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戒指裡的大白毛(十五)(1 / 2)

這是讓路滄堯日思夜想的親密接觸。雙唇驟然相貼,他隻覺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仿佛輕輕一吮就會滴出血來。

他含著白殊言的唇吻得很溫柔,像是在品嘗美味,又似於心不忍般輕柔地啃咬著,片刻後輕輕啟開白殊言的牙關。

“!”白殊言驚得瞪大眼睛,在路滄堯深入的前一秒迅速後退,沒曾想眼前猝然掛落一道銀絲。

路滄堯沒阻擋他後退的腳步。他伸手去揩白殊言的唇邊,被白殊言一巴掌拍開了。

白殊言怒道:“你要找死啊!”

唇上被對方啃咬過的地方酥麻得不像話,他抬手狠狠擦了擦嘴,瞪著路滄堯的金眸中燃燒著怒氣。

隻是他的唇色嫣紅,臉上也浮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憤怒的樣子不但沒什麼威懾力,甚至讓人……更想欺負他。

路滄堯施施然收回被他拍開的手,刮了下自己的含笑的唇角,竟然還伸舌舔了舔,頗有幾分意猶未儘的意思。

“我們倆有契約啊,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他悠悠道:“所以我怎麼會貿然找死呢,要死,也一定是跟你殉情。”

他的視線滑過白殊言氣得顫抖的唇,滑落在他的脖頸上。那裡的扣子在白殊言後退的時候,被他順手摘了下來,領口敞開著,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白殊言被他如有實質的目光看得發麻,這才發現扣子被他揪開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路滄堯這人嘴上消停的時候,手上就會不老實。

他在路滄堯可惜的目光中變幻出一粒新的扣子,將白皙的脖頸再次藏了起來。瞪他道:“你這是表白?我看你是在耍流氓。”

路滄堯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他接下來的話打斷,“不管怎麼樣,咱倆沒可能的,你熄了這個念頭吧。”

他沒假期在這個世界多待,等路滄堯再升一次級,立馬就會拍拍屁股走人,不管許下什麼樣的承諾,建立怎樣牢固的感情,都隻會是空言和幻影。

路滄堯閉上嘴,任他連珠似的吐出話來,總結起來就是——乾脆地拒絕他。

“今日的話我就當你沒說過,我也沒聽到,我們還是保持正常的師生關係。”白殊言頓了頓,不情願地道:“你非要說是主寵關係也行。”

路滄堯說把他當獸寵隻是開玩笑逗他,白殊言也一向很不屑這種說法。

但此時不知道是覺得對不起路滄堯,想補償他還是怎的,他竟然主動提了這麼一句。

白殊言以為是讓步的一句話,不僅沒有安撫住路滄堯,反而讓他胸中升起了怒氣。

“我就那麼讓你抵觸,連這麼違心的關係都能承認?”路滄堯麵色不虞地道。

白殊言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我以為……”

“你以為我不是認真的。”路滄堯微微冷笑著打斷他,道:“你想當作我沒說過今日的話,粉飾太平?不可能。”

“如果你記不清楚的話……我不介意再做些什麼來鞏固你的記憶。”

路滄堯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視著白殊言,就像是猛獸鎖定了獵物,勢必將其困於足下。

白殊言被他的視線緊鎖的時候,危險之感撲麵而來,他現在雖然化為了人形,卻有種毛都炸了的感覺。

或許不是他的錯覺。因為當他想後退的時候,突然發現腳步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禁錮住了,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看著路滄堯幾步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白殊言有些驚慌地道:“你做了什麼?”

那是源自人類與靈獸間契約烙印中的束縛之力,路滄堯以前的階位太低,對白殊言的束縛微不可察,也從未試過去命令他做什麼,此時他心神有些不穩,看到白殊言還要後退遠離他,生怕他抵觸自己之下就此消失,下意識地禁錮了他的行動。

路滄堯走到白殊言的麵前,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緩著躁動的心緒。他不是生白殊言的氣,也不可能因他的拒絕而生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氣什麼,隻覺胸中的抑鬱難以言喻。

當白殊言拒絕他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種聲音在告訴他……他們倆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白殊言早晚會離開他。

這種感覺實在難受。仿佛隻是虛無縹緲的亂想,卻不知為什麼,他總會忍不住想到白殊言頭也不回離開的場景,那種恐慌之感簡直要突破胸腔炸開他的心臟。

路滄堯走過去,沒做什麼過分的,隻是伸手抱住了他。

他將頭埋在白殊言的肩上,悶悶地道:“不管是什麼關係,你都休想離開我,不然我會瘋的。”

他禁錮著白殊言的行動,卻以一種弱勢的姿勢靠著他,聲音裡帶著入迷般的貪戀,還有隱隱的哀求之意。

白殊言惱火的心情就這麼被他的語氣給熄滅了。

“你先放開我。”白殊言說。

“等一下。”路滄堯輕輕笑了笑,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背。

在白殊言驚異的目光中,他咬破舌尖,將口中的鮮血喂進白殊言的嘴裡。

白殊言還來不及瑟縮,便覺舌頭微微一痛,也被他咬破了。

這是一個夾雜著血腥氣的吻,纏綿而深刻,好像將對方鐫刻在彼此的靈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