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獄友武功天下第一(二)(1 / 2)

晏長歌想到他那時的打扮, 心道這魔教教主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總之其中必有不可言說的隱情,被他撞見那般情景, 對方有殺人滅口之意也說不準。

晏長歌就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道:“實在記不起來了,還請前輩提點一二。”

白殊言也不在意,“那就算了。”

他似乎終於對晏長歌失去了興趣, 轉過屏風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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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的滾輪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很明顯, 來人不會武功。

兩個婢女推著一輛置物車走了過來。她們從車裡取出飯菜放到有人的牢房門口, 工作時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多謝姑娘。”晏長歌起身走到鐵柵前,他渴了一夜,便問道:“可否提供一些飲水?”

婢女的臉上卻毫無表情,木然地徑自轉頭走了。

“她們都是聾啞人,不會有反應的。”白殊言道:“這裡隻有每天晚上會送來一壺水, 你昨晚錯過了, 便隻能等今晚。”

“原來如此。”晏長歌隻好忍耐下來。

他端起飯菜,碗裡有葷有素搭配得當,夥食總算不錯。

他吃了幾口, 一隻水囊突然從對麵扔了過來,落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渴了就喝這個吧。”

晏長歌遲疑道:“那你怎麼辦?”

“我這裡通水管,隨取隨用。”

晏長歌深深感受到了天差地彆的待遇。

“那就多謝前輩了。”他撿起水囊,微微一愣,這滿滿一壺水竟然還是熱的,似乎是剛用內力燒過。

在白殊言的觀念裡, 生水是一定要煮沸了才能喝的。他早就把晏長歌看成自己的學生,自然稍微上心一些。

白殊言吃完飯,把碗放到了門口。過了一會兒,婢女又過來收碗筷,白殊言彈了一道內勁打在她手裡的托盤上,婢女便會意將托盤遞了過來。

白殊言並指如筆在上麵寫了一行字,要了幾本書。然後他問晏長歌:“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晏長歌試探著說:“我想要壺酒可以嗎。”

白殊言就又寫幾個字,把托盤遞給了婢女。

“今晚就能送進來了。”說完,他消失在屏風之後。

徒留晏長歌在對麵思潮起伏。

傳說中魔教教主白殊言暴戾恣睢,喪儘天良,他雖知傳言不可儘信,卻也沒想過真人差距會這麼大。

……作為一位魔教教主,是不是有點體貼過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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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婢女送飯時,帶了幾本書和一壺酒。

白殊言隨意翻了兩眼就扔回桌子上。

連本普通都沒有,都是些之乎者也的文言文,看得他頭都大了。

他對係統道:“分享幾部資源唄,我也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把你變成現在這樣的。”

係統納悶道:“我什麼樣了。”

白殊言:“像是中了黃色病毒。”

係統不理他了,“沒有。做你的任務去吧。”

“……”白殊言就這麼被係統單方麵屏蔽了。

他隻好去跟主角聯絡感情。

晏長歌的牢房鐵柵後沒有遮擋,白殊言繞過屏風就能看見他的一切動向。

他正坐在床上,單腿蜷起,一手搭在膝蓋上,提著酒壺自斟自飲。被關在這方寸之地,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去,晏長歌卻從未流露出絲毫擔憂之色,看起來悠然自得,頗為瀟灑。

見白殊言出來,他抖了抖手上的酒壺,道:“前輩要不要也來一杯?”

酒能暖身,白殊言便道:“給我來點吧。”

晏長歌向之前的水囊中灌了半壺,然後扔了過去。

白殊言將水囊裡的酒倒在杯子裡,用內力燒熱了。他捧著熱乎乎的杯子,滿足地吸取著這短暫的熱氣。

晏長歌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地麵的森森寒氣。白殊言武功高強,平時又沒什麼異樣,他本以為這種溫度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此時白殊言慢慢喝著溫酒,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酒裡的熱氣似乎籠罩了他的全身,晏長歌看到他的眸底都變得晶晶亮亮的。

原來天下第一高手也會怕冷啊。晏長歌心想,可惜他現在自身難保,有朝一日若有機會,真想把這一整塊千年寒玉全部撬走。

白殊言從裡麵搬出了一張椅子。

他喝完酒,心情似乎變得不錯,坐在椅子上,隔著兩道鐵柵瞥了過來。

“你剛從外麵進來,想必知道最近江湖上發生的事吧。撿兩件有趣的說來聽聽。”

晏長歌想了想,道:“崆峒派大弟子剛剛繼任掌門之位,繼任大典邀請了各門各派。他為人一向正直寬厚,就連一向與崆峒派有怨的昆侖派都派人去道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