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戒指裡的大白毛(十二)(1 / 2)

精神力獵殺陣的啟陣人精神體在陣中消亡,人也會隨之死亡。奧克斯的突然氣絕與路滄堯的消失讓帶隊老師有些慌神,尤其奧克斯是路易家族的下任公爵,家世背景很深,竟然死在他的帶領之下,這責任實在不小。他收起奧克斯的屍身,帶著眾生急匆匆趕回學院彙報情況。

所以陣法潰破之後,路滄堯雖仍身處先前與銀絲天蛛戰鬥之地,尋找他的人卻已離開了,周圍空無一人,隻有滿地銀絲天蛛的屍體。

白殊言打了路滄堯一下之後,突然感覺手上拍了一手灰。

他這才發現這人燒得渾身焦黑,都看不出形狀了。

係統同情地掃描了一遍路滄堯的身體,鬆了一口氣道:“沒什麼大傷,隻是外皮熟了。”

然後忍不住對白殊言說:“天哪宿主你剛剛好重口,沒吃一嘴灰嗎。”

白殊言:“?你說什麼屁話。”

剛剛那一巴掌真是拍得不輕,路滄堯腦袋都眩暈了一下,目光有些懵,剛剛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看著他的慘狀,白殊言還想做出暴行的手就舉不起來了,隻能恨鐵不成鋼地罵他:“第二次越階用爆靈丹,你以為是輕車熟路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上次你沒死是因為走運,雖然靈脈因禍得福擴寬了,但剛剛修複過來,短時間內根本禁不住第二次靈氣的衝撞!要不是我阻止你,你現在已經被爆靈丹撕裂靈脈了!”

“你是想成為一個廢人嗎?!”說著說著,白殊言氣得又想揍他,但看他這慘樣,隻好氣悶地甩了下胳膊。

他極少發這樣的火,此時聲音裡充滿怒氣,眼裡中亮著燃燒的怒火。

路滄堯直直望進他的眼底,竟覺得那金焰燃得耀眼。熊熊靈火不曾侵透他的皮肉,此時他的心卻都要被那炫麗的金焰燒化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死。”路滄堯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柔得出奇。他輕聲說:“我們性命相通啊。”

白殊言微微一怔。他抿了抿唇,道:“算了,幸好我及時阻止你了。”

“那你沒事嗎?”路滄堯緊張地看著他,“你吃了那顆爆靈丹自行運轉了靈氣,身上的火毒怎麼樣?”

“還好。”白殊言狀似輕鬆地說:“這火毒在我體內蟄伏了近萬年,說不定已經睡死過去了,這點兒刺激還叫不醒他。”

路滄堯注視著他的神色,雖然看他臉上沒什麼異狀,還是擔憂地皺起眉。

他還想再問,白殊言開口道:“你先吃顆丹藥,趕快穿上衣服吧。”

路滄堯經他提醒,這才覺出身上的痛楚。他取出一顆生肌丹吃了,身上的焦黑便層層脫落,漸漸長出完好的皮膚,那感覺又痛又癢,肌體新生的過程看起來觸目驚心。

白殊言歎了口氣,看他虛弱的樣子,伸出胳膊去扶他,“有力氣嗎,要不要靠一下?”

路滄堯眼睛一亮,順勢靠了過去。

燒毀之時的痛苦劇烈無比,他不曾叫過一聲叫痛,可見忍耐功夫之強。新生肌體的過程雖然難熬,卻遠不及那個時候。

但此時他卻靠在白殊言身上,身上像是沒了骨頭,委委屈屈地道:“我已經很慘了,你剛剛還要打我。”

他靠得極近,說話時熱氣灑在白殊言的耳邊,格外酥癢。

白殊言支撐著他的身體,想躲也沒處躲,隻能僵硬地站著,瑩潤的耳廓染上了嫣紅。

他的敏感讓路滄堯的眼中染上一點笑意。他似無力地把下巴搭在白殊言的肩窩上,姿態親昵地靠著他,放任自己悶哼出聲,粗重的呼吸有些痛苦,帶著隱忍的性感。

白殊言難耐地偏了偏頭,隻覺那呼吸中的熱意蔓延開來,甚至讓他有些臉熱。他覺著不大自在,出言想乾擾這奇怪的氛圍,責怪道:“現在知道疼了?下次小心點,彆再被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暗算了。”

路滄堯聽話地應聲,他趴在白殊言身上,點頭時臉頰蹭過白殊言的側臉,新生的皮膚溫度很高,燙得白殊言一個哆嗦。

白殊言猛然回頭,突然感覺唇邊掠過一絲柔軟。他驚得蹬蹬後退兩步。“你乾嘛?!”

“我不是故意的。”路滄堯眼神十分無辜,追著他走過去,聲音虛弱地道:“白白你彆跑啊,我身上好疼,讓我再靠一下吧。”

“……”白殊言憋出一句:“你自己站好了,離我遠點。”

路滄堯嘀咕道:“剛剛還親了我呢,翻臉就不認人了。”

“誰親你了?!”白殊言瞪大眼睛,“我那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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