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願意蓬頭垢麵的去他老家幫她立好名聲,為他孝敬雙親。
他覺得這樣的女人才配和他長廂廝守。
其實當年蘇母周旋的人,還有一個,是暴發戶出生的包工頭,可是那包工頭的媳婦是個潑辣的。
不僅打得她滿地找牙,更主要的是那個包工頭後來破產了,淪為人家的司機。
一日三餐不濟。
這樣的人,蘇母是斷然不會考慮的。
所以,有孕在身的她,硬說肚子的孩子是蘇父的。
蘇父深信不疑。
這才有了後麵的伉儷情深的日子。
蘇垂柳看著蘇母陰晴不定的臉,施施然笑道:“其實,那個包工頭還在雲城,也有個兒子,好巧不巧和我們都是校友。”
“阿姨,你想不想見一見呢?”
“如果阿姨想見一麵,我很樂意給你們引薦哦,也許那個司機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會天天死皮賴臉來要挾阿姨哦。”
“到時候阿姨的日子,會不會雞飛狗跳呢?”
“你想要什麼條件?”蘇母大口呼吸,可空氣到了肺裡,隻漾出了一片冰冷,和滿口腥甜。
“條件?····”蘇垂柳笑了。
她的聲音像是夾雜著風雪,雖然聽上去依舊是清脆的,可對於蘇母來說卻是,如同六月天裡落下的冰淩子。
那女人說:“其實,我那個爸爸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無非就是想要個王家的香火。
這也情有可原,他如今才五十歲,如果想要生,怕還是有女人看在蘇家的錢上,前仆後繼。”
蘇垂柳說這話,也不看蘇母臉上痛苦而錯愕的表情,她的聲音依舊散漫道:“但是我偏偏不想如他所願。”
打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拿走他最重要的東西。
對於蘇父來說,最重要的東西,莫過於那些莫須有的名譽,和高高在上的虛榮心。
“所以···阿姨,我還是跟你比較親的,我支開我父親和我弟弟,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蘇垂柳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蘇父。
這種事情,最好是等他臨終的時候再知道,比較好。
氣得想死都不敢死,想生又生不了。
蘇母立刻會意,蘇垂柳居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冷靜,甚至是對蘇父更無感情。
她央求似得說道:“隻要你不告訴你爸爸,不傷害我的兒子,你想怎麼樣,我都配合你。”
也許五十歲的蘇父可以再找幾個女人生幾個孩子。
可是對於年近五十的她來說。
就算她願意老蚌生珠,身體也未必吃得消了。
蘇垂柳見狀,眼神裡如同渡了一層光——蘇母終於給她馴服了。
果真打蛇要打七寸。
“我隻想要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其實對於錢財,蘇垂柳已經不是很在意的。
畢竟莫家有的是金山銀山。
可是那畢竟是原主的東西。
蘇老爺還在瘋人院,那就物歸原主是最好的。
蘇母一臉痛苦的看著蘇垂柳,嘶啞的說道:“好,你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不需要你的配合,我要的東西,我自己都有能力得到,隻要你不從中作梗就好。”
蘇母的臉色悚然一動,眼裡滿是恐懼:“你還是蘇垂柳嗎?”
蘇垂柳冷笑。
一步一步的靠近蘇母,蘇母卻忍不住的後退,一個踉蹌跌坐在沙發上,嘴裡喃喃自語:“蘇垂柳不是這種性格。”
而且也沒有這個腦子。
蘇垂柳對她笑了笑:“你說呢?你們鳩占鵲巢這麼久,很多東西其實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聞言,蘇母的臉色死白,好像從水裡撈上來一樣。
昨天,王登也回來絮絮叨叨和她說,蘇垂柳好似變了一個人,雲家請到了德高望重的道長。
可最後居然是這個結果?
蘇母忍不住還是一顫,那美麗極了的瞳孔驟然一縮。
好像眼前的不是蘇垂柳,而是和她有幾分像的真正的蘇母一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