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桃桃告訴你的?”
這才是紀秋生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陳永華滿頭黑線道:“她連你們都不說又怎麼會跟我說?老六在村委會門口意外看到她以後才偷偷跟我說的。”
“難怪你昨天喝得那麼多!”紀夏珍恍然大悟道。
“昨晚黃老大非拉著我灌老周的酒不可,結果我倆都被老周給喝趴下來了。”
陳永華也沒想到周向勁酒量那麼好。
“難怪桃桃昨晚聽說我們要和老周拚酒表情那麼怪,一開始我還沒回過味來,等我回過味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陳永華忍不住搖頭道。
“黃老大怎麼也來了?”紀秋生不解道。
“他出麵請的桃桃,聽說上次車禍他幫了桃桃不少忙,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其實陳永華大概能猜到黃老大如今和桃桃的關係,但這事涉及到的麵太廣了,哪怕問他的人是桃桃的親哥哥,他也不可能自作主張的捅破這後麵的這些關係,好在紀秋生也沒多問,紀冬霖也在聽了一個大概後和紀建元回了房間。
紀建元見他一直木著一張臉不說話,忍不住道:“你怨我嗎?”
“怨您什麼?”紀冬霖問。
“桃桃可能是因為我才不會這個家的。”
紀建元自我認識非常清楚。
紀冬霖忍不住笑道:“也不一定。”
“我回來前就和她把關係鬨僵了,除非必要,其他時候她輕易不會和我湊到一起。”
“那你怨她嗎?”紀建元問。
紀冬霖莫名其妙道:“我怨她什麼?”
“她為我做的夠多了,是我傷了她的心,我中毒以後她和姐夫一個沒日沒夜的翻看醫書尋找控製我病情惡化的方法,那會醫院的醫生都已經給我判死刑了,是她連續好幾個月守在我身邊沒日沒夜的照顧我並用不停變幻治療方案來控製我的病情,姐夫為了給她一個交代每天都忙著調查我中毒案件,最後好不容易查出來是韓春嬌搞的鬼,結果我還不肯相信,說了一些傷害他們的話,之後也沒給他們認過錯還是覺得是他們冤枉我在前,如今回想起來是我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說完,紀冬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要不是她,我早成植物人了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坐在這裡和你對答如流,剛中毒那會我的身體便失去了控製,腦子也一度是迷糊的……吃喝拉睡全都……反正太慘的,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到現在這樣已經是醫學奇跡了。”
雖然紀冬霖沒細說,紀建元大概能想到當時的情況。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知道又有什麼,老媽不可能冒險去京都,你也不可能丟下她去京都照顧我,何況,她連大姐他們都沒說。”
紀冬霖的話讓紀建元噎住了。
好半響,他才低聲擠出一句:“她的主意太大了!”
“不然呢?您想讓她怎麼做?打電話告訴你們嗎?你們誰又能去京都照顧我那麼久?是你還是老媽亦或是大姐還是大哥?你們誰能丟下手頭上的事和身邊的人去京都寸步不離的守著我大半年?為這事她連對書都沒去讀,家也好幾個月沒有回,何況,那時候我和晨陽是一起出的事,您知道她那會的壓力和肩上的擔子有多大嗎?”
麵對紀冬霖的質問,紀建元沉默了。
那時他們還真沒辦法丟下手頭上的活及時趕去京都。
“如果你六嬸他們知道……”
“晨陽的症狀很輕,而且,那會大哥他們還在,他有晨星哥貼身照顧根本就不需要驚動六嬸他們,等晨星哥他們要回部隊的時候,晨陽的身體早就痊愈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