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頭他們的加入讓紀桃桃和宋老幺肩上的重任輕鬆了不少。
當巷子裡其他人再來打探消息的時候,他們都毫不意外的被傅淵森安排的人趕走了。
陳老頭也逐漸愛上了胡同生活。
他每天天蒙蒙亮就會帶著兩隻大白鵝出門溜達。
等他繞著宅子轉上一大圈回來,天也就亮了。
有時候他會直接在胡同的早餐攤上吃早餐,吃完早餐他還會心情頗好的再帶上幾份回家或是分給紀桃桃她們或是給宅子其他看門的小年輕們,偶爾他也會溜達回來以後再做早餐或是直接蹭紀桃桃他們的早餐。
吃完早餐,他便開始聽收音機,或是聽新聞或是聽京劇。
紀桃桃他們不忙的時候也會給他們放假讓他們去四處轉轉或是在胡同裡和其他的大爺們聊天。
有了陳老頭這個發聲口,紀桃桃他們在胡同裡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神秘不可測。
但隻有真正走進他們宅子裡的人才知道宅子裡麵三步一個關口,戒備特彆森寒,壓根沒有陳老頭在外表現得那麼普通。
近一個月的時間紀桃桃都在周向勁他們塑體。
周向勁和紀冬霖的身體也終於在月末的時候達到了一個頂峰。
周向勁泡澡桶裡的藥材也因此換成了各種毒物。
他也因此搬到了紀桃桃最早設計的五進院最深處,哪怕,隔著兩個院子紀冬霖他們都能聽到他痛苦的嘶吼聲。
在那之後,周向勁體重急速下降,麵上也覆上了一層青紫色,各種毒素在他身體裡肆虐,讓他的視覺,嗅覺,聽覺都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損傷。
吃飯對他而言變成了一種酷刑。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意義上的明白什麼是生不如死也明白紀桃桃當初為什麼會猶豫不決。
泡澡成為他這輩子最大的噩夢,甚至,他看見半人高的鐵缸就條件反射般想逃。
最為嚴重的時候他竟然有了輕聲的念頭,好在紀桃桃一直都非常關注他的心理和精神動向。
她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
那一晚她和宋老幺都沒睡覺。
兩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周向勁。
看著他清醒又昏睡。
“桃桃,治療能結束嗎?”宋老幺於心不忍道。
他沒想到以毒攻毒的過程會讓周向勁這麼得痛快和煎熬。
不僅是周向勁,就連他都心生了退意。
紀桃桃看著周向勁烏青的臉搖頭道:“治療一旦開始就沒法再終止,否則,他就會毒發身亡。”
“可這也太痛苦,有沒有辦法讓他不這麼難受?”宋老幺再次詢問道。
紀桃桃依舊搖頭:“這原本就是不到迫不得已的辦法。”
“可……”
一開始周向勁治療的時候宋老幺還會過來幫忙,到後麵他就不肯過來了。
他實在看不了周向勁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場景。
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對一些人而言活著是這麼的難。
院子裡的動靜陳老頭他們一早就聽見了,但他們都聰明的沒有去打探。
傅淵森往這邊跑的次數也越發頻繁起來。
他知道這是周向勁的生死關,他希望他能給周向勁一些動力,但他還是周向勁肉眼可見消瘦給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