漸漸躲進了雲彩背後，隻剩下幾點星辰在天空不時閃耀。
一切平息下來，白殊言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係統在他腦中大喊：“宿主！宿主快醒醒！”
“唔……怎麼了……”
白殊言翻了個身，去摸身邊的被子，卻摸到了另一個人。
“怎麼多了隻胳膊……”他睜開眼，眼前是沈遇睡著的臉。
之前的混亂一瞬間回到腦海裡。
“……”
“係統！你怎麼不阻止我啊！”白殊言抓狂了。
係統：“你忘了嗎。上次升級的時候說明裡麵寫了，為了保護宿主的**，也為了維護我們未成年係統的心理健康，當宿主進行脖子以下不可描述行為的時候，係統會被強製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