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汪奈年紀比她小,很多東西都不懂,她適當點他幾句也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我有不同看法,我覺得其實李妍兒一直對關影帝有點意思,你們忘了,李妍兒其實也和關影帝合作過拍戲的。】
【那為什麼那天節目組讓寫好感卡的時候,李妍兒不寫給關承安呢?】
【可能是剛開始來,還不好意思吧,現在大家熟了,說話做事也就不用遮掩了。】
【確實,感覺李妍兒和唐穎之間,一直沒什麼交流,兩個唯二的女演員都是各玩的各的。】
李妍兒接受完真心話的懲罰後,那邊出局的霍文樂便成了主持人:“繼續繼續,接著剛才那個難的,下一位。”
李妍兒後麵的次序是雲舒,雲舒看了眼大家,眨眨眼,道:“接剛才那個東奔西走嗎?唔,走投無路。”
唐穎:“路見不平?算嗎。”
紀雨欣笑道:“當然算啦。該我了,平白無辜。”
這回一個‘辜’字,又把汪奈給難住了。
他被淘汰,選擇了接受大冒險的懲罰。大家出主意,讓他倒背自己那首成名作的歌詞,背不出來就罰酒三杯。
最後汪奈磕磕絆絆背錯了幾個字,隻好罰酒了。
這一會兒功夫,遊戲就剩雲舒、唐穎。紀雨欣三個人了。
汪奈出局後,輪到雲舒打頭,她說完後麵就是唐穎接,唐穎接完才是紀雨欣。
雲舒想了想,說了個:“子虛烏有。”
對麵紀雨欣幽幽看了她一眼。
唐穎一笑,意味深長接道:“有目共睹。”
紀雨欣咬咬唇,不甘示弱:“睹物思人。”
雲舒繼續麵無表情:“人心難測。”
唐穎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圈兒,舉起雙手,聳肩:“OK,我淘汰,你們倆來個終極對決吧。”
見到終於要決出勝負了,所有都圍過來,目不轉睛盯著紀雨欣和雲舒。
紀雨欣顰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在大家的倒計時結束前飛快接了句:“策駑礪鈍。”
接完這個成語,紀雨欣的眼神裡微微露出幾絲得意。
尤其是像霍文樂這種腦子儲備成語少,不由驚呼:“哇,這種成語你都想想得到,厲害厲害!”
李妍兒也朝紀雨欣比了個大拇指。
紀雨欣緊緊盯著雲舒。
雲舒想了想,,接道:“頓足不前。”
紀雨欣眼神一眯,微微笑起來:“前車之鑒。”
雲舒淡淡一笑:“劍走偏鋒。”
紀雨欣:“鋒芒畢露。”
雲舒瞟她一眼:“露水姻緣。”
紀雨欣銀牙一咬:“緣分天定。”
雲舒的視線越過紀雨欣,朝客廳後麵的廚房區看去,殷鸞係著棕色圍裙,背靠著琉璃台,手中端著一個白色長形條盤,盤子裡,剛出鍋的紅燒魚正冒著熱氣騰騰的香氣。
他笑著朝她示意了下:魚做好了,可以吃啦。
雲舒嘴角一彎,收回視線,淡淡對紀雨欣道:“OK,你贏了。”
紀雨欣皺眉,定字這麼簡單,她怎麼可能想不出來了,分明就是她故意在讓她。
紀雨欣最討厭的就是雲舒這副作態,一副什麼都是她不要了才讓給她的姿態。
嗬,可笑。
明明這一切原本就是該是她紀雨欣的,她雲舒憑什麼表現出一副是她讓給自己的模樣。
“是嗎,姐姐認輸了?”紀雨欣甜甜地笑起來,“那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呢?”
雲舒站起身:“真心話吧,你想問什麼。”
紀雨欣瞥過餘光,她忽然看見,彆墅外邊,段天澤的身影正朝著這邊走過來,她便垂下眼簾,泫然欲泣,語氣無辜地問道:“姐姐,其實我一直想問——”
“姐姐,你是不是一直很恨我?”
“因為我,爸爸媽媽不再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因為我,就連天澤哥哥也要和你取消婚約。你是恨我的,對吧?”
紀雨欣語氣柔弱地,無辜可憐地,問出了這個話題。
大廳裡所有人愣住,氣氛頓時變得凝固,每個人都盯著紀雨欣和雲舒來回瞟看,誰也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段天澤的腳步也驀地停在了大廳外。
【emmm紀雨欣這個問題問得好刻意哦。】
【之前還有人說她不茶,現在看到了,直接自己把身世的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出來了,這還不茶?】
【我看是她有點恨雲舒才是真的吧。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就能理解,真女兒在外麵過苦日子,養女兒卻在家裡過好日,換了誰也會心裡不平衡的吧。】
【?這難道是雲舒的錯?紀家父母沒有抱養雲舒,也會抱養其他小孩啊。難道紀雨欣每一個都要去恨,是她的原因吧。】
【我現在有點好奇,紀雨欣的養父母是個怎樣的家庭,咋感覺她特彆小家子氣,說話做事都一股子安陵容的味兒。】
【哈哈哈樓上笑死了,應該是安陵容加浣碧的合體。】
雲舒不鹹不淡的聲音在寬敞的大廳響起:“恨一個人的前提,要不然是因為愛,要不然就是因為怨和不甘。”
“但很抱歉,這兩種情緒,我對你,都沒有。所以,不存在對你有所謂的恨。”雲舒眼尾懶懶,目光平靜地看著紀雨欣。
“紀家父母本就不是我親生的父母,他們也從未把我當作過親生女兒。但我仍然感激他們撫養了我十八年,從紀家走的時候我也說過了,以後有任何需要我報答的地方,我都會義不容辭。”
“至於段天澤,我從未喜歡過他。更談不上什麼和你爭搶。當初紀家和段家的聯姻,本就隻是商業上的合作。聯姻的人選,是誰其實都沒有關係。現在作為紀家親生的女兒你回來了,且你又那麼喜歡段天澤,自然是你和段天澤結婚才是最皆大歡喜的。”
“現在一切都回到原位了。你是紀家的千金大小姐,是段天澤的心上人。是所有人都捧著供著的女主角。”
雲舒走到紀雨欣麵前,淡淡垂眸看著她:“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再回去和你搶什麼。也不必做出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給彆人看。我和你之間,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你,大可不必這麼恨我。”
紀雨欣的眼睫毛狠狠一顫,抬頭眼眸看著雲舒,嘴角忍不住僵了僵。
雲舒說完,再不看她,從她身旁擦肩而過,朝殷鸞走去。
【說得漂亮!這素人小姐姐的脾氣真是越看越喜歡。】
【沒錯,根本就是這個紀雨欣在恨雲舒,雲舒哪裡有鳥過她?】
【其實感覺通過這幾天看直播,已經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了。雲舒知道紀家父母找回親生女兒,就主動離開了他們家,但紀雨欣回來後,想到雲舒代替她在家裡生活了十八年,心裡又覺得不甘。所以她才和段天澤上節目,還是戀愛綜藝節目,就是想向所有人宣告昭示自己的身份和正主地位。而雲舒這邊,好像是因為她姑姑家裡需要一筆錢看病還是買房子之類的,於是硬著頭皮接了這檔和前未婚夫以及養父母親女兒同框的節目。】
【感謝統盤大神,說出了我內心的想法。】
【笑死了,你看去看,好多網友去奧特森官微下麵群嘲,那邊估計是在撤熱搜,嗬嗬嗬,撤熱搜有個屁用啊。】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奧特森東西那麼爛,再植入多少廣告我也不買,yue!】
“魚做好了?”雲舒小快步走到廚房,湊過去吸了一口香味,“哇,好香啊。”
殷鸞笑道:“嗯,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味。”
“那我們去房間裡吃吧,這裡太吵了。”
兩個人端著魚盤和餐具回了他們自己的小套房。
【姐妹們再見!我要去分屏直播間了!】
【甜美愛情無法錯過,我也溜了溜了。】
【隻想看養魚小哥哥和雲舒小姐姐談戀愛,段天澤和紀雨欣的豪門狗血我不感興趣。(拜拜)】
【啊啊啊氣死,我又想看那邊的甜蜜,又想看這邊的狗血,好煩啊,隻能切換成多屏模式了,近視眼哭了。】
紀雨欣白著臉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段天澤。
段天澤原本傍晚出去的時候還特意換了一身西裝,裡麵是一件昂貴的白襯衫,打著領帶,名牌腕表和手工皮鞋,不虧為網友們戲謔地給他起名為行走的一百萬。
意思就是說,這段闊少隨時身上的一身行頭,都不低於一百萬。
可是現在,那件名貴的白襯衣被紅酒的酒漬潑染,變得紅白一片,西裝外套被他脫下來,皺巴巴勾在臂彎,他的頭發淋濕了,眉眼鐵青,眼神帶著怒火,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天澤哥哥?”紀雨欣都驚呆了,他怎麼會弄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段天澤一句話沒說,走到紀雨欣麵前,拉著她,穿過大廳便朝樓上走去。
樓下大廳剩餘的人麵麵相覷,不用想也都猜得到,段天澤身上那紅酒漬是怎麼來的了。
唐穎笑了笑,抄著手起身:“今兒晚上大家也累了,早點休息吧。”說完,扭著腰肢,愉快地回了房間,開始做她每晚必備的美容健身課堂了。
……
雲舒和殷鸞的房間內。
殷鸞將做好的魚放到小餐桌上,另外,他還做了一份蔬菜沙拉和扇貝冬瓜湯,怕雲舒待會兒吃膩了可以換換口味。
等到他擺好餐盤後,轉身,卻見雲舒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來兩隻高腳杯和一個香薰燭台。
殷鸞愣了愣:“阿舒,……這是?”
“要不要喝一杯啊。”雲舒碰了下手裡的高腳杯,對他眨眼,“我看到玄關架上有幾瓶酒,應該是可以喝的吧?”
她將就被和燭台拿過去,擺到餐桌上,然後將玄關上的一瓶葡萄酒取下來,看了看年份和品牌,年份是15年的,酒廠牌子她也不認識,估計就是用來放在牆壁上當擺設的普通紅酒。
雲舒點燃香薰燭台,打開酒瓶,然後給兩人麵前的高腳杯裡倒了一點。
倒好酒,點起燭台,她又跑到門口,將大燈都關了,隻留下餐廳一盞小壁燈。
殷鸞站在那裡,看著她跑來跑去忙碌。
雲舒見他站在那裡不動,便問:“你會覺得太暗了嗎?”
殷鸞搖搖頭。
雲舒跑走過來,拉著他在對麵坐下:“好啦,我們開吃吧。”
香薰蠟燭是乾玫瑰香味的,一點燃,就在房間裡慢慢散發出絲絲縷縷的甜柔馥鬱的曖香。
暗香縈繞在兩人之間。
燭台帶來的光線很暗,牆上的壁燈也昏暗暈黃,整間屋子,隻有餐桌這裡有兩盞光源,靜謐,幽暖。
雲舒拿著餐具,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眸光直直落在自己臉上,好像有種光線明亮時沒有的深邃悱惻。
“你、你怎麼不吃啊。”雲舒睫毛一顫,垂下眼簾。
大抵是怪燈下看美人,雲舒的視線竟不敢與他直視。
這樣柔暈的燭光下,他那張神清骨俊的麵龐,輪廓深邃五官像神祇一樣完美無瑕,邃藍的眼眸裡,竟有種溫柔的深情,叫雲舒覺得呼吸一滯。
他嗓音低啞:“阿舒,你這樣坐在我對麵,我會忍不住一直看著你。”
燭台柔暈,她膚光勝雪,烏黑發絲散落肩頭,身上一件白色的清透小衫,線條玲瓏起伏,就那樣坐在他對麵,叫他的目光難以移開。
雲舒本來有點緊張,聽到他這句發傻的話,莫名就止不住嘴角的笑意,端起高腳杯:“那我們要不要先碰一下?”
這個燭光晚餐雖然很簡陋,但雲舒卻想用這樣的方式補償他。
是她下午的時候不許他去爭沙灘玩球遊戲的勝利,才害得他險些被段天澤的球砸到。後來被段天澤撿了個漏,又反過來膈應她,故意選雲舒一起吃晚飯,他心裡肯定很不好受。
從雲舒和段天澤翻臉,在露天木亭起身看到殷鸞站在沙灘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一整晚都在難受。
因為那一刻,她看到他的身影是那般孤獨,落寞,連夜幕的燈影照在他身上,都是那般的清冷。
那一瞬間,雲舒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衝過去抱住了他。
她不想要他難過,也不想要他感到落寂。
雖然這個香薰燭台隻是從茶幾裡翻出來的,這瓶紅酒也隻是擺在玄關上用來裝飾的,但雲舒覺得,隻要有心,哪怕布置得再簡陋,也可以是一頓難忘的燭光晚餐。
殷鸞輕輕端起紅酒杯,和雲舒碰了一下。
兩人酒杯相碰,發出清脆地‘叮’一聲。
雲舒嫣然一笑,仰頭抿了口酒,覺得口感還行,澀中回甘:“嗯,還挺好喝的。”
殷鸞也喝了一口,他咂咂唇,微偏了下頭,又抿一口。
雲舒在對麵支著漂亮的下巴,笑盈盈看他:“你酒量怎麼樣?”
“不知道。”殷鸞搖頭,“我以前沒喝過,不過……喝起來甜甜的,感覺就像是果汁。”
在他看來,酒跟牛奶,咖啡和茶好像沒區彆。
隻是味道不同罷了,其實都還是水。
雲舒莞爾:“這本來就是葡萄酒,當然像果汁了,不過這個的後勁可比啤酒大,你待會兒可不要喝醉了哦。”
殷鸞也笑,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喝醉。
拿起筷子,從盤子裡夾了腮下腹最嫩的一片魚肉給她:“剛不是說餓了嗎,快吃吧。”
雲舒也照樣夾起魚眼睛放到他碗裡:“這個給你。”
兩人一邊吃,一邊偶爾碰杯喝一口。
不一會兒,雲舒的臉就開始變得微微熏紅。
桌子上紅酒已經被他們喝了半瓶。
雲舒看著碗裡的魚,已經開始挑不出來刺了。
她嘟囔一句:“好煩哦,魚為什麼要長這麼多刺啊。”
殷鸞認真和她解釋:“因為魚要在水裡麵遊行,骨頭會加重阻力,進化成這樣的小刺,會使它們在水裡的行動更加敏捷。生活在海域越淺的魚,身上的魚刺會越多。越是深海裡的魚,它們的肌間骨就和人類以及陸地上的生物差不多。”
雲舒卻隻感覺紅酒的後勁開始上頭,他說了那麼長一串,她都沒聽進去。隻暈忽忽地看著對麵的他:“我不想吃了,刺太多,我怕被卡住。”
殷鸞將盤子端過來,夾了塊魚肉放在自己麵前:“我幫你把魚刺挑出來吧。”
他低著頭,神色專注認真,將魚肉裡麵的小刺全部挑出來後,放到雲舒麵前:“好了,現在可以吃了。”
雲舒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輕哼了句:“你挑魚刺的動作怎麼這麼熟練啊。”
“經常吃魚,所以對它身上的構造很清楚。”
雲舒臉頰裡裝得鼓鼓的:“還以為你經常給彆人挑魚刺呢。”
殷鸞看著她,笑而不語。
在深海王宮,從來都是伺候他的侍從給他挑好魚刺,他哪裡給彆人挑過魚刺呢。
【啊啊啊啊啊,是誰瘋了!是我!我磕CP磕瘋了!!】
【天呐!!!這該死的粉紅泡泡!戀愛的酸臭味!!】
【這該死的美妙迷人的氣氛,不來個親親我看你們怎麼收場(讓我看看)】
【我不對勁,我想看點不能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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