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霸的記憶依然沒有恢複,甚至可以說是一點恢複的跡象都沒有。馬克西莫夫姐弟忙著各自工作的時候,他就獨自靜坐思考,我是誰?我來自哪?我要乾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一陣亂想。
在女兒之後,和女兒相關的詞他隻回想起了刀和船,刀這個東西沒什麼可說的,旺達姐弟就認為滅霸的女兒可能在什麼船上,或者是在海邊。
快銀擔心自己心思單純的姐姐和這個老男人發生點什麼關係,這段時間什麼事也沒乾,天天就在兩人眼前晃蕩做電燈泡,要不然就是隱晦地挑撥兩人間的關係。
彆人的漠視對滅霸來說不算什麼,你看重我也好,你蔑視我也罷,他根本不在意,當然了,現在沒有強大的戰鬥能力,想在意也沒用。
他一直為尋找自己的記憶而努力,沒事的時候就去海邊,去那些停泊著船隻的碼頭漫步,可記憶依然是一團亂麻。
當他越來越焦躁的時候,他在睡夢中看到了一個金色的巨繭。
滅霸認為這個金色巨繭應該象征著某些事,他就用喬多賽特的名字去世界各處尋找那個巨繭。
快銀希望他早點滾蛋,要錢給錢,要辦證件就幫著忙裡忙外地辦證件,一來二去,兩人竟然也熟絡了不少。
此時旺達有些似笑非笑地掛斷電話:“喬說他是你的父親,領事館那邊要你去一趟。”
快銀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父親?喬?哈!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喬好像去了一個什麼隔離區,如果可以的話”旺達頗為懇切地囑咐弟弟:“如果可以的話,幫幫他,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可憐人?這個世界上可憐人太多了,你幫得過來嗎?”快銀搖頭歎息,自己的這個姐姐對於一些殘障人士有著異乎尋常的同情心,很多時候他也是感觸頗深。
眼看旺達帶著點希翼看著自己,快銀隻能認輸:“行,行,他是可憐人,我去救他。”
旺達作為混沌之力的宿主,橫向比較,實力不次於萬一法師,但是她體內的混沌之力實在是難以掌控,很多時候就要苦苦壓製著自身的諸多暴戾情緒,這就導致她自身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
她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救人,但救人的過程中,因為混沌之力暴走而傷害的人會更多,旺達在醫院當護士,就是想幫助彆人的同時,不讓自己的能力傷害他人。
很多時候就需要快銀在外‘奔走’,這麼多年下來,兩人也都習慣了這種模式。
從舊金山到日本肯定不能一路跑過去,中間隔著太平洋呢,快銀是能在水麵上奔跑,但沒必要那麼拚,更不值得為了滅霸這個老男人拚命,他悠哉悠哉地坐著飛機,在第二天清晨趕到日本,並從警局裡把自己的‘爹’喬多賽特保釋了出來。
在被洛杉磯警方、舊金山警方先後兩次逮捕後,滅霸現在算是又被日本警方逮捕了一次。
快銀有點無語,他們姐弟不想引人注意,可身旁的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懂什麼叫低調。
兩人坐在警局的長椅上,非常安靜,誰也沒說話。
似乎覺得這麼沉默不像是父子,快銀把自己的僵硬表情收斂了兩分。