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獄友武功天下第一(六)(1 / 2)

來人正是李紹元之子——李正鴻。

他沉聲道:“你還認我這個爹?我看你快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爹, 您說的哪裡的話。”李盈語露出個討好的表情, “女兒這不也是想多了解了解我們莊內的事務嘛。”

她這嬌撒的真是百轉千回,聲音甜美,李正鴻卻早就不吃她這一套了。他在李盈語楚楚可憐的目光下嚴酷地道:“都是我平時都你太過嬌慣,以至於你越來越任性!要不是今日被我抓住, 你豈不是下一步都要偷牢門鑰匙了!”

李盈語爭辯道:“我哪敢做這種事啊!爹你說的也太過了!”

李正鴻氣道:“還敢頂嘴。禁足一個月!”

“你現在就給我回房,我會派人看著你,你這一個月就好好思考一下自己錯在哪!”

李盈語癟了癟嘴,垂頭喪氣地走了, 走之前還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晏長歌,隻是在李正鴻的眼底下不敢再說什麼。

她不回頭還好, 她這一回頭,接收到她可憐兮兮的眼神的晏長歌, 剛要向她露出個安慰的笑, 下一秒就接到了李正鴻射來的幾乎要殺人的眼神。

李盈語走後, 來自老父親的怒吼猛地響起:“晏長歌!你是給我女兒灌了什麼**湯!”

被人家老爹當成勾引女兒的騙子了。

白殊言抱著被子聽了個全程, 幸災樂禍地在在那裡悶笑。

“她這幾天一直在求我放你出來,你想出獄為什麼不靠自己,要靠騙小姑娘!”

“我本以為你雖是賊, 卻也存了幾分俠義之心, 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無恥之徒!真是卑鄙小人!武林敗類!”

晏長歌想說點什麼, 張了幾次嘴聲音都被他壓了下去。

“……”就這麼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真的太難了。

“嗬。”白殊言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的聲音並不大,甚至如清泉般清冽動聽。

但就是這簡單的一聲輕笑,竟然讓暴怒的李正鴻一瞬間定住了, 真如一道冷泉澆滅了他衝到腦門的火氣。

他仿佛突然被提醒他背後住的是什麼人,收回了激動時直指晏長歌的手,沉著臉回頭看了一眼,凝重的神色裡滿是忌憚。

“你這輩子都彆想出去了,就等著死在這裡吧。”他最後扔下一句威嚇,一甩袖子憋著火走了。

晏長歌此時的心情真是難以言喻。耳邊終於恢複了平靜,怒吼聲卻好像仍環繞在腦海裡。

第一次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騙子流氓,連淫人妻女都出來了,他真的隻是個飛賊從不采花啊……

“方才幸虧前輩出聲,不然還不知道他會說到什麼時候。”他笑著歎了口氣,道:“我現在確信,這次經曆真的是一種曆練了。”

“是啊。”白殊言乾笑一聲。

他剛剛聽晏長歌的好戲聽得津津有味,結果一轉眼還被感謝了,不免有些心虛,趕緊轉移話題,“昨晚費了很多精神,你今天白天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晏長歌應道。

最近應該都會日夜顛倒,他便躺上床,入睡時還在心裡想,白殊言果然一直很關心人啊。

·

夜幕再次降臨大地。

白殊言洗完澡之後,突然想到晏長歌那邊沒水,該是一個多月沒洗澡了吧。也太慘了點。

他揚聲道:“晏長歌,你一會兒要不要過來洗個澡。”

對麵頓時傳來一陣咳嗽聲。

晏長歌正在喝水,聞言被水嗆個正著。他咳嗽著回答道:“前輩……好的!”

白殊言把他的洗澡水導出去,然後換上換了一桶乾淨的水。晏長歌這時候也恰好進來了。

雖然一個多月沒洗澡,他身上卻沒什麼難聞的味道,人看起來也並不狼狽。隻是額角的劉海淩亂地落在臉龐,下巴冒出一層短短的青色胡茬,看起來有種特彆的頹唐的性感。

白殊言昨晚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相當佩服他的自淨能力。

“水管流的是冷水,要洗熱水澡的話得自己燒。”白殊言問他:“你內力夠用嗎?”

“夠了夠了。”晏長歌連連點頭。

不夠也得夠,難不成要教主大人給他燒洗澡水嗎。

白殊言雖然剛剛洗過澡,但冒出的熱氣早已被空氣的低溫吸收掉了,洗澡水也換了新的,這一角浴室看不出任何有人剛剛使用過的痕跡。

隻餘空氣裡一股清雅的香氣。

晏長歌脫下衣服跨進浴桶,淡淡的香氣縈繞在四周,隨著他撩水的波動直往他鼻子裡鑽。

浴室被一塊白玉屏風與臥室隔開,想到白殊言就坐在不遠的床上等他,他總有一種自己呼吸間都在偷偷摸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