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紀桃桃正在疏離周靜先前跟她說的話。
“周靜說她一覺睡醒就發現自己出事了,當初關押的地方應該還有其他人,比如那天半夜上找我的蔡家重孫的媽媽,她說她要求下鄉是想逃避之前的人和事,所以在她鬨著下鄉找傅淵森之前,她還有什麼反常的行為嗎?”
“我想想。”
周向勁沉默了會,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靜應該是在她鬨著下鄉找傅淵森前一個半月出的事,雖然她之前就跟粘我,但她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格外的粘我,基本上我去哪她就去哪,要不然,她就哭鬨個停,讓我防不勝防,卻又無可奈何。”
說完,周向勁歎氣道:“其實我那個時候就已經發現她精神不太對勁了,我也有問過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她什麼都不肯說,逼緊了就鬨著要自殺!”
“這就是她裝瘋賣傻你都不懷疑的理由?”宋老幺問。
周向勁低低的應了聲。“每次發病前我都能根據身體疼痛狀態判斷這次發病的厲害程度,小靜出事的那幾天我剛恰好發病不在家,我是身體情況好轉以後回家才發現她不對勁的!”
“按照周靜說的她應該是被熟人抓走的,不然,她不可能睡得那麼死或者說她在睡覺前就已經被人下了藥。”
紀桃桃沒讓周向勁繼續沉浸在過去的回憶和自責裡。
“你覺得你是爸媽乾得可能性有多大?”紀桃桃直截了當的問。
嗞——車子方向盤有那麼一瞬間失控。
宋老幺第一時間護住紀桃桃。
“周向勁!!!”他怒吼道。
“算了。”
紀桃桃製止他的怒吼。
“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和老周說這些事的!”
宋老幺哼哼道:“老周這心理素質還得繼續鍛煉!”
“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換做是你,你指不定還不如他。”紀桃桃當即維護道。
宋老幺不高興道:“紀桃桃,我是在維護你誒,你怎麼能拆我的台?”
“這事確實也不怨老周呀。”
“這事是不怨他,但如果他開車,導致我們出車禍出了事就怨他了,所以我這是在提醒他,開車要專心也要經得住你給他的考驗。”宋老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道。
紀桃桃:“……”
好在他們所在的胡同離大院這邊並不遠。
回到家後,周向勁道:“我能確定周靜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應該還沒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吧!”
周向勁比周靜大好幾歲。
周靜出生的事他已經開始記事了,因此,他非常確定周靜是周父周母的女兒。
“周靜經常夜不歸宿嗎?”紀桃桃問。
這年頭風氣還很保守,很少有女孩毫無理由的夜不歸宿。
“周靜一連好幾天不回家,你爸媽都不過問的嗎?我看她們把周靜盯得挺緊的呀。”
周向勁沉默了。
倒是宋老幺皺眉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也太喪心病狂了,不是,他們這麼做圖什麼呢?他們總共也就兩個孩子,大的被他們下毒,小的被他們送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